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信了!(1 / 2)

“嘖,你肯定想問為什麼我還是不相信楚若存剛剛給我們的提醒。”張棟梁一臉我早就知道的神情。

“張隊,你怎麼知道我剛才又信了?”

“我們是刑警,最需要的就是觀察力和推斷能力,否則怎麼辦案,遇事時多動動腦子,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考進來我們一隊的,等這個案件結束,你真該好好跟前輩多學習。”

“隻是太巧合了,他剛隻看了一個視頻就知道蔣峭親媽沒了。”

“這是他給你的暗示,你又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在你之前就從彆的渠道得知了這件事,或者他根本就是提前知道事情的走向,隻是想用這種方式博取眼球好營銷他們娛樂圈的人設罷了。但就算他事先不知道趙麗珠死亡,剛得知她的死訊,同樣也可以推測出來蔣峭的父親有可能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很明顯,這是一起針對蔣峭一家的報仇案件。我懷疑作案之人肯定就是受蔣峭傷害最深的女孩子本人或者是她的家人。”

“那莊妍妍一家可以排除了?”

“基本可以排除,莊妍妍母親因為精神有問題,並沒有去給她辦死亡證明,所以我們在係統裡沒有查到她死亡的事,她父親早年因安全事故死亡,她們母女相依為命多年,莊媽媽受不了女兒去世的打擊精神失常,沒有誰有能力去對付一個練習生,那必然是活著的人才行。”

小李立馬就被說服了:“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得立即派人保護蔣育平?”

張隊有條有理說道:“當然,雖然不知道凶手是用什麼辦法連續殺了蔣峭和趙麗珠,但現在至少我們知道他的目的,就是複仇。”

他們買了最快的高鐵返回京州市。

張棟梁和小李回到警局後配合其他同事繼續調查蔣峭視頻中的女生。

目前已經有幾位女孩鼓起勇氣到警局裡做筆錄,張棟梁看了她們做筆錄的視頻,什麼也沒發現。

有些女生就是真的是蔣峭的女朋友,而有些則是跟蔣峭玩玩而已,至於被用了藥物的女孩子隻來了兩三個,大部分都上大學,不希望生活被影響。

張棟梁看到最後一個視頻時,一個化了濃妝的女孩子廖雨婧提起了莊妍妍。

做這份筆錄之前,趙麗珠罵莊妍妍的視頻還沒在網上瘋傳。

廖雨婧說:“當年最慘的還是莊妍妍。”

女警官問她:“怎麼說?”

廖雨婧說:“她是一個相當單純漂亮的女孩子,年級第一,會讀書,年年都是市三好學生。當年,蔣峭跟他的豬朋狗友打賭一周內追到她,看她是不是隻會學習,是不是很無趣之類的,總之,這些話相當難聽吧。”

女警官:“嗯,後來呢?”

廖雨婧:“追到一周沒追到,蔣峭見不得有人無視他,於是就繼續花樣百出,一定要追到人,後來,莊妍妍沒經得住糖衣炮彈跟蔣峭在一起了。你知道,蔣峭本來就是個渣滓,把人追到手之後就沒有了新鮮感,不到兩個月就把人甩了。”

張棟梁看到這裡,可想而知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視頻裡的廖雨婧繼續說道:“我們那會兒都已經快上高三了,莊妍妍第一次跟人談戀愛,本應是熱戀期,就這樣被拋棄,她成績開始下滑,好不容易花了時間振作起來,正好到了高三,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她當時肚子有四個月多月,她去醫院但是醫生不讓她做人流。後來,她去找蔣峭,她希望能跟蔣峭共同承擔這個孩子,蔣峭當然是拒絕了,學校也開始就傳來了風言風語,這件事鬨得學校的領導都知道了,也包括蔣峭的媽媽。他媽媽是個不分青紅皂白護著自己兒子的人,有一天,她跑到學校對著莊妍妍破口大罵,非常侮辱人。”

張棟梁聯想到了趙麗珠辱罵女孩子的視頻,視頻中的女孩子被打了碼,而趙麗珠的麵容卻非常清晰。

廖雨婧跟女警官要了一杯水後才繼續莊妍妍的事情講完。

“再後來,她肚子大到不能引流,學校也不希望她挺著個肚子上學,而且學校的學生也會對她指指點點,就建議她先休學回家,她也選擇回家了。可是,孩子畢竟是蔣峭的,他不認也得認,她又找過蔣峭一次,大概蔣峭是個媽寶男,蔣峭那個媽就帶著錢上她家,逼她無論如何都要把孩子弄掉,還當著她的街坊鄰居侮罵了一通。在這種情況下,誰還敢蔣峭家的錢,莊媽媽也是有骨氣的,把人轟了出去。蔣峭那個媽氣不過被人下了麵子,還派混混到莊媽媽工作餐廳搗亂,然後莊媽因為這件事失去了工作。再然後,莊妍妍跳樓,蔣峭轉學,我再看到他是在99+1的節目上。”

