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就是唄。”應綰綰教訓了蘇秀芸一頓，此時心情非常的愉悅。
她不遷怪他了？
蕭南風眉梢帶上了笑意，說明情況，“我和小叔去車站接他的同學，路上看到有搶包的，追賊耽擱了不少時間。”
“......”
“那一桌是我發小，你轉頭跟他們打個招呼。”蕭南風沉沉緩緩道。
應綰綰偏過頭，身後原本空著的位子，此時坐滿了年紀和蕭南風相仿的男青年，大方的朝他們笑了笑，打招呼，“你們好。”
“怎麼沒稱呼啊，應該叫哥。”
“是啊，我們都比南風大一些，你是該喊我們做哥。”
“......”
麵對幾人的熱情，應綰綰表情一窘，求助的眼神看向蕭南風。
蕭南風淺笑，“人太多了叫不過來。”
“......”
應綰綰不太愛聽戲曲，看著台上敲鑼打鼓的聲音，覺得無趣，低頭吃了兩口菜，拿眼亂瞅，看到牆頭上蹲著不少人，嚇了一跳。
小聲問，“他們怎麼都翻到牆頭上了？不怕摔了啊？”
“難得有看熱鬨的機會，我還見過爬到樹上的，你們村裡來唱戲的，沒人爬樹看？”
“不記得，沒任何印象，想不起來了。”
蕭南風垂眸，看了看她，眸色幽深晦澀，沒有再吱聲。
下午兩點左右，壽宴熱熱鬨鬨的結束，客人走後，應綰綰跟在老太太邊上收拾桌子。
蕭南琳被蘇秀芸叫著一塊兒出門去看腿，一瘸一拐的走姿，看的應綰綰心裡暢快極了。
老太太看應綰綰笑逐顏開的樣子，忍不住問，“綰綰啊，家裡一直有人，奶奶沒合適問你，秀芸是不是你推下樓的啊。”
“哪能啊，奶奶，我連一隻螞蟻都舍不得捏，可不敢動手推人。”她抬腳了而已。
老太太輕歎，“哎，秀芸這丫頭長歪了啊，小時候心眼兒根本不是這樣的，這一回見了，老覺著她城府變深了，你以後離她遠些......”
老太太絮絮叨叨的叮囑，應綰綰連連應聲。
堂屋。
蕭南風找到機會和蕭清儒，於淑慧說起讓應綰綰考大學的事。
如果早一天提議，他們會一口回絕，但是早上親眼看見應綰綰作畫，對於蕭南風先前電報上言明應綰綰彈琴的事也信了八九分。
這會兒，都沒反對。
於淑慧道，“那丫頭如果考上了大學，我們自然是高興的，可要是考不上，你們得讓我們抱孫子。”單位裡不少同誌家都來了孫子，偶爾帶到學校，她看著眼紅極了。
她雖然不滿意自己兒媳婦，但那丫頭的長相，她是沒話說的，如果兒媳婦給她生了孫子，那一定是頂頂好看的。
有了孫子以後，她會試著接受那個丫頭。
蕭南風聞言，稍稍驚訝，原本還以為要浪費一番口舌才能說服他們，沒想到他們這麼輕易的就同意了。
回想應綰綰的那句十七，他有些下不去手，“我和綰綰都年輕，不著急。”
於淑慧提醒，“你過年都二十五了，綰綰翻也有二十周了，都不小了，年輕生孩子有精力帶，我和你爹，我倆也會幫襯著的。”
蕭南風找理由搪塞，並直言，“南琳跟綰綰她們兩人不對付，你們又都慣著南琳，綰綰就算生孩子也會去軍區醫院生。”
於淑慧恨鐵不成鋼，這個兒子白生了，一心隻想著自己的媳婦，“臭小子，說來說去，你是怕我們虧待了那個丫頭啊！那丫頭給你下了什麼蠱啊？”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沒有夜生活，也沒有消遣，應綰綰手托腮，仰頭對著窗戶懸在半空的月亮發呆。
不曉得自己消失了會不會回歸原來的生活，她掉下河，真的丟了小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