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嬸聽了這話“哎喲”一聲,道:“那要回去多久?”
“最快半個月,最慢十二月底畫展前就能回來吧。”
林溪道。
“這麼久!”
吳嬸原先還不以為意,就當回去一趟,一聽說可能十二月底才回來,就嚇了一跳,這也太久了!
這會兒就連坐在桌子另一邊的梁肇成都抬頭看了她一眼,道:“用這麼久嗎?”
眼神中可並沒有半點多高興的樣子。
林溪:???
晚上睡前林溪看洗完澡進來的梁肇成,看了好一會兒,問他:“你去跑步,有人跟你搭訕嗎?”
他一直保持了每天鍛煉的習慣,即使到了這邊,每晚和淩晨也會去學校操場跑步。
“沒有。”
他對她這種無聊的問題根本懶得招呼。
林溪瞅他,隔了一會兒,就爬過去跪坐在床尾伸手拽了他吻他,親了親他的唇,在他的手摟上她的腰時卻退了回來,問他:“還有感覺嗎?”
梁肇成:???
林溪就道:“聽說感情最大的殺手就是時間和空間,荷爾蒙分泌是有時限的,熱戀期過後,就是親情習慣和責任了,我是想知道,你現在對我還有沒有戀愛的感覺,還是現在已經隻剩下親情和責任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
梁肇成皺了皺眉,也懶得說她,將她往自己身上拉得緊了緊,就低頭吻住她,這個吻潮濕又熱烈,北城十月底已經有些涼,林溪在涼和熱燙中沉浮,忍不住就攀得更緊了些。
直到他拿了被子裹住她,才放開她一些,看她飛紅的麵頰眼角,啞聲道:“現在有感覺嗎?一整天都想些什麼?”
林溪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手抓著他,好一會兒才有些委屈道:“晚上我說要回新安的時候你都半點沒高興,還嫌棄我回去的久。”
梁肇成愣了愣,隨即好笑道:“是有點久。”
他工作其實很忙,現在為了每隔上一段時間過來看她,就更忙了。
所以她離開之後他一開始是有些不習慣,但忙上一段時間就不覺得了,甚至工作得更有效率。
他本來也不是黏黏糊糊的人。
當然了,她能回去他也很高興,隻是太久了,吳嬸在這邊,也沒人照顧她。
他這樣想著,也直接這麼說了出來。
林溪很無語。
她又不是沒有一個人生活過。
她道:“我自己能照顧我自己,我會洗衣做飯。”
梁肇成卻是給她拉了被子,並不接她這話,顯然覺得她這話沒有討論的意義。
然後林溪就想起來,在最開始她剛穿過來時,因為不習慣煤爐做飯,在吳嬸回來之前,每天他都是要回來給她做飯的。
被鄙視的林溪:……
不管怎麼樣,林溪第二天就給畫展委員會遞交了一份申請和建議書,寫了征集新安民間藝術家就改革開放主題作品的重要性,表示願意去新安做這項工作,因為她生長在新安,對那邊情況比較熟,做這項工作比較容易。
隨附申請和建議書的還有她自己的一本相冊和畫冊。
這個提議的確很好,委員會隻是比較擔心會不會影響她的功課,她立即表示絕對不會,委員會商討一番之後就批了她的申請。
具體這項工作需要多長時間委員會大佬們甚至沒寫明,意思就是她需要多長時間那就多長時間……
林溪拿著委員會蓋了章的申請就去找了班主任侯老師,這會兒侯老師還能說什麼?
隻能給她批了一個月的假,問她什麼時候走。
林溪道:“不急,我這段時間先把之前手上的學生作品征集工作轉交一下,另外也準備一些文書上的工作,再給新安那邊各個學院或者協會發一些邀請函,看看有沒有回複,做好準備工作之後再走。”
侯老師就道:“其實畫展這邊的工作,學委暫時也沒有其他重要的工作,我看要不你還是擔任著,你不在的時候事情就讓班長或者生活委員分擔一下……”
“那不好,”
林溪認真道,“老師,班長和生活委員的工作已經很辛苦,到了十二月畫展快展開還有期末的時候,學委的工作並不少,讓班長和生活委員兼任,肯定會影響他們的學習時間的,也可能給老師們還有其他學生造成不便。”
侯老師做了最後的努力也還沒能扭轉林溪的心意,沒辦法,第二天隻能開班會宣布了林溪要去新安一段時間準備畫展相關的工作,必須辭掉學委,由王然暫時擔任的消息。
王然成績在班上並不是很突出,但她在班上的人緣好,另外也一直跟林溪幫忙畫展的事,暫時由她擔任比較方便。
這一係列的事看起來都跟許丹沒有任何關係。
但這世上從來沒有不透風的牆,沒過幾天,林溪還沒走呢,校園裡就已經傳出了流言,說林溪之所以辭去班委的職務,還有突然要回新安,是因為林溪在宿舍了得罪了許丹,許丹的父母找了學校領導,然後學校領導施壓,逼著林溪辭了學委,說是去新安準備畫展相關的工作,其實是許丹父母向校領導施壓,希望讓林溪停學,不過學校憐惜林溪的才華,才想了這麼個折中的辦法……
看吧,現在林溪基本上已經不住校了,都是為了避著許丹,彆惹了她的眼。
然後眾人也很快扒出了林溪到底是怎麼“得罪”許丹的,就是因為林溪“占”了許丹畫展工作助理的位置,說是打壓了她施展才華。
全校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