“請幫幫我們,拜托。”外麵的女聲可憐兮兮的。
連苕聽出是那個圍著雷奧轉的h國女生,她揉了揉太陽穴,想睡一個好覺,太難了。
“幫什麼忙?”
“我朋友有點不舒服,請幫幫忙,求求你們了。”
女生說的含糊不清,連苕心生戒備,“找前台啊,我不方便的話,我幫你打。”
“你能開一下門嗎?”女生似乎遇到了什麼事,聲音都在抖。
外麵亂哄哄的,鬼哭狼嚎,尖叫聲,哭喊聲,吵雜的奔跑聲。
方亭亭心慌慌的,下床去開門,被連苕一把按住,衝她搖了搖頭。
也不想想,她們又不熟,為什麼偏偏找上她?她們的領隊老師呢,小夥伴呢?
外麵亂的一塌糊塗,她們不了解情況,還是老實的待著吧。
“抱歉,我們很想幫你,但,我和我室友都病的起不了床,無法來開門,你趕緊去彆處看看吧。”
方亭亭還是決定聽從她的安排,躺了回去。
都這麼說了,一般人不會再繼續打擾,但,外麵還在敲門。
“先開門讓我進去躲一躲。”
躲?這個字眼敏感的刺激到方亭亭,整個人緊繃。
她越是這麼含糊其詞,連苕的防心越重。
臨睡前反鎖了,還將椅子抵在門後,一般人闖不進來。
隻要她堅持不開門,撐到明天就好了。
“我都爬不起來,外麵到底出了什麼事?”
“啊。”女聲驚惶的尖叫聲猛的響起,太嚇人了。
方亭亭嚇出一身冷汗,小臉發白,“她不會出事了吧?我們見死不救不好吧?要不,我們悄悄開門看看情況?”
連苕擺了擺手,拿出手機一連撥出三通電話,一通打給主辦方,一通打給前台,一通打給警察局。
不一會兒,連苕就搞定了,揚聲叫道,“外麵的同學,我已經給主辦方打過電話了,他們馬上過來處理,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
遇事找主辦方,或者找警察叔叔求助,這才是正常流程。
她不管對方的話是真是假,反正沒打算陪不熟悉的人在深夜亂跑。
外麵沒有回答,也不知出了什麼事。
“感覺出大事了。”方亭亭懸著一顆心,麵有憂色,“我有點慌。”
“淡定。”連苕在大群裡說了一下情況,@主辦方。
又在小群裡提醒,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開門,小命要緊。
不要好奇,不要逞英雄,也不要操不該操的心,我們隻是手無寸鐵的學生,拯救世界這種活讓有關部門來。
不是她冷漠,而是,有多大的能力就辦多大的事。
小群裡靜悄悄的,也沒有回應,連苕不放心,給帶隊老師和每一個隊員都打了電話。
他們是夥伴,是戰友,一起齊齊整整的出來,也要一起齊齊整整的回去。
所幸,大家都躲在一個房間裡,抱團取暖。
“大家都帶耳塞了吧,晚上戴著睡覺。”連苕不光在群裡說了,自己也翻出耳塞往兩個耳朵裡一塞,這下子打雷都驚醒不了她。
方亭亭見狀,有樣學樣。
不得不說,這是英明之舉,一晚上睡的很踏實。
第二天兩人醒來神清氣爽,泡了碗泡麵加榨菜鹵蛋吃。
吃的飽飽的,跟隊友們約好在哪裡見麵,這才小心翼翼的冒頭。
走廊很安靜,沒有什麼人。
仿佛昨晚的雞飛狗跳沒有發生過。
兩人手拉著來到賽場,在人群裡尋找隊友的身影。
總覺得氣氛很古怪。
在一個角落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兩人跑了過去。
江博靖和李文哲一個房間,薑振和莫浩然一個房間,這會兒隻有三人,隨行的老師一直盯著入口處。
連苕有些著急,“莫浩然人呢?還在醫院?給向教授打過電話了嗎?他怎麼說?”
薑振也急的直跳腳,“教授手機沒電了。”
他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愁死人了。
連苕撫額歎息,這都什麼破事啊。
五個人的成績怎麼拚得過六人團?
方亭亭盯著幾個男生看,“你們怎麼有了黑眼圈?昨晚沒睡好?沒戴耳塞?”
男生們不禁苦笑,“老做惡夢,斷斷續續的醒來,你們的心態真好,居然一覺睡到大天亮。”
連苕是真的心大,但方亭亭是受了連苕的影響。
她永遠冷靜自持,好像一切麻煩在她手裡都不算什麼,特彆能安撫人心。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江博靖精神不大好,麵有悸色,“有人喝多了發酒瘋,拿著水果刀亂砍……”
方亭亭倒抽一口冷氣,媽呀,真的是出大事了。
“有人受傷嗎?”
江博靖的消息挺靈通的,“有幾個受了輕傷,不幸中的萬幸。”
方亭亭太同情那些人了,“遇到這種事情,心態都崩了呀,還能好好發揮嗎?”
還是連苕英明,說什麼都不開門。
“誰說不是呢。”江博靖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我也受了影響。”
不光是他,在場的很多選手都受了影響。
再聰明,還隻是孩子,還沒有被社會毒打。
連苕微微蹙眉,“我們選手包下了整幢樓,一般人是進不來的,那麼,耍酒瘋的是學生?還是工作人員?”
江博靖的聲音很低,“是一個工作人員,據說是黑人。”
“為什麼要特意加上黑人?”方亭亭有些茫然。
連苕卻聽懂了,“他們又把人權搬出來了?用來幫黑人脫罪?”
“對。”
草,她想爆粗口了。
真心覺得西方的zz自由已經走火入魔。
比如,哈利波特粉絲開除原著作者身份,真是離譜到家了。
一道憤怒的女聲響起,“連,你昨晚抵死不肯開門,見死不救,這就是你們國民的素質?吹什麼幾千年的禮儀之邦,我看啊,還不如非洲人呢。”
是一個打扮入時的漂亮女生,化著精致的韓妝,這是h國選手韓寶莉,也正是昨晚來敲門的女生。
此時,她左手腕纏著一層白紗布,像是受傷了。
她很大聲,引的全場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連苕眼神一冷,果然,她有問題。“韓寶莉,你死了?”
韓寶莉的氣勢一滯,“你說什麼?”
連苕很低調,給人的印象就是很軟弱,就誤以為好欺負。
但,他們都看錯了。
“我懷疑你是故意騙我們開門,將危險和殺戮特意帶給我們,我好像沒得罪你吧,你這個人真的不行。”
這是相當嚴重的指控,現場一片嘩然。
“還有,非洲國家的人怎麼得罪你了?貝茨,她說你們的壞話喲。”
貝茨是非洲姑娘,自尊心很強,她和她的小夥伴們都不高興了,紛紛指責韓寶莉。
什麼叫不如非洲人?他們很差嗎?
韓寶莉成了眾矢之的,麵紅耳赤,拚命解釋。
但沒啥用,她狠狠瞪了連苕一眼。
連苕不但不怕,反而還這麼理直氣壯,這跟昨晚躲在屋子裡死活不開門的慫包完全不一樣啊。
難道,她看走眼了?
她索性轉移焦點,“你這是胡扯,我跟你無怨無仇的,為什麼要害你?明明是你為了推卸責任找的借口,沒想到你是這麼卑鄙的人,我羞於與你為伍。”
年輕學生們的情緒被煽動了起來。
連苕根本不跟著她的節奏走,大叫一聲,“啊,我知道你害人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