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聽到她的話,兩個白衣人的身體瞬間一僵,她剛剛說的竟然是真的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豈不是犯下了大錯?
一想到這裡,哪怕如今依舊下著雪,而他們也早就適應了周圍的溫度,但此刻也不禁感到一陣陣的寒意。
完了,他們闖禍了。
對於她的話,司空鳶淡淡地點了一下頭。
見他不說話,那兩個跪著的白衣人心中更為恐慌,終於,其中一個人忍不住了,他忐忑著開口道:“君上,屬下不知……”
“我知道你們也不是故意的,”清芷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不過我一向大度,這件事就算了吧,不想與你們計較。”
“隻不過我是專門來給君上送玉髓珠的,你們下次可不要再攔著我了。否則若耽誤了時間,那便拿你們是問。”
玉髓珠?
聽到這三個字,兩人頓時恍然,原來是神侍大人。
意識到這點之後,他們再次覺得自己剛剛著實犯蠢,竟然認不出神侍大人的樣子。
“屬下有眼無珠,多謝神侍大人恕罪。”
兩人齊聲道。
司空鳶靜靜地看著他們,對於她越俎代庖的行為也沒說什麼。
“往後,”他終於開口,冰冷的目光掃向那兩個白衣人,“這種事情不要發生第二次。”
“是!屬下定謹記在心!”兩人心驚膽戰地回答。
司空鳶沒再看他們,衣袖一甩,轉身回了宮殿中。
清芷則是跟在了他的身後。
“你們吵到孤了,”重新坐到了座位上,此刻司空鳶的麵容上如覆了一層冰霜,“沒有下一次。”
清芷也懶得解釋了,又不是她想吵到他的,關鍵是那兩個人不認識她,她有什麼辦法?
不過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這樣的情況應該不會再發生了,至少雪衣衛裡的那些人應該會把她的臉給記住,以免再有什麼意外。
“是,君上。”心中這樣想著,清芷的嘴上卻是另一番樣子,“玉髓珠臣已帶來了。”
司空鳶不欲多言,一揮手,那蓋著玉髓珠的帕子被掀開,珠子從盤中飄浮了起來,最終懸在半空。
清冷美麗的淡藍色光芒在宮殿裡流轉,清芷看著看著,忽然間想到了秦諾那時告訴她的事情。
於是接下來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顆吸收著周圍光芒的漂亮珠子,又看了看司空鳶的表情,生怕他一個不順心就把這顆要命的珠子給毀掉。
過了片刻後,充盈了滿屋的淡藍色光芒緩緩消失,玉髓珠也隨著落到了清芷手中的托盤裡,見此情況,清芷有些提著的心才微微放了下來。
還好,他沒喪心病狂地毀掉這顆珠子,看起來還是能挽救一下的。
“走吧。”司空鳶一手提起筆,清冷道。
“君上,臣還有一件要事。”
他手中筆一頓,接著看向她,卻見她朝著他這邊走了過來。
司空鳶的眼神冷下了兩度,“你是聽不懂孤說的話嗎?”
“這是臣給您準備的。”清芷將另一個玉質托盤放在了桌上,接著把那塊帕子掀掉,裡麵的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淡藍色小果子頓時露了出來。
司空鳶當然知道這些果子是什麼東西,看著它們,他竟是一下子沉默了下來,表情有絲異常。
清芷等了片刻,見他還是沒說話,不禁有些疑惑。
“君上?”
司空鳶手指微微一動,接著收回了目光,冷淡道:“往後,你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便可。”
這話的意思是讓她彆獻殷勤了是嗎?
一時之間,清芷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他,頓了一會兒,她輕輕斂下了眼眸,極輕的聲音中含著一絲失望的色彩:“這可是臣特意帶來的,原來您不喜歡嗎?”
司空鳶沒說話,神情依舊冷漠,就像一尊完美無瑕的雕塑,不帶半點情感。
清芷心中頗感無趣,當然她麵上卻也沒顯現出來,朝著他行了一禮後,道:“那臣先離開了。”
清芷說走自然不會繼續停留,很快,滄雪殿中僅剩下司空鳶一個人。
他靜靜地坐著,目光落在了那盤晶藍色的小果子上,眸光幽深,不知在想著什麼。
半晌過後,他伸出了右手,修長的手指執起一顆果子,看了它片刻,然後嘗了一口。
長睫淡掃,他眸光微頓,這個味道,似乎還不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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