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太宰治右手握拳敲擊左手掌心,一邊點了點頭,“我們現在就是共犯了。”
太宰治自說自話的本事見長,柴崎源生心想自己現在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來表示對他的無語。
他走過太宰治身邊,先一步走下台階,把太宰治無視了個徹底。
“所以你不會跟森先生說的,對吧?”太宰治帶笑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柴崎源生沒說話,自顧自地往前走。
後麵太宰治的笑聲更大了一點。
柴崎源生現在真的很想翻白眼了。
“我隻是不想扯上麻煩。”
“你說要告訴森先生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太宰治加快腳步,往前走到和柴崎源生並排的位置,“就不能坦率一點說是為了我嗎?我不記得你有傲嬌屬性。”
“那太宰先生你完全是聯想過頭了,”柴崎源生看也不看他一眼,“我要真是為了誰,也是為了織田先生,跟你好像沒有什麼關係。”
“你和織田作相處的時間連和我的零頭都不到,柴崎君,好歹換個更有說服力的對象吧?”太宰治又想到什麼似的笑出聲,“哦對了,你在港口Mafia裡,有比和我相處時間更長的家夥嗎?”
這個還真有,還不止一個,柴崎源生淡淡提醒道,“太宰先生你可能忘了我在中原先生待了一整個實習期,算起來至少是和你相處時間的兩倍。還有森首領,嘛雖然我不是很想提,但我和他認識相處的時間更久。對了,還有木村前輩,我們也是從實習期就認識了。”
柴崎源生最後瞥了他一眼,潛台詞很明顯,你也就排排前五了。
太宰治:“……”失算了,不該拿這一項比的。
“但是我還有優勢吧,”太宰治聳了聳肩,“我怎麼說也是第一個咬了你的人。”
柴崎源生:“……”
這是什麼可以放在台麵上拿來比的事情嗎?!而且不管是相處時間還是這個都完全沒有比較的意義吧。
而太宰治竟然還在很認真地思考,“為了避免以後也有人咬了你然後和我並排第一,柴崎君你覺得我要不要保險一點再咬你一口?”
這家夥真的是神經病吧?柴崎源生拿出手機,思考附近神經病院的電話號碼。
之後他們像平時一樣說些不著邊際的閒話,直到走到某個馬路口,太宰治突然語氣正經地叫了柴崎源生一聲。
“柴崎君。”
“嗯?”
“我們就在這裡分開吧。”
柴崎源生神色微愣地轉過頭。
太宰治輕描淡寫地說,“接下來我們就不同路了。”
柴崎源生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已經走到了岔路口。
但話是這麼說,可柴崎源生總感覺這個話題來得過於突然,一時間,他竟然為此感到有些不自在。
太宰治要去解決織田先生的問題,這件事柴崎源生還在scepter4大樓的時候就知道了,並且自己也做出了選擇——他會幫忙隱瞞,但是不會參與。
不同路,指的不僅是這個岔路口。
“太宰先生。”
在太宰治往反方向走出十幾米的時候,柴崎源生出於一種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原因,忽然開口叫住了他。
太宰治微微側身,但沒有說話,隻是靜靜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