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那女人肯定是不懷好意,而她還給了全部的靈力,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會怎麼樣。
雖然心中慌亂,但是沒有時間給她多想,她忽然就虛弱了起來,渾身動彈不得,她整個人重重地衝著地上摔倒了去。
疼痛迅速地蔓延,她的臉色鐵青地厲害,她蒼白著臉頰,想要說點兒什麼,卻是失了力氣,雙眼沉重,她重重地暈厥了過去。
蘇然從昏迷狀態蘇醒過來的時候,天還沒有黑起來,她看得見不遠處的白樹很白很白,白得讓她覺得很是刺眼。
她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了剛剛都發生了些什麼。
緩緩地睜開眼睛,她四下張望了一下,這裡還是白山,這裡已經沒了小葵,而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靈力。
從這一刻開始,她蘇然就是一個普通人。
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邁動著腳步往前走著,失去了那麼多,但是她竟然覺得內心平靜。
這樣的感覺是那麼地真切,即使是她自己都不願意相信,但是那種感覺就是在心中蔓延著。
她心情複雜地邁動著腳步往前走著,她的速度很快很快,卻是走著走著,就又停下來了。
她不能夠這個樣子見清月,她失去了所有的靈力,一定很是虛弱很是憔悴,她哪怕已經是個普通人了,她也要打扮地漂亮,要漂漂亮亮地出現在清月的麵前。
想到了這裡,她往不遠處的湖邊走了去。
在湖邊坐下,她盯著湖水當中的自己,如同她想象的一樣,水中的自己確實是很憔悴,如此憔悴的模樣,著實是惹人心疼。
她伸手捏了一把臉,一陣疼痛感覺蔓延開去,她告訴著自己:要振作,你還是魔界之王,你還擔負著很多的責任,不能夠就這麼亂了。
在河邊梳洗了一下,蘇然就回去了。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出來到底有多少時候了,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清月如何了,是不是還在悶悶地待在屋子裡麵。
但願他能夠好一些了,反正吧她現在也是沒有去安撫他的心情。
她迅速地推門進屋,屋子裡麵很是安靜,桌上的茶杯沒有動過一下,可見今日清月是沒有心情喝茶。
她倒是沒有多想些什麼,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安靜地在椅子上坐著。
本來她是想要去清月的房間看看他,看看他是不是還在屋子裡麵生悶氣,但是她一點兒力氣也都沒有。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隻想要好好地休息。
失去了靈力的她,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雖然現在已經清醒了過來,但是實際上她的眼睛還在一種發花的狀態當中。
她覺得自己隨時都能夠倒在地上,然後不醒人事兒。
在她要暈厥過去的時候,清月的腳步聲音由遠而近,她告訴著自己不要睡過去,一定要撐著。
她撐著,等待著他過來,他卻是站在門口停留著,似乎是在等待著些什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是走了進來。
你這麼不願意見我?她抬頭對著剛剛進屋的他,一臉的疑惑:是不願意見我呢?還是不敢見我?
對著他的目光忽然就變得凜冽了起來,對著他是一點兒也都沒有猶豫,她板著臉問他:你在心虛些什麼呢?
他在屋子裡麵沉悶了許久,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難受的狀態當中,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想了很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