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還有其他的備課老師，聽到班長的複述，這會兒看黃建江批評學生，笑出聲，“黃老師，這位同學造謠是不對，但你們班應綰綰打人，也不該吧？”
黃建江聞言，眉毛一橫，“哪不該？擱我我也得動手，唐麗麗，去寫一千字檢討，另外，你摔了應綰綰的東西，問她的態度，是讓你修，還是讓你賠。”
應綰綰不鬆口，“肯定要賠，那些東西是我考高中之前，我老公給我買的，平時他不在我身邊，我就靠著他給我買的東西掛念他，現在被唐麗麗弄壞了，我不會再要。
賠我錢，文具盒加鋼筆，三塊五，買的時候五塊八，我都用這麼長時間了，我也不占她便宜。”
唐麗麗不想賠，她也沒有錢賠，如果向家裡要這麼多錢，她非得被她爹打死不可，“三塊五，你搶錢呢？”
應綰綰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你是賠不起吧？既然沒有本事賠，為什麼在摔我東西的時候不想清楚？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代價，不是你一句沒錢就可以了事的，沒錢去賣血！”
唐麗麗直接嚇哭了，抹著眼淚，“你這人怎麼這麼惡毒，我賠不起你的東西，你就讓我賣血，你這是想我死啊？你咋滴能這麼狠？”
應綰綰氣笑了，自己索要賠償天經地義，不管她是偷，還是去搶，都要還自己的東西，誰讓她摔的呢？“唐麗麗，你講點道理，是你弄壞我的東西好嗎？
這就如同你殺了人，國家的律法要判你殺人償命，難道你要怪律法無情？你是成年人，又不是三歲小孩，做事之前不想後果的嗎？每個人都像你這樣，這個社會不是大亂了嗎？”
“你要是不甩我巴掌，我能摔你東西嗎？”唐麗麗把話題又給饒了回來。
黃建江拍了一下桌子，安靜的辦公室冷不丁響起啪的一聲，嚇得幾人一個激靈，他吼道，“你不在背地裡造謠人家，人家能打你啊？下午把家長給我叫過來。”
他眼睛掃過應綰綰，“我是讚成你以牙還牙的，不過學校有學校的紀律，同學之前應該和睦相處，友好互助，你上去就甩人家耳刮子，也有錯，下午也把你家長叫過來，一起商量賠償的事，三塊五是有點多了。”他們老師一個月的工資也二十來塊錢，這個丫頭一張嘴就三塊五，他也是覺得有點過了。
應綰綰不打算退讓，她的文具盒和鋼筆平時都很愛護，因為坐在走到這一邊，她怕被同學不注意蹭掉到地上，每次課間十分鐘，隻要她不在教室，都會把文具盒放到桌肚子裡。
悉心愛護的東西被人摔了，不讓對方出點血，她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唐麗麗不敢請，“黃老師，我......”
黃建江唬著臉，“嗯？還有什麼事？看看幾點了，還不趕緊給我滾回去上課！”
唐麗麗和應綰綰將要走出辦公室，黃建江補充道，“明天模擬考試，應綰綰，這次和一中二中聯考的，前十名有獎金，第一名不得了，有五十塊錢。看你和那些學校的學生一起比較，能考多少名，彆到時候一分錢拿不到啊。”
應綰綰腳步稍稍頓了一下，“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可能會影響明天考試發揮。”
黃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