張棟梁想起瘋掉的莊母,心裡無限唏噓。

看完了視頻,也不知道誰的作案動機最大,應該說這裡受傷最重的就是莊妍妍,可是她現已身亡。

他腦子突然想起楚若存下午說的那些胡話,他直覺今晚有可能會出事,便叮囑保護蔣育平的同事注意一下他的飲食,彆給凶手下毒的機會,又叫上警員王一澤一起前往蔣育平家。

張棟檔和王一澤到了蔣育平家裡,順便給汪副隊和另一名同事帶了夜宵。

現在的蔣育平很配合警方的工作,兒子和妻子離奇死亡一事對他打擊很大,他現在也害怕隱藏在暗處的凶手要他的命。

剛剛失去兒子和妻子的蔣育平在家中如困獸似的,既害怕又煩躁,一夜之間就長出了一小截白頭發。

汪副隊邊吃宵夜邊向張隊彙報情況:“我們把他家裡的監控都調查過了,沒有發現可疑人員,下午也派檢驗科的技術人員過來,水和食物都沒有發現有毒物,感覺凶手應該不會在今天作案。”

張棟梁說道:“不管如何,還是要警惕。”他抬起手表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晚上十點左右。

看來凶手是不可能來了,果然,楚若存說的都是廢話。

隨時時間越靠近零點,屋內的溫度越來越冷,抱著被子躺在沙發上的蔣育平哆嗦了一下,就連王一澤也搓了搓手臂。

“張隊,你有沒有覺得氣溫像是突然降了二十度。”王一澤是他們刑警隊裡身材最魁梧的漢子,下雪天都隻穿兩件衣服的人,現在卻說冷。

梁育平被凍醒,他說:“我去看看是不是中央空調壞了,平時室內都是保持著恒溫的。”

張棟梁想到蔣峭死的那天是訓練室停電,他按住梁育平:“你待在客廳,控製麵板在哪裡,我去看看。”

梁育平告訴他:“就在樓梯下麵。”

張棟梁找到了控製麵板,但是,控製麵板的溫度是處於恒溫狀態的,沒壞。

他關掉後等了幾分鐘,其他人覺得更冷了,然後繼續打開,但溫度好像並沒有升上來。

為什麼會這麼冷?

王一澤準備開門到門口感受一下室外的溫度,屋裡跟冰窖似的,他還穿的少。

王一澤拉了拉門,沒拉開,還以為是什麼高科技,便問蔣育平:“蔣育平,你們家這個門怎麼開?”

“輕輕往你身體的方向撥一下就能開。”蔣育平在心裡嘀咕了句這個警察像個土包子,連門都不會開。

王一澤再次拉門,還是打不開,汪副隊過來幫他,開他玩笑:“老王,你可是我們隊裡最MAN的漢子,要是女同誌知道你連個門都拉不開,能笑話你一陣。”

汪副隊以為自己能夠輕輕鬆鬆打開門,結果他也拉不開,一秒打臉。

王一平攤手說:“我就說了,打不開。”

汪副隊最是要強:“我就不信了。”他使出吃奶的勁兒往外掰門把,結果門還是紋絲不動。

蔣育平看這兩個警察跟表演似的,悄悄翻個白眼過來給他們開門。

作為主人,在開門這件事上他最有話語權,然而,他也拉不開!

蔣育平疑惑道:“門鎖壞了?不至於啊,我們去年才換的最新款掃臉門鎖。”

王一澤問他:“還有彆的門嗎?我出去待一會兒,裡邊太冷了。”

蔣育平朝落地窗方向指道:“那邊有個玻璃門,通小花園。”

一分鐘後,王一澤疑惑道:“這門也打不開!”

蔣育平跑過去試了試:“我今晚還看見保姆從小花園裡回來,不可能壞的,也不見有人為破壞過。”

事實證明,這個玻璃門也打不開。

這時,張棟梁回來了:“你們在乾什麼?”

王一澤直說道:“張隊,好邪門,他家的兩個門都打不開。”

汪副隊說:“窗也不行,像是被強力膠水糊住一樣,動都動不了。”

張棟梁心裡咯噔一跳:“其他的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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