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鄭青青問她二哥家裡人目光也都看向鄭超。
鄭超一直都在部隊裡,可不知道大院裡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聞,聽了他妹的話還錯愕了一會兒,然後伸手就是一拍他妹妹的腦袋,道∶胡說八道什麼,哪裡聽來的,肇成哥跟嫂子好著呢。
說完就抬頭跟他媽道,媽,肇成哥他娘婦長得可像樂姨,肇成哥還讓我拿張樂姨的照片給他看看,媽,樂姨有親戚在新安嗎?
鄭夫人一愣,不過人多有相似,外貌像也沒什麼出奇。她搖了搖頭,道∶那倒沒聽說過。
不過兒子口中的樂姨樂明思當年是春城軍區大院出了名的大美人,樂家一向出美人,那小姑娘像樂明思的話,那相貌應該是很不錯了。
但雖說相貌多有相似,到底升起了好奇心,所以大年初——早就過來串門了。然後好巧不巧的還看見了容家母女。
鄭青青就笑嘻嘻地叫了一聲華安姐,笑得容華安很有些不舒服。
這邊容家母女,鄭家母女,梁家母女,孫文英好幾台戲的坐在沙發上說話,梁肇成就帶著林溪上門了。
還是秋嬸開的門。
門一開,屋裡的女人目光齊刷刷地往門口看,神色不一,當真精彩。
容家母女麵色自然難看。
鄭夫人麵上是震驚,因為雖然兒子說過林溪跟樂明思有些像,但她也隻以為是有點像,可不是現在,秋嬸開門,林溪走進來,她乍一看見,仿佛看到年輕時的樂明思換了一身衣服進來。隻是等定睛細看,才看到五官氣質有很多不同,隻是那一眼,實在是太震驚了。
朱問萍是不自然。
秋嬸開了門,還是那一句∶哎喲,肇成,你們怎麼這麼晚來,早上大家夥都念叨呢,還說要等你們吃早飯,幸虧可沒有等,看看,彆人過來拜年都要比你們早些呢。
一屋子裡的人在。
梁肇成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梁肇成脾氣不好,但他會頂撞梁老將軍,他大哥,卻從來不會對秋嬸黑臉說什麼重話,最多也就是對她的嘀咕不理,也因此秋嬸平日裡也習慣了這樣說話。
他看了一眼秋嬸,冷淡道∶我們有彆的安排。
目光是從來沒有的嚴厲,嚇了秋嬸一跳,後麵的話竟然被堵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孫文英也已經走過來,,她親自去鞋櫃裡拿了拖鞋給林溪,一邊幫林溪脫外套,一邊就轉頭跟秋嬸道∶昨晚上肇成就已經跟爸說過了今天要晚點過來,早上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秋嬸,你記性直是越來越不好了,天氣冷,這兩天您也多休息休息。
孫文英說得溫柔關切,但秋嬸臉上卻莫名熱起來。
孫文英拉了林溪,就跟梁肇成道∶二弟,爸在樓上,先前爸說等你過來讓你先上樓說幾句話,你先上去吧,我帶小溪在下麵跟大家說一會兒話。
梁肇成看向林溪,林溪就衝他笑著點了點,孫文英就笑道,好了,就說幾句話,介紹一下,一會兒我就帶她上去,爸說了讓你先上去,回頭再叫小溪上去。
梁肇成這才衝鄭夫人和朱問萍點了點頭,招呼了一聲,然後完全忽略了容家母女,轉身上樓去了。
從梁肇成一進來,容華安的眼睛就盯在了他身上。
她一直盯著他,甚至都顧不上看林溪,可是她想不看也不行,她看到他對她細微的照顧,甚至為了她冷臉對秋嬸,她從來沒看到過會照顧人的他。
容華安差點失態。
還是她母親一把捏住她的胳膊,才讓她免於失態。
可是等梁肇成像是完全沒看到她,轉身就往樓上去了,她忍不住還是叫了一聲肇成哥,這一聲肇成哥真是叫得客廳裡的人都尷尬異常。
但梁肇成像是完全沒聽見,步子都沒頓一下就往樓上去了。容夫人死勁地扯了女兒,生怕她追了上去不好收場。她的臉上當然也難看至極。
客廳裡的人都尷尬的不行。
孫文英表情僵硬了一下之後也就當什麼也沒看到.什麼沒聽到,笑吟吟地拉著林溪.開始給屋裡人介紹,道∶王主任,李姨,這個就是二弟的媳婦,叫林溪。
再給林溪—-介紹屋裡的人。
鄭青青是個機靈的小丫頭。
她笑眯眯的,也好像忘了之前的事,隻看著林溪道∶林姐姐,你可真漂亮,昨天我哥回來,問他啥也問不出來,就說梁二哥對你可好,我還在想著,梁二哥一向眼睛長頭頂上,凶巴巴的,也從來不多看人一眼,我以前還以為他永遠都不會娶媳婦呢,現在竟然會對一個姑娘好,可真上天上下紅雨,還不信呢,這回親眼看到了,可算是信了。
這話可真打人臉啊。
屋裡可還有一個曾跟梁肇成談婚論嫁,或者除了梁肇成,兩家都認為在談婚論嫁的容華安。容華安的母親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鄭夫人已經從震驚中緩過來,伸手打了打鄭青青,輕聲斥道∶怎麼說話的?說完跟林溪柔聲道,林姑娘,青青說話沒大沒小,口無遮欄的,你彆跟她計較。
又謝她,道,還多虧你跟肇成的票,不然今年阿超怕是又回不來過年了,更不能住這麼多天,他爸對他嚴厲得很,這回都是因為肇成,才同意他在家裡呆這麼多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