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步跨過去,撿起地上的拖鞋,下蹲握住應綰綰纖細的腳脖子,堪堪有他的手腕粗,怎麼感覺她瘦了不少?
大手接觸到她的腳心,皮膚細膩,冰涼沒什麼溫度,心尖輕輕一顫,隻覺得口乾舌燥。
喉結滾了滾,撫乾淨她腳底沾著的灰塵,趕緊替她套上棉鞋,站起來沉聲道,“關大河,是你對我媳婦動的手?”
蕭南風對應綰綰的一係列動作驚呆眾人。
等看熱鬨的一眾反應過來,怕蕭南風誤會他們欺負他媳婦,湊上前,“蕭營長,你是不知道啊,你媳婦背著你偷男人讓小關媳婦喬芳給逮著了,她不知道承認自己的錯誤還想對人動手,這種婆娘不教訓不行。”
喬芳信誓旦旦的附和,“是啊蕭營長,你看她的衣服,鞋,還有你們屋裡頭大變模樣,你不在家,她哪裡整的這多錢?還不是從野男人哪裡拿的?”
從猜測,到變成親眼所見,再到被逮著,隻經曆了短短一下午的時間。
應綰綰覺得這群人太可怕了。
空口白牙,顛倒是非在他們看來,隻是耍耍一張嘴皮子事,根本不會顧慮後果。
法不責眾,她想告她們,都不知道怎麼告,委屈的癟著小嘴,淚眼盈盈的看向蕭南風,“我沒有。”
蕭南風垂眸,看著視線內的小女人,不知怎麼的,有些心疼,掏出帕子替她擦眼淚,安慰,“彆哭了,嗯?”
瞥到她臉上透出的幾指淺色巴掌印,黑瞳迅速結冰,俊顏冷的讓人退避三舍,睨了一眼在場的,低頭問她,“臉是誰被打的?”
圍觀一眾見蕭南風完全沒把他們的話聽進一個字,反而隻顧著安慰自己的媳婦,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
蕭南風的態度讓應綰綰心頭湧上一份感動,他雖然冷冰冰的,倒是沒有同其他人那樣不問青紅皂白的冤枉她,鎮定了一下情緒,吸了吸鼻子,“是......”
廖海霞出現在樓梯口,看著圍滿了走廊的男女老少人,語氣不滿,“這又是咋的了?都擠在這兒乾嘛?小關,小關媳婦在這兒嗎?你們真難請啊。”
突兀的聲音打破了四周的議論聲,也讓眾人安靜下來,同時朝她看過去。
關大河拉著喬芳,撥開人群,“廖主任,蕭營長媳婦胡攪蠻纏的,把我們耽擱在這兒了。”
“胡攪蠻纏?”
廖海霞皺眉頭,走近了看到蕭南風,眼睛有了一絲笑意,瞥到他身邊哭的梨花帶雨的應綰綰,詫異道,“小蕭媳婦你這又是啥情況啊?”
應綰綰鼻音濃濃,“廖主任,我的事情核實好了麼?現在大院裡到處傳我背著我老公偷人,已經嚴重的影響了我的聲譽,我現在成了過街老鼠。”
廖海霞一聽,表情嚴肅,她瞪了一眼始作俑者,目光淩厲的看向眾人,“今天趁著大家夥都在,我親自還小蕭媳婦一個公道。
人家的確是出去打工了,在縣城有錢人才消費得起的咖啡館裡彈鋼琴,下班了太晚回不來,留在那當營業員了。
這個月中發的工資,為自己置辦了幾件衣裳,改善了一下生活環境,你們一個個臭娘們兒就眼紅嫉妒人家過得比你們體麵,四處散播謠言。”
她說著,把眼睛放在喬芳身上,“小關媳婦,這事情你得負主要責任,明天下午開婦女大會,當著一眾家屬的麵,你得向人小蕭媳婦賠禮道歉,另外寫份檢討書交上來,還有小關,這事情你做丈夫的也不能逃避,我已經給你們領導打過電話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她訓斥完眾人,笑眯眯的看向應綰綰,“小蕭媳婦啊,這個結果你還滿意嗎?”
音落,一眾圍觀的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