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留了鼻血，太糗了。計劃得擱置，走前她偷了那件抹了她鼻血的白襯衫。
......
次日羅尼沒看到姑奶奶，但早餐擺在桌子上。
問了徐管家，“她人呢？”
“出門了。”
羅尼眉頭擰了一下，連他自己都沒察覺，“有沒有說去哪兒？”
“沒說，一早應小姐嘀咕冰箱裡的菜，品類太少，不好下手給您做吃的，可能是去買菜了。”
羅尼沒再問。
太陽高高掛起，姑奶奶拎著大包小包東西回來。
羅尼今天在家，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翻看財經報紙。她裝作沒看見他，東西擺進廚房，動手準備午餐。
廚房是開放式的，羅尼微微側臉去看她，她做飯的動作很利索，一看就是經常下廚房的人，“你哪來的錢去買菜？”
“除了綰綰給，還有誰會想起我？我的證件什麼時候有著落呢？你看我不順眼，拿到證件我會搬走的，綰綰說會用新身份幫我重新申請入學，到時候我住在學校的公寓裡，就不用麻煩你了。”姑奶奶已經打算好了。
“綰綰不是你的晚輩？什麼事都要她幫忙，沒一點出息。”
姑奶奶：“......”
她一直就知道這男人毒舌。
但他從來沒用在自己身上。
現在她可算嘗到了，滋味真不好受！
想要反駁他，又覺得多說無益，掩下睫毛，轉頭專注做自己的事。
這次她沒上樓吃，挑了一些飯菜坐到他對麵。
才咽下一口飯，應綰綰來了，手裡拿了兩張照片，是她和羅尼在古城的合影，今天上午剛從照相館拿的。
本來她是不想來這兒的，可是放她那裡，她不能寄回國，又不能名目張膽的擺在家裡。隻好送來了，“你們在吃飯啊？打擾了。我有些事要找我姑......咳咳，應惜。”
姑奶奶她真喊不出來。
“吃飯了麼？我讓徐管家給你準備。”羅尼對應綰綰的態度對比姑奶奶，知情者看到，會認為十分明顯的偏向。
“我在家吃飽了。”應綰綰朝羅尼笑笑，坐到沙發上看他翻過的報紙。
姑奶奶羨慕又嫉妒，狠吃了兩大碗米飯，放下碗筷，“綰綰，我吃好了，什麼事啊？”
應綰綰拉著她避開了羅尼，“這是我和羅先生在古城照的，我私下扔了，覺得不尊重他，不扔的話，放在家裡不妥當，你這裡我也不好交待，交給你處理最合適了。”
姑奶奶一看，心裡酸得不行，幽幽道，“照得真好看。”男才女才，男貌女貌，伸手接了過來端詳，他旁邊站得要是真的她多好啊？
應綰綰笑容訕訕，她其實舍不得把照片交出來呢，畢竟羅尼是她從小粉到大的偶像。
但她的房間，平時都是洪姨打掃整理的，如果被她發現了照片，指不定要怎麼說教她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還是決定忍痛割愛。
姑奶奶說，“綰綰，你在這兒怎麼不換個發色？國內可以染發的吧？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栗色的卷發。”
“蕭南風不讓我擺弄，有了孩子我也不敢換發型，擔心染了頭發，他們會不認識我。等我畢業了，孩子們長大些，我就做回我自己喜歡的樣子，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