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費勁兒?這樣的言語夏風說得倒是很輕鬆自在,可是一聽,蘇然就覺得心中的憤怒很是澎湃,無奈也在加速著。
怎麼就能夠不費勁兒呢?她身處於這裡,隻覺得腦子一團亂,他們可是來喚醒夏風的,眼看著他走偏路,要是不給拉一把的話,他就這麼壞下去的話,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是的,不堪設想,蘇然想想,都覺得這是一個危險恐怖的存在。
是的,危險而又恐怖,在這樣的危險恐怖當中,她真的是覺得她要瘋掉了。
真的是太過於憋屈了,她是不可能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及的。
此時的她,就是要管這件事情,不但要管,而且還要管好。
她看了看被抓著的胳膊,然後衝著天力道:“鬆開我的手。”
她的目光當中都是堅定的神色,如此的她,讓天力一陣緊張,著急的他不安地看著她,疑惑地問:“你要做什麼?”
“你就不要管我做什麼了,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吧。”
她看了看他,想起來他連給她療傷的靈力都沒有,就不由得心疼,她道:“安心等我回來。”
衝著天力說完話之後,她就轉身迅速地往前走了去,一點兒也都沒有停留的意思。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天力的腦子一團亂,想要說點兒什麼,她卻已經走了好遠了。
他隻好將要出口的話給收住,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
在這個意識海裡麵,夏風自己就是最強大的存在,所以,他要變成什麼人都是可行的。
而他的強大還體現在他可以讓任何人存在,也可以讓任何人消失不見。
蘇然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兒,然後她就想起了她的師父,隨即,她的心就像是被什麼給紮了一下,痛得讓她渾身顫抖。
按著這樣的邏輯來思考的話,那就是說,前花神的存在是夏風的特意安排,而前花神消失,其實也是夏風故意為之。
為何他要這麼對待她的師父?蘇然很是難受,她和師父好不容易相見,其實她多麼想要依偎在師父的懷中,和師父好好說說話。
這樣簡單平凡的想法,要實現,卻是太難了,比登天還要難,因為她師父已經不存在了。
蘇然心情複雜地走到了殿前,抬腳一腳就踹開了那緊閉著的房門,而她一踏入門檻兒就看到了在擺弄著花草的夏風。
似乎是知道她早晚會來找他,所以當她出現的時候,夏風並沒有任何的不適。
相反的,他好像是在特意等待她似的,他的目光盯著手中一盆開得很是鮮豔的紅色花朵。
盯著花朵的目光是溫柔的,衝著蘇然說話的語調,卻是無比地冰冷。
他冷冷地道:“來了呀,自己找個地方坐下吧,我想你應該有很多話要給我說。”
蘇然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的,可是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像是被夏風給潑了一盆冰冷的水。
他那冷漠的言語,讓她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了,她愣怔地盯著他看著,腦子一團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