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裡還少了一個人。
所有人驚訝地發現,同為事件當事人之一,柴崎源生居然從頭到尾都沒怎麼出鏡,反倒成了在旁邊看戲的那一個。
如果這還可以解釋為雲雀恭彌對柴崎源生這種小人物不感興趣的話,那在頑固派決定委曲求全一下讓柴崎源生回來結果雲雀居然拒絕的時候,就隻能說是見了鬼了。
雖然不會有人蠢到當著雲雀的麵說出來,但大家私底下其實都默認他是個很難搞的家夥,更何況這確實是事實。
這一點從他聲稱自己會被花瓣掉落的聲音吵醒就可見一般。
而柴崎源生不過是一個前不久才被強塞到雲雀眼前的小員工,簡直難以想象他是靠什麼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到了那個麻煩雲守的認可。
然而柴崎源生隻想說你們想得太複雜了。
其實真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東西,事實上他記得自己去雲雀那裡報告的時候隻做了兩件事:去雲雀的辦公室把自己入職文書遞給了對方,然後回答了一個問題,僅此而已。
“我當時隻是做好了我的本職工作,”柴崎源生平靜地說,“雲雀先生也沒那麼多空閒時間來特意找我的麻煩,真要說的話,我隻是做了一個正常下屬都會做的事情而已。如果你說的‘融洽’指的是這個,那也確實沒錯。”
但也沒什麼可在意的。
以前他還指著對方給自己發工資呢,社畜哪來那麼多選擇權,當然是就算不融洽也得強行融洽。
六道骸卻眯起眼角看了他一眼,像是聽見了某個特彆好笑的笑話,“你管自己叫正常下屬?”
柴崎源生認為自己隻是像所有正常下屬對上司的態度一樣和雲雀恭彌相處,但其實這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實際上,真正能像柴崎源生說的那樣和雲雀相處的人在他之前也就隻有一個草壁哲矢。除此之外,就算是那些從國中起就跟著雲雀,對他一直是敬重偏多的手下裡麵也少有能在雲雀麵前表現得非常坦然的。
甚至在坦然的方麵,草壁哲矢自覺自己可能都做不到柴崎源生那樣,因為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完全無動於衷。
麵對雲雀會有害怕之類的情緒才是正常的,當然,彭格列裡不怕雲雀的人也不在少數,但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對這個人的存在毫無感覺。
要麼是覺得他強值得當成對手,要麼是怕他所以避之不及,但像柴崎源生這樣能把雲雀完全當成一個普通人看待的家夥,簡直是稀有物種。
柴崎源生要是說自己是正常人,那全世界可能都沒幾個不正常的家夥了。
但顯然六道骸也沒資格這麼說他。
“話說回來,”六道骸想到一件事,“你說你那天回答了一個問題,他問了你什麼?”
“也沒什麼,入職書寫的約見時間是十二點,他問我為什麼下午才過來。”
還真是意外普通的問題,六道骸挑了挑眉,“所以理由是?”
“我說因為辦公室十二點不接待任何人,也不許任何人在那附近跑動,”柴崎源生說,“校規上就是那麼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