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水生不住搖頭,還是抑製不住想睡的困意,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到浴桶還放在地中央就跌撞的跑過去一頭紮進浴桶中。
冰冷的水刺激了他的大腦趕走了嗜睡的困意,憋了許久直到大腦徹底清醒,他猛地從浴桶中抬起頭,水珠順著他的發絲臉頰湍急的流下來,季水生的眼中全是怒火。
是蘇青,她給自己下藥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季水生用手抹掉臉上的水珠開門走出房間,驛卒正引著幾名客人上樓,看到怒氣衝衝的季水生被嚇了一跳。
這個男人眼神好凶啊,像是要吃人一樣,那一身煞氣太可怕了。
季水生沒理驛卒和那些客人,一掌推開隔壁蘇青和季小櫻的房間,咬牙從牙縫裡喊出蘇青的名字。
“蘇青?”
門開了,屋裡並沒有人,桌子上還擺著幾盤和昨晚蘇青給自己送的一樣的茶點,想到自己就是吃了茶點才昏睡不醒,季水生的臉色更黑了。
“客官,兩位小姐出去了,還沒回來。”
驛卒怕季水生砸了房間裡的物品,趕緊過來對他說。
“去哪裡了?”
季水生聽到蘇青把妹妹帶走了,就瞪著夥計問。
他自來長的就凶,再一瞪眼就更凶了,把驛卒嚇得連忙後退,覺得距離安全了才開口:
“她們去逛街了,不過好像得罪了縣太爺的公子,這會兒在哪裡小的就不知道了。”
季水生聽到蘇青和季小櫻得罪了縣太爺的公子,而且驛卒說的語氣好像她們要遭遇不測?
季水生對蘇青的惱怒馬上就變成擔心,想到妹妹和蘇青的安危他心急如焚。
“她們會被帶到哪裡去?”
季水生抓住驛卒的胳膊追問,他也是太著急了用的力氣就大了點,把驛卒疼的呲牙咧嘴,連連喊疼:
“客官客官,斷了,斷了,您輕點,小的疼死了。”
季水生這才發現自己用力過大,就鬆了一點力度但聲音卻比剛才更加急迫,並透著一股淩厲:
“快說,她們會被帶去哪裡?”
“那郭公子很好色,兩位姑娘長得太美了,最有可能被他帶回府衙,要是得罪了郭公子就可能被送去翡翠樓。”
驛卒說的磕磕巴巴,畢竟他還要在晉城地麵混呢,不能得罪縣太爺,但是麵前這位也不好惹,他還是秦爺的貴客,適當透漏一點,多了就不敢再說了。
季水生聽完心神具裂,扔下驛卒大踏步的往樓下奔去,衝下樓後才發現昨晚那些鐵甲軍和戰馬戰旗都不見了,姓萬的已經離開了?
錯失了殺掉仇人的機會,季水生咬碎鋼牙,但這會兒不是報仇的時候,他得去救蘇青和小妹。
季水生沒去府衙,依照他對蘇青的了解,她是絕對不會老老實實跟姓郭的走的,得罪了郭公子就會被送去翡翠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