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秋家周圍的軍將都全神貫注的看著躡手躡腳,東張西望的秋大爹。
今晚風大雪急,天空像一塊黑幕看不見星星,月亮隻有一道細細的彎弓若隱若現,漆黑的夜伸手不見五指,秋大爹出門就被凍的打了個冷戰,他緊了緊衣領警惕的四下看,先假裝去後院茅廁,確定沒人後從羊圈的圍牆上翻了出去。
他以為自己不走正門就不會被發現,殊不知他家房子前後左右都有埋伏,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中。
沒有人去驚動秋大爹,看著他在黑夜中蹣跚前行。
秋大爹被風吹的踉踉蹌蹌,他揪著衣領身體往前傾著,努力在風雪中前行。
蕭澤煜站在胡同中痛心的看著秋大爹,給過他機會,今天隻要他說出後悔的話,蕭澤煜都決定放過他。
可他沒有珍惜這個機會,一意孤行要害青兒,蕭澤煜眼中閃過決絕,既然你不珍惜機會,就彆怪我無情。
秋大爹艱難的走到老豆腐坊後院,呼嘯的北風好像嬰兒的哭聲,今晚怎麼看哪裡都覺得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他心裡很慌很害怕,但想到兒子他咬咬牙,膽小成不了大事,成敗就在這一舉了。
秋大爹走到放情報的地方,累得氣喘籲籲,他扶著樹乾東張西望了一圈,確定沒有人發現自己,就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竹筒,把竹筒放到指定位置。
做完後秋大爹眼中閃過興奮的光,似乎已經看到蘇青身首兩處,他給女兒報仇了。
做完這一切他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去,剛一轉身四周就亮起了火把,秋大爹嚇得啊了一聲,下意識的用手擋住臉。
蕭澤煜沉著臉走到秋大爹麵前,低冷的聲音比這呼嘯的北風還凍人:“秋大叔,你在這乾什麼?”
“我......我上茅廁。”
秋大叔嚇得哆哆嗦嗦,好不容易編出一個謊言,隻是這謊言誰都不會信。
蕭澤煜沒有理會秋大叔的謊言,在秋大叔恐懼的目光中從樹洞裡拿出竹筒,蕭澤煜看著秋大叔,眼神漸漸冷酷,對著身後的軍將一揮手:
“來人,抓起來。”
“水生,水生,你饒了秋大叔吧!”
見事情敗落,秋大爹腿一軟跪在了蕭澤煜麵前,哭的鼻涕眼淚糊滿臉,哭的像個孩子。
“帶走。”
蕭澤煜強迫自己狠下心,他已經給過秋大叔機會了,是他自己沒有珍惜。
“水生,水生,饒了我吧......”
秋大叔的聲音被風聲淹沒,蕭澤煜把竹筒中的密信倒出來,看到上麵的內容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墨染的雙眸布上一層寒冰。
密信寫著:蘇青在鐘勇家,位置都給畫出來了,這是要至青兒於死地。
他和秋永康終究成為敵人了!
秋家
秋老爺子自從兒子走後右眼皮就一個勁的跳,恍惚中還聽到烏鴉的叫聲,這讓他的內心充滿恐懼,精神極度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