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說,他還不敢聽不成?
而且梁肇成跟他母親和妹妹能有什麼聯係,所為無非應該是林溪而已。
......他也想知道,他母親或者妹妹又在背後做了什麼惹怒了梁肇成。
所以兩人在夏向遠的辦公室談完公事,秘書就帶了他媽和妹妹過來敲了門。
兩個人進來,夏向遠就看向了梁肇成。
何桂芬和夏美蓮在夏向遠的辦公室見到梁肇成也很意外。
夏向遠看了她們一眼,道:“媽,美蓮,今天不是我叫你們過來的,是梁總,他說是有事情轉告你們。”
迎著何桂芬忐忑,夏美蓮閃爍的目光,梁肇成麵上倒是看不出什麼,他直接把手上的一份資料推了出去,推到了桌子向著何桂芬和夏美蓮的那一麵,然後看著兩人道:“前幾天我大哥曾經來過林夏村一趟,這是他第一次來新安,也是第一次見到我妻子,在過來的路上,他被夏姑娘攔住了,聽說夏姑娘跟他說了很多的話,但其中有多少誹謗和歪曲事實的部分,想必夏姑娘心裡一清二楚。”
夏美蓮麵色大變,一陣白一陣紅。
何桂芬是又驚又慌地看向她,道:“美蓮,你,你跑到梁總的大哥麵前說了什麼?”
就是夏向遠沉得住氣,麵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我並沒有說什麼假話!”
麵對梁肇成的冷臉,夏美蓮起先還驚懼,可想到林溪並不在這裡,旁邊是她媽她哥,梁肇成是林溪的丈夫,她不想林溪過得好,這不是最好的機會嗎?
想到這裡,她激動地都有些發抖,抬頭道,“我並沒有跟梁團長說任何假話,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她跟我哥以前的事,她在我家落難之時就一腳踢開我哥......”
“這些也都是真的,”
梁肇成直接打斷她。
他並不想聽她再說一遍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廢話。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冷冷道,“這裡麵的資料,你父親欠了賭資的那些債主,還有一些相關的人,他們現在有些跟你們父親一樣,在局子裡呆著,有些還在外麵,繼續設著賭局,坑著街坊。還有,夏廠長是怎麼設局把你們父親夏樹槐和這些人送進局子的,這裡麵也有些資料,相比較夏姑娘那些全是主觀臆斷的所謂事實,這些才是有著警局記錄的事實,我想你們夏家應該是不會希望這樣的事實會宣揚得滿天下都是,到時候彆說是你們的安穩日子,夏廠長的廠子,就是你們的安全性命都怕是不一定能得到保證。”
何桂芬驚呆了,像是不知道梁肇成在說些什麼。
夏美蓮也是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麼最恐怖的事情,當然最開始隻是聽到那些什麼債主什麼賭局,隻是本能的聽到那些的恐懼,及至反應過來,就又是一驚,猛地看向了自己大哥。
夏向遠這個當事人倒是淡淡的,並不像是自己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人掐在了手上。
梁肇成也懶得管夏家人的反應。
他隻是來做警告而已。
隻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行,至於夏家人的反應,他一點也沒興趣欣賞。
“這,這不會是真的,他爸去局子的事會跟阿遠有什麼關係?”
何桂芬驚醒過來之後幾乎想撲到梁肇成身上,眼神驚惶又恐懼。
“這是你們夏家的事,”
梁肇成冷道,“我沒興趣插手,也沒興趣替你兒子解答,你想知道,自己問你兒子就行了。不過夏姑娘,我希望這一次是你最後一次對我妻子胡言亂語,下一次我再聽到,或是從彆人嘴裡知道,那這些東西,就不會是出現在你們麵前了,相信我,夏向遠能費儘心力把你們一家從泥潭裡拖出來,但再推回去,卻並不是一件多難的事情。”
他說完回頭看了一眼夏向遠,兩人四目相對。
那一刻夏向遠差點脫口而出,“那小溪呢,你要拿她怎麼樣?”
不過到底沒問出口。
因為他也知道他不會得到任何答案。
兩人目光隻是相觸了片刻,梁肇成就收回了目光,徑直走向了門口,拉門離開了。
留下了一片狼藉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