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一起久了,總不能隻談情說愛或者親親抱抱。
總要找一些共同的話題或者愛好。
本來兩個人性格相差甚遠,好像沒什麼可說的,就算是林溪對他的軍旅生活很感興趣,他不是話多的人,也說不出那麼多話來。
所以林溪跟他說過自己曾經還是三十年後的樂溪之後,話題就說不完了,從科技發展到軍事高科技武器,再到人文文化,什麼都能說,當然很多東西她都是一知半解,卻也總能依著記憶畫出個樣子來,拿出來跟他討論。
關於電話這個,她也跟他說過。
從大哥大,bp機,再到諾基亞,再到智能手機,雖然她也不知道4G網絡到底比3G網絡多了哪個G……
可這些科技的發展,從來都不是一步到位的,中間不知道需要多少行業和技術發展的支持。
梁肇成握著她的手捏了捏,道:“想些實際的比較好。”
“例如呢?”
她問他。
他看了她一眼,笑道:“例如下一次我什麼時候過來,或者你認真讀書,數一數寒假什麼時候能到。”
林溪卻是拽了拽他,道:“其實我有想到一個回新安的法子,不過這才是開學第一天,這事要等一段時間才能提出來。”
他看她。
林溪就把畫展的事說了。
她笑道:“這次的畫展是很受業界重視的一個活動,我在想,改革開放的成果,再沒有比特區變化更顯著的了,我想隻要我能寫好計劃書,或許能申請到去特區做這個項目,聯絡特區的藝術工作者,請他們參加畫展,甚至我還可以建議之後能不能在特區也開展一個這樣的畫展,不過這些都要等我先進入這個項目,然後見到傅老師和學院院長再說。”
這個畫展是他們學院負責,然後傅雲良做具體規劃的。
其實她早就有這個想法,這也是為什麼她在高考前最後一個學期還花那麼多時間進行資料收集還有出畫冊的原因。
隻不過那時候隻是心裡想著,具體並沒有跟他說。
不過她沒有說,他卻一下子懂了。
她以前就提過說會申請能回新安的項目,當時他也沒有太在意,畢竟她就算進入學校,也隻是一個大一的新生,到能申請去外地做這樣的項目,至少要等兩年後吧?
可是她卻一直在做著努力。
“好,”
他輕吸了一口氣,道,“不過不用著急,也彆耽誤了本來的學習,過一個月我再來看你,一個月的時間並不是很長。”
林溪卻輕聲嘟囔道:“可是我覺得很長呢,我現在已經不舍得了。”
要是原本他可能會說,那還不是你自己要選這邊來讀書的?
可這會兒,他卻是半點不舍得這麼說她了。
這晚上兩人自然是極儘纏綿。
其實她剛開學,第二天還要去學校,他當然不舍得折騰她,兩個人體力本來就不對等,每一次都有夠她受的,但這晚上她卻一直纏著他,這他要是能忍就不是男人了。
許丹開學第二天就回了家。
然後悶在自己房間裡麵不出來,等吃飯的時候叫了半天許丹才出來,紅著眼睛卻是隻吃了幾口飯就不吃了。
好好的才上一天學怎麼會這樣?昨天送她去學校的時候好好好的。
許母問許丹,當然什麼也問不出來。
許母不放心,就習慣性的打了一個電話去了周家。
周家是周父接的電話,許母問周父周芸芸有沒有回家,周父說沒有,許母皺了皺眉,就將許丹回了家,還有現在的情況說了,道:“說好了周末才回來,結果第二天就回家了,情緒也很差,芸芸爸你能不能打電話去學校,幫我問問芸芸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周父自然是滿口答應,掛了電話就打去了兩人宿舍樓的傳達室,讓傳達室阿姨找三零三宿舍的周芸芸。
不過周芸芸並不在宿舍。
她雖然心思多,能屈能伸,但前提是彆人吃她那一套,林溪不吃她那一套,她隻覺得臉被扇得生疼,還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驚慌,所以等王然和林溪離開,她坐在小樹林裡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她不想回宿舍,所以一直在外麵坐到很晚,肚子餓了就自己去吃了一點東西,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回宿舍。
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裡的人都已經躺在床上了。
她看到林溪的床鋪上沒人,莫名鬆了一口氣。
王然趙憶雪孫明明本來正躺在床上說話,看到她回來都停了原先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