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跟在後麵,一隻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你去哪兒?”
“你管不著!”應綰綰冷著臉,甩開他的手,加快腳步往前走。
秦昭提著行李,邪氣的一笑,“你試著走,回頭你沒有票,光有個號牌,看誰讓你下車?”
應綰綰腳步僵住了,旋即一想,她以前還在新聞上看到過高鐵逃票的呢,這個年頭頭頂上連個監控都沒有,她就不信她不能逃票。
就算被逮到,她也可以借口東西被人偷了,總歸能想到辦法回家。
而跟這個流氓瘋子在一塊兒,隨時可能失身,萬一到時候被他得逞了,她難道真的要去死?她還年輕,還沒活夠,她不想死。
不過也不敢跟彆人說,回頭估計隻能哭一哭,多憋屈?
想到這兒,咬牙,往前走。
秦昭見威脅沒用,幾步攆了上去,再次拉住她。
“你他媽的放開!”應綰綰保持不住端莊了,此時爆了粗口。
秦昭:“......”
臉色陰沉,“你再敢罵一句,我這會兒就拖你回去,讓你可以罵個夠!”
應綰綰聽懂他的意思,他還想要欺負人,垂在身側的小手緊緊的握著,小臉通紅,漂亮的眼睛上了一層薄霧,“你不要臉,不就是看我落單了麼?我老公要是在,你敢這樣?”眼淚在說話間,就下來了。
秦昭低眸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煩躁不已,抬手揪了一下短發,“剛才是我的錯,我保證不會再動你了。”從褲子口袋裡摸出手帕,遞給她。
應綰綰心裡冷哼,她信了他的邪!
垂眸看了一眼疊的方方正正的手帕,沒有接。
軟臥供應水,她此時離洗手台不遠,一言不發,徑直走過去。
秦昭跟在她後麵,看她到衛生間邊上的洗手台停步,“你一個姑娘家,獨自下車不安全,人販子,毛賊,隨時會盯上你的。”
應綰綰低頭洗了臉,耳畔回蕩著他的話,覺得可笑,他自己不就是人販子,毛賊?!
掏出自己的帕子擦臉,額前幾縷濕掉的頭發,貼著皮膚,兩腮如緋櫻,顯得小臉粉嫩嫩,嫣紅色的唇瓣,紋路淺淺,泛著水潤的光澤。
秦昭下意識吞了一下口水,應綰綰餘光剛好瞥見他喉結在盯著她看的時候上下滾動。
心一提,怎麼感覺他要吃了她?
她過來之前,所有軟臥的門都是關著的,也沒什麼人走動,她想要求助彆人,一時半會的,找不到人。
微微仰頭,抬起眼眸,大膽的直視他的臉,“你先把行李箱給我。”
“給你可以,你彆亂跑。”秦昭覺得她不會安分,可也不能一直這樣僵持著。
“嗯。”應綰綰嘴上答應著。
秦昭伸手,把行李往她跟前送了送,應綰綰接了過來。
她行李箱裡其實沒什麼東西,隻有一個手提包,兩身換洗的裙子和一些護膚品,一隻手就能掌控,等下那個買飯的凶女人回來,她可以在找機會跑。
正想著,錢敏芝從餐廳回來,不過是在另一頭,加上衛生間的洗手台被隔斷間擋住,她看不到兩人,大著嗓門喊。
這一節車廂環境十分的安謐,這一聲,立馬就被秦昭聽到了。
擔心應綰綰會跑,讓她走在他前麵。
應綰綰抿了抿唇,按照他說的,走在了他前麵,同時不忘觀察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