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本來就白皙的臉頰似乎是又白了兩個度,他說:你知道的,我是個病人,所以呀,你對我要溫和一些。
我托著病軀去了一趟魔界,費了不少的勁兒才將你給帶回來,我現在真的很難受。
他這麼一說,她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對他的各種情緒統統都消失不見。
她迅速地將他的胳膊給抓著,她攙扶著他,著急地道:好,好,我不惹你了,你趕快躺下,你好好休息,你
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了他的目光亮堂地盯著她看著,她被看得莫名不自在,臉頰不由地緋紅。
耳畔是他溫柔的聲音,衝著她,很是肯定地道:蘇然,你真好看。
他不是身體不舒服嗎?突然說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著實是讓她覺得心情複雜。
她瞪了他一眼,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耳畔就又傳來了他溫柔的聲音,他說:你的意思是說讓我躺你的塌上嗎?
她肯定是沒有的,隻是看他剛剛似乎是病得嚴重,很是擔心而已,卻不想,他竟然這麼得寸進尺了。
她那熄滅了的怒火再一次被挑了起來,頓時,她心中憤怒不已。
卻在這個時候,她的耳畔傳來了一抹溫柔的聲音,從窗戶外麵而來。
蘇然,蘇然,我給你準備了醒酒湯,你好點兒了沒有,頭痛不痛
那是天藍的聲音,蘇然一聽那聲音,頓時就將驚恐的目光望向了清月。
她很是著急,衝著他要求道:你隱身一下,好不好?
她這要求還真的是很怪異,而清月知道,她之所以會這麼要求,就是因為外麵的男人。
為此,他很是不滿,他板著臉盯著她看著,衝著她很是直接地拒絕道:不,我不要。
蘇然看了看外麵的天藍,然後抓著清月的手臂,懇求道:求你了,好不好,聽話,待會兒我任由你教訓,好不好?
她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衝著他著急地懇求著,對著這樣的她的時候,他的臉色很是不好。
他發現,他肯定是欠著這個女人的了,要不然的話,又怎麼能夠被這個女人給輕易蠱惑呢?
聽著她這麼說的時候,他竟然選擇了妥協,看了看她,他很是無奈。
然後他道:好吧,好吧,隱身就隱身,但是我告訴你,我一會兒找你算賬。
他還想要做什麼,蘇然卻是迅速地在他的麵前晃動了一下手臂,他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看見她已經轉身往門口走了去。
他看了看自己,如同是空氣一般,虛浮地漂浮在了空中了,蘇然不僅僅是讓他隱身了,而且還給他靜音了。
這女人著實是過分,為何要這個樣子?他就不能夠和她待在一個房間裡麵嗎?
他和她待在一個房間立馬就是那麼丟人的事情嗎?至於讓她如此地過分嗎?
他很是頭痛,他很是不解,但是在這樣的問題下,他似乎也是什麼都改變不了。
他唯一要做唯一可以做的,可能就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