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先生當時臉色一定很有意思,”太宰治懶散地單手撐著下巴,一邊手上拋著一卷從醫務室偷來白色繃帶,“可惜我當時沒能在場。”
“我倒是沒怎麼注意。”柴崎源生回憶了一下當時場景,他話說完之後,好像確實有一段時間森鷗外臉上表情變化得非常厲害。“不過首領最後還是答應了。”
“那是當然,因為不能讓你逃走啊,”太宰治毫無顧忌地拆穿自己現任首領小心思,“反正先把彭格列人糊弄走再說,至於柴崎君你,之後也有是時間來慢慢轉化你思維。”
但柴崎源生聽了這些話也隻是反應淡淡,“不管怎麼說,首領確實答應了我條件,對此我非常感謝。我現在問題是,太宰先生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太宰治坐在柴崎源生位置上一動沒動,拉長了聲音半真半假地抱怨道,“我可是剛從意大利飛回來,你就這麼對我嗎?”
柴崎源生完全不為所動,“這也是為了太宰先生你好,我這裡現在並不適合待人。”
門衛室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修好,所以現在到處都還是破破爛爛樣子。柴崎源生今天過來本打算是把地上雜物清理一下,沒想到太宰治比他還先到一步,趴在唯一一張還算完整桌子上懶洋洋地打著哈欠,嚴重影響了柴崎源生清理進程。
甚至還美名其曰是為了可以第一眼見到他,說得他們好像剛經曆過一場生離死彆一樣。
柴崎源生已經連吐槽**都沒有了。
“所以可以麻煩太宰先生你挪動一下位置嗎?把這裡清理完,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之前事情勉強也算是塵埃落定,港口Mafia和彭格列合作細則也已經敲定,似乎一切都在朝著好一麵發展。
隻是似乎。
雲雀恭彌作為彭格列那邊代表還暫時留在橫濱,而他作為這位彭格列雲守固定接待員,每天和對方低頭不見抬頭見,讓柴崎源生總有種自己一朝回到解放前微妙感覺。
其實一開始接待員人選還不是他,但那些人幾乎沒一個能在雲雀那邊撐過兩個小時,為了避免組織裡人員繼續無意義地減損(森鷗外語),柴崎源生就這麼被迫上陣了。
中原中也那邊則倒是剛好和這邊反著來,對方很明顯在有意避開他,大概是打算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柴崎源生對此表示非常理解,不如說中原中也最後沒有計較他之前隱瞞這點就讓他很驚訝了。
中原先生不愧是他認識人裡麵唯一良心。
柴崎源生這些天從人事部那裡拿了一部分最後要交給中原中也處理文件,畢竟做了事情就是做了,他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可解釋,但不管怎麼說,中原先生一直都幫了他很多忙。
因此這幾天柴崎源生日程排得非常滿,實在沒有精力和太宰治在這裡繼續閒聊。
太宰治朝他歪了歪頭,“你現在是在命令乾部嗎?”
“我當然不敢命令乾部,”柴崎源生說,“隻是如果太宰先生你堅持待在這裡,那就請允許我先離開了。”
雲雀先生馬上就要過來了,他還得先提前去整理一下會客廳。
柴崎源生態度幾乎是寫在臉上,太宰治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之前太過放縱柴崎源生了,才會讓他現在對自己這個乾部都這麼一副沒耐心樣子。
“那我如果我要命令你呢?柴崎君,你聽我嗎?”
柴崎源生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才說,“屬下不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