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絲a:第一!占沙發!
@粉絲b:咦????我以為我看錯了????這是俞總和陸總?????
@粉絲c:他倆不是關係很差嗎,怎麼同時回校參觀了???
@粉絲d:關係很差+1,兩人在節目裡都不說話的,現在笑盈盈地合影,還站得這麼近,我還以為我眼花了……
@粉絲e:等等,合力捐助一千萬??成立基金????
@粉絲f:【捂嘴哭】【捂嘴哭】【捂嘴哭】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把你我二人的名字共同鐫刻在學校的捐贈牆上。
@粉絲g:每個從那麵牆下經過的學子,都會默念我們的名字,記住我們的故事。
@粉絲h:草(一種植物),就算是勤勞的小蜜蜂路過都要停下來說一句青出俞青是真的!磕雙總裁的姐妹有福了!
@粉絲i:即使我被捂住了嘴巴,我也要尖叫一聲――青出俞青是真的!
……
當網友們為一張合照磕生磕死、同時也為他們撲朔迷離的關係感到費解時,這兩位身處暴風中心的人在做什麼呢?
“運氣真不錯,沒想到畢業這麼多年了,這間教室的窗戶居然還沒修好……”
俞躍從教學樓後麵找到了熟悉的“入口”,他靈活地跳上窗沿,從缺少玻璃的窗口裡鑽了進來。
身上原本筆挺的西裝因為他的攀上爬下很快就變皺了,手工皮鞋也染上了灰塵。在他身後,陸厭青動作輕巧地跳了進來,俞躍本想伸手幫他,不料陸厭青比他想象的要靈活的多。
“哥你不要小看我,你之前教過我爬窗戶,我怎麼會忘呢?”
他們兩人站在空蕩的教室中間,環視著這裡。終究還是有什麼變了,現在這裡堆滿了雜物,廢棄的桌子、瘸腿的椅子、各種找不到主人的鉛筆盒和水杯……它從一間教室變成了一個雜物間。
陽光從窗簾縫隙漏了進來,灰塵在陽光下翩翩起舞。
俞躍的手指劃過布滿塵埃的桌子:“你還記得這裡嗎?”
“當然記得。”陸厭青懷念地說,“那年初見,哥帶著我從家裡跑出來參觀學校,當時就是從那扇窗戶裡鑽進來,到了這間教室。”
那時的他們絕對想不到,那次膽大包天的蹺家,居然會讓他們的人生糾纏這麼久。
俞躍站在講台上,雜物堆砌在臥室的角落,仿佛是等待攀登的高山。他注視著它們,安靜了很久,忽然開口――
“青兒,關於那段錄音,我想我有必要解釋一下。”
當初,俞躍通過陸厭青的告白錄音,從陸家拿走了一千萬,這麼多年,俞躍一直想解釋這件事,但每每開口,卻不知道要從何說起。今天,他們終於為那一千萬找到了新的歸處,他也可以借這個機會把整件事情說出來了。
陸厭青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出這件事,他愣了一下,脫口而出:“哥,事情已經過去了,其實沒有必要再……”
“沒過去,至少在我心裡沒有過去,”俞躍打斷他,“我……青兒,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
“你那時候不是真的喜歡我,對吧?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能看出來。”
“……”
“但我也是有虛榮心的呢。”俞躍摸了摸鼻子,“我那時候剛從虞家淨身出戶,窮的要死。以前玩在一起的狐朋狗友都在拚命躲我,好像我是吸血的水蛭似的。你是那段時間第一個對我表露善意、還說喜歡我的人――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在那一刻,我是真的被你感動了。”
“……”
“所以,我偷偷把那段告白錄了下來,本來想作為紀念。這樣就算家教工作結束了,我也可以作為回憶珍藏起來。就算是在騙我也沒關係,誰不想有個漂亮的小弟弟向自己告白呢?”說到這裡,俞躍的話停下了。
