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1 / 2)

兩個饑腸轆轆的**青年跑完二十公裡, 一身臭汗。在終點處,二人對視一眼, 分彆向相反方向走。

羅拾想去吃飯, 又懶得找地方洗澡, 反正身上已經濕透了。他索性在頭頂一掐,像下雨似的,落下水來,頓覺自己怪聰明的,把異能發揮到了極致。

他哼起小調,決定吃完飯再去找LILY。

溫言心裡惦記著溫靜的傷, 打算衝個涼先去看她, 一轉頭, 就見羅拾頭頂著一片雨雲, 嘩嘩下著水邊衝邊大搖大擺地往食堂去了。

溫言心道,自己也是傻, 跟個小屁孩較什麼勁。

他簡單衝洗後,到溫靜房間去找她,卻意外在山角下遇見冉七。

溫言腳步頓住, 下意識以為溫靜和他在一起,登時心裡就不爽了, 抬步就往冉七那去。

走得近了,才發現原來隻有他一人在。溫言站定, 想不動聲色離開, 但冉七已經向他看過來。

溫言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了將近十歲的年輕人。他曲膝坐在石階上, 手中握著東西,薄唇緊抿,麵無表情,棒球帽下看向自己的眼神波瀾不驚。

就像某種隱藏在暗處的危險生物,時刻準備給人致命一擊。這不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該有的神情,和冉七相比,羅拾雖然不討喜,但性格倒更合他的年紀。

兩人對視住,誰也沒說話。

過了會兒,溫言目光向下,落在他手上,眼睛眯了眯,問:“這是你刻的?”

冉七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手中未成形的小木雕。他麵上無風,心裡卻皺眉,不明白溫言怎麼會關注這個,一時想不通,回道:“是,有問題?”

溫言瞅著他,陰柔俊美的臉上有絲冷意:“沒什麼。”

他轉過身,慢慢離開,腦中想的卻是溫靜手中那隻木頭兔子。她從服裝技校離開時就帶上的。

溫言心裡慢慢冷下去,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妹妹,就要不屬於自己了。

其實那個兔子,溫靜當時因為不想讓鐘玉軒打聽太多,隨手裝進包裡,進了大院後,幾乎沒拿出來過。

不想倒成了溫言的心病。

此時的溫靜正在猶豫。她想找冉七聊聊,但又覺得兩人還沒到能交心談過去的程度,她甚至不好意思用隊長身份向他們下令。

正糾結著,就見一四九從食堂出來了。

離開島後,一四九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地吃上有米有菜有肉的飯,對此,他非常滿意,頗是感謝溫靜。覺得她人真是好,無條件救了羅拾不說,還不介意羅拾醒後的無禮,現在還給他們三人提供生活居所。

簡直和他七哥一樣好。

因此,一四九決定以後要向對七哥一樣,對溫靜更尊重些。

於是,當他看見溫靜時,便大聲打了個招呼:“溫姐。”

溫靜差點被這聲“溫姐”閃了舌頭,覺得自己平白被叫老好幾歲。

她左右看看見沒什麼人聽到,便招手叫一四九過來。

她想從一四九這裡先確認一個事,便問:“吃飯去了?好吃嗎?”

“好吃。”一四九笑著說,“比島上做的還好吃。”

溫靜笑笑,她還沒問,對方已經自己招了。

一四九看她臉上的紗布,問:“你傷得這麼重啊。”

“還行,不重。”她囑咐道,“這裡和你們島上不一樣,禁止內鬥,你以後有事先來和我說,不要跟人打架。”

“我知道,七哥跟我說過。”

“還有,以後彆叫我溫姐,聽著像叫老大姐一樣。”

“那……”一四九糊塗,“我叫七哥,他也沒覺得不好啊。這樣不是親切嗎。”

溫靜張張嘴,忽地冒了個壞水上來,她低聲說:“叫溫姐不好聽,我在家裡排行老六……”

“我知道了,六姐!”一四九很興奮,他難得反應這麼快。

多好的孩子啊,溫靜抿唇欣慰地笑笑。

真是像鐘隊說的,沒什麼想法和主見,要是羅拾和冉七也能這麼聽話就好了。

要不以後再對他好點,把人從冉七手裡搶過來,給自己做小跟班?

就在她琢磨著把一四九從冉七手裡撬過來時,冉七和羅拾也在說話。

“溫言沒什麼底子,一看就是野路子打上來的,體能和敏捷上占點便宜,異能也沒多強。”羅拾先把和溫言打架的體會說了下,“就這已經是這裡最高水平了?”

冉七聽他說完,道:“是不是最高不知道,但這裡異能者一共沒幾個。”

羅拾往後一歪,說:“咱三人分工,一晚上搞定。”

冉七斜看他一眼:“然後,你來做老大?”

“我不行,當然是你了。”羅拾隨口道,然後他反應過來冉七這話味道不對,“難道你來這不是為了營地?我懶得想,你就直接告訴你要乾嘛吧。不會真為泡妞吧?!”

“殺人容易,服眾難。”

“還拽上了。”羅拾“嘖”了聲,“你是怕溫靜為難吧?也是,到底是她哥……要是能找到那個治愈異能者,讓秦川出麵當壞人……”

“不用這麼麻煩,楊衝和鐘玉軒之間還有一個傅長達,若是楊衝認為傅長達是鐘玉軒殺的。”

羅拾眨眨眼,腦子轉了轉,有點明白他的意思是讓楊衝懷疑鐘玉軒,兩邊鬥起來,他們好撿漏:“但當時隻有溫靜在,這樣她不就夾中間了?你到底是舍得還是舍不得啊。”

冉七沒說話。

“唉,世間安得兩全法。”羅拾搖頭晃腦地歎道,停了下說,“我還是覺得營地更重要。大不了過後再對她好唄,我告訴你,女人都是要哄的。嘴巴甜點,賠禮道歉,你要是拉不下那個臉,我替你去說,我臉皮厚。”

“我還真是小瞧你了。”冉七側頭看著他,“你居然還會背詩?!”

**

溫靜麵上的紗布包了大半個月,才摘下來。當時圍觀群眾那麼多,也不止她一個掛彩了,但就她一個養得這麼精心。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