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1 / 2)

我真不是深淵之主 邊巡 10504 字 7個月前

很難說意外和明天哪個更先到來。

第二天一早,席克斯怒氣衝衝地出現在了客廳裡,引得正在吃早飯的陸糜和唐納德側目。

“這是怎麼了?”唐納德不由問道。

席克斯平複了一下鬱氣,看了兩人一眼,“我昨晚給K1分會打了個電話……”

他話還沒說完,唐納德已是一副“哦,懂了”的神情,末了又用一種“你這是何苦”的模樣同情地望著他。

剛任職的陸糜大約是唯一一個不明緣由的。

而唐納德顯然很樂於為他解惑。

他小心地覷了眼一臉憋屈的席克斯,以手遮嘴,然後壓低聲音對陸糜道:“你知道K1分會是這一帶綜合實力最強的分會吧。”

見陸糜點頭,他繼續說:“除了王城,我們這兒原本也歸它管。可是半個月前我們來了,K8星區的管理權就被分走了。”

原來如此,陸糜秒懂。

這是蛋糕被分走了,不高興了。

雖然說他們這兒窮得可以,可蚊子再小也是肉。

也許一線工作的超凡者會覺得少了塊地方輕鬆些,民眾會因為多個組織保護他們感到安心,但K1分會的管理層顯然不這麼想。

事實上,唐納德到現在還記得他們入駐這裡時,前來負責交接的人員高高在上的語氣。

之後,他們分會也是一直處於被漠視的狀態。

而另一邊,席克斯還在說:“我之前根據數據推測,飛章很可能是從K1星區逃逸來的。就問他們知不知道這事,因為深淵生物出現肯定代表周圍有深淵裂縫。”

深淵裂縫是足以威脅數個星區的大事,K8星區自然也不能幸免。

“結果他們說他們會處理好的,讓我不要多管閒事。”

原話是:“如果我們都解決不了,你們又能有什麼用。”

到頭來,想知道的情報沒得到,反而被冷嘲熱諷了一番。

陸糜倒是知道裂縫在王宮裡,不過他沒辦法說清楚情報來源,也就沒有開口。

席克斯也沒指望他們兩個能幫上什麼忙,隻是想單純抒發一下鬱悶,心裡好受些。

等到席克斯頂著黑眼圈離去,唐納德望向陸糜,“你不擔心?”

陸糜給了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唐納德:“我第一次知道深淵裂縫離自己這麼近的時候,可是慌得不行呢!”

他是服氣的,這人也太淡定了,讓他完全找不到作為前輩的成就感啊!

陸糜懶洋洋地抬眉,“慌也沒用吧。”

“……說的也是。”唐納德打起精神,“不過這麼長時間都沒大消息傳來,我猜K1分會那邊應該已經把出現的裂縫控製起來啦。”

“先不說這個了。”唐納德站起來,從角落裡掏出水桶和抹布,“昨天檔案室隻潦草地掃了下,今天抓緊時間努力把它徹底打掃乾淨!”

陸糜一頓,隨後才想起來似的,“檔案室,我已經打掃完了。”

“……嗯?”

並不相信的唐納德,跟著陸糜一起上了樓。

然後在推開檔案室的瞬間,猶如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這……

這還是昨天那個臟兮兮,破爛得不行的地方嗎!?

隻見,角落裡完全不見一個晚上前淤積的臟汙。淩亂的書架被一排排擺放妥帖,地麵褪去粉塵露出瓷磚美麗的花紋。

晨光從外照來,穿過大大的窗戶,乾淨得連窗框上的雕花都好像在發光!

這什麼?田螺姑娘都沒這效率吧!

他不由驚愕地望向中央煥然一新的長桌。

陸糜已經安然地坐在那裡,正將資料的名目和存放位置錄入終端,製作查找的表格和便簽。

唐納德震驚地張大嘴巴,手裡的水桶不知不覺放了下來,“你該不會昨天一晚上沒睡吧?”

不然他實在想不到一個人怎麼憑一己之力做到這種程度。

陸糜:“不算是。”

他向往的可是健康作息。

至於眼前的這一切,當然不是他一個人乾的——

“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們吧!”

昨夜,兩隻怪在表完忠心後,深諳抱大腿的正確姿勢,一個個急於表現。

陸糜見它們這麼熱心,加上剛知道了一些“大驚喜”,自然不會客氣。

他:“會打掃衛生嗎。”

兩隻怪:“……咦?”

於是就有了這間亮堂堂的屋子。

儘管唐納德百思不得其解,但事實擺在眼前,他也不得不接受。

他的這位新同事……總覺得十分神奇呢。

就在兩人都以為這是普普通通的一天時,卻在下午被席克斯緊急叫了過去。

“出事了。”

席克斯一上來就開門見山道。

“K1分會失聯了。”

陸糜:“……”

唐納德:“……”

雖然知道現在不是想東想西的時候,但昨天才說什麼“不需要幫助”,下午就翻車了?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那王城現在怎麼樣?沒事吧!”唐納德回過神來,突然肉眼可見變得焦急。

陸糜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不過在失聯之前,我收到了求援信息。我隨後聯絡了其他星區,發現他們也收到了,現在正在集結隊伍向王城趕去。”

“我也去!”唐納德立馬道。

席克斯並不意外,沒有拒絕。

他們K8分會雖然小,但隻要存在就不能不在這時候做出表示。

那裡是藍鋼帝國的首都,它的和平與安寧關係到很多人。

“去準備一下飛行器,我跟你一起去。”席克斯吩咐唐納德,隨後又轉向陸糜,“你暫時留在分會,飛章和魚蟲就交給你看守了,現在這兒可萬萬經不起任何亂子了。”

其實席克斯在做決定前猶豫了一下,畢竟陸糜的天賦一定不弱,或許會是決定性的戰力。

但他隨即又想到陸糜才剛入這一行,好比讓一個連特攻槍都沒摸過的新人上戰場——這是對戰士生命的極端不尊重。

更不要說這還是一個隻要活著,就注定前途光明的好苗子。他怎麼能因為一個冒失的決策就讓對方折在這裡,想想那種可能性都痛心疾首。

所以席克斯選擇了最慎重的路。

出乎意料的是,陸糜並沒有像他擔心的那樣出現不滿。

銀眸的青年神色不變,隻輕輕地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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