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板著臉,衝著那團黑霧惡狠狠地道:“你被蠱惑阿藍了,阿藍才不會是你以為的卑鄙小人,那可是她的父親,父女情誼,怎麼可能是你那麼兩句話就可以顛覆的呢?”
蘇然將阿藍給護在身後,而那佑米並沒有和蘇然反駁些什麼,而是哈哈大笑著,如同風一般,很快就消失了。
阿藍看了看蘇然,奇怪地問:“你怎麼會來這裡?”
這種地方,就算是求著蘇然來,她也是不願意來的,而現在,她還是因為阿藍而來了,所以在對著阿藍的時候,她很肯定地道:“我很擔心你,你美事兒人吧,沒有被那佑米給蠱惑吧?”
麵對著蘇然的著急,阿藍看了看她,衝著她笑了笑,然後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我自己的判斷。”
這麼成熟的話語從阿藍的口中說出來倒是讓蘇然愣了一下,既然阿藍都已經這麼說了,蘇然也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多說些什麼了。
她看了看阿藍,然後衝著阿藍道:“但願一切都會好起來。”
她和阿藍很容易就走出了深淵,蘇然為此而覺得很是奇怪,深淵之所以叫做為深淵,就是因為其有著一股子強烈的恐怖氣息。
而她和阿藍竟然能夠那麼平安地走出去,並不是因為她們有多麼地厲害,蘇然知道,這是因為,那個叫做為佑米的家夥並不想要為難他們。
要是佑米想要為難他們的話,他們想要走出深淵簡直就是如同做夢。
蘇然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看著阿藍那沉重的麵容,不由地充滿了擔憂。
從深淵出來了之後,她送阿藍回了宮,然後自己也回到了住處。
一切似乎都沒有辦法了,但是她要是那麼輕易放棄的話,她可就不是蘇然了,是的,她絕對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
她從乾坤袋裡麵翻找出來了一瓶桃花釀,那還是上一次從清月那裡要來的,她隻是備著自己喝悶酒,卻不想,在和這個時候派上用處。
蘇然拿著桃花釀出現在秦焰麵前的時候,秦焰已經喝上了,看著她來,秦焰沒有說話,安靜地喝著酒,當她不存在似的。
她不知道他這是歡迎她還是不歡迎她,但是至少他沒有要將她給趕走的意思,既然如此,那麼,她也就不客氣了。
他徑直在他的對麵坐下,吃著他的下酒菜,而他悶悶的,也不說話,隻顧著喝酒。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很久,在那盤子下酒菜見了底之後,蘇然道:“好了,看在你請我吃菜的份兒上,給你個機會,說說你心裡麵的苦悶,怎麼樣?”
她盯著他看著,對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很是認真,而麵對著如此的她的時候,他卻是皺著眉頭,臉色很是不好。
他道:“我沒有什麼可說的。”
頓了一下,他繼續強調道:“尤其是,我沒有什麼可對你說的。”
這家夥也太過於過分了吧,他們好歹是老朋友,就算是他忘記了過去,也不該這麼凶巴巴地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