之後發生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
陸慈用一百萬作為試探,想要看看俞躍是不是真心對陸厭青好。俞躍看出了她的試探,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侮辱,一氣之下,就拿出錄音敲詐了一千萬。
在重逢後,俞躍確實對陸慈帶著一股怨氣,但漸漸他也放下了恩怨。畢竟,陸厭青是陸慈的獨子,陸慈謹慎些也是應該的。
俞躍的話音結束,如廢棄倉庫一樣的教室立刻被寂靜與灰塵填滿,直到陸厭青開口,打破了這片沉默。
“哥,該道歉的人不是你,應該是我。”陸厭青走到俞躍的麵前,牽住了他的手,“我那時候對你有誤會,覺得你接近我、對我好,是對我的家世另有所圖,我為了試探你,才裝作喜歡你的樣子。但這並不是我做的最錯的地方――”
他停頓了一下,忽然伸手摟住了俞躍的身體,把他緊緊抱在了懷中:“――我最錯誤的事情,是在我母親提出要用錢試探你的時候,我同意了。”
十五歲的陸厭青,把俞躍的付出看得太輕了。他以為真心可以用金錢衡量,結果卻讓他們兩個人錯過了整整三年。
好在,他們沒有繼續錯過。
陸厭青擁住懷中的哥哥,雙手輕輕往上一送,就托著俞躍讓他坐在了講台上。
身後桌椅橫行。陸厭青把自己嵌入俞躍的膝蓋之間,抬起頭,輕輕琢著俞躍的下巴、頸側、喉結。
清新的綠茶味信息素再次溢出,俞躍敞開自己,輕輕地張開嘴,含住陸厭青的唇瓣。
他們分享著這個吻,分享著遲到多年的道歉,也分享著愧疚與諒解。
空氣中信息素的味道越來越濃重,他和他在這裡融為一體,在無人知曉的廢棄教室裡品嘗著漫長的歡愉。
“哥,那段錄音,你還留著嗎?”
“……留著,怎麼了?”
“我想聽。”
“在這裡?就現在?”
“在這裡,就現在。”
俞躍禁不住弟弟的撒嬌,掏出手機操作了一番。他把這段錄音儲存在雲端,每次換手機時,他都要把它重新下載下來。
隻不過,和當初播放給陸慈聽的錄音不一樣。現在存於俞躍手機裡的錄音,是完整版的。
不僅有十五歲陸厭青的告白,更有十八歲俞躍的回答。
指尖輕觸播放鍵,在不甚清晰的噪音之後,這段塵封於九年前的對白終於重現在他們耳邊。
――“哥哥,不,俞躍,我喜歡你,等我分化後想和你交往。不光要交往,我還要和你結婚!
――“如果你真這麼想的話……我是beta,確實很想娶一個像你這樣好看的omega。”
時隔多年重新聆聽,俞躍臉一紅,他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俊美高大的青年,實在不明白當初的自己怎麼會認定他是omega的。
omega會有這麼高的身高?會有這麼大的力氣?會把他這樣那樣、那樣這樣?
俞躍不禁在心底哀歎,自己有眼不識珠,搞得現在的自己腰痛腿痛屁股疼。
在反複播放的錄音聲裡,陸厭青眼眸沉沉,他攬住俞躍勁瘦的腰肢,把自己的一部分送入哥哥的身體。
“哥,”他把俞躍按在講台上,側頭輕吻著俞躍的耳垂,“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
“……”俞躍羞恥地蜷起身體,不作回答。
“難道,哥哥想生米煮成熟飯,先生孩子再領證嗎?” 他沒說一句話,身體就動一下。他明明做著這世間最惡劣的事,卻用著最純潔無辜的語氣,仿佛他才是那個被玩弄的可憐人。
俞躍被他磨得受不了了,隻能胡亂著點頭容易。
等他清醒過來才發現――他這算不算被陸厭青“逼婚”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