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魚？
厲年突然想到那次他用血霧進行預示，血霧裡出現的是一條魚，難道血霧其實是在暗示人魚一族嗎？
厲年聽到自己心跳撲通撲通跳動的聲音。
如果能拉攏到人魚一族，能得到來自消失了一千四百多年前的人魚族的支持……
台上的嚴秋湖貼心地給了眾人一點喘息的時間，過了許久，她終於再次開口：“人魚族其實並沒有滅族。”
她一邊說著，一邊按下了手邊的按鈕。
位於審判庭最前方的光幕上，驟然出現了人魚族祭祀大殿的景象。
那是封不厭之前交給公務部的錄像視頻，公務部對視頻做了模糊處理，在場眾人隻能隱約看見視頻中人的輪廓，卻看不清他們的真實麵貌。
那個懸浮在空中的虛幻的身影也同樣看不清麵容，但所有人都能看見，那個奇怪的能量體的身體下半部分，是一條同樣虛幻透明的魚尾。
那一一條人魚，或者說，那是一抹來自於一千四百多年前的人魚族的能量體。
這一次，不用嚴秋湖進行約束，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靜靜聽著那位來自一千四百多年前的人魚族老者的講述。
這段視頻並不長，視頻裡的人像和聲音都進行過處理，除了一些知道少部分內情的人之外，沒有人能看出來視頻中幾人的真實身份。
厲年就是知道少許內情的人之一，或者說他是猜到的。
他不僅知道視頻裡做任務的人是封不厭，甚至知道此時坐在封不厭身邊的那個熊貓頭，就是嚴秋湖所說的‘人魚族的最後一人’。
厲年指尖輕彈，看向熊貓頭的視線裡帶上一絲火熱。
如果不是這裡人太多，而且直播的懸浮鏡頭也一直對著他們，厲年幾乎想現在就上前去和那位人魚族搭話，邀請他和自己一敘。
什麼熊貓頭不熊貓頭、醜石頭不醜石頭的，在人魚族麵前，那些都不值一提。
很可惜，坐在第一排席位的兩人並不打算讓他如願。
楚時時的精神力很強，在厲年看向自己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不適，強忍著才沒往封不厭身邊靠近。
封不厭也同樣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楚時時的不適，他悄悄伸出手，在直播鏡頭的死角處輕輕握住了楚時時的手，並輕輕捏了一下。
楚時時瞬間就鎮定了下來。
視頻播放結束後，嚴秋湖繼續道：“基於對那位人魚族朋友的尊重，我們暫時不會公布他的身份。”
台下頓時一片嘩然，但嚴秋湖顯然並不打算理會他們，又繼續說了幾句結束語後，便宣布了這次審判徹底結束。
厲年一直關注著前排一人的身影，那兩人在嚴秋湖宣布結束後，第一時間便起身離去。
厲年緊跟著他們也站起身，此時的他無比後悔之前選座選在了最後一排，此時第一排和最後一排之間的距離顯得那麼遙遠。
好在他成功在出口外攔截了封不厭和熊貓頭青年。
厲年衝兩人露出友善微笑：“好巧，又見麵了。”
楚時時及時關閉了熊貓頭的自動表情功能，阻止了‘尬得我jio趾摳地.jpg’的出現。
“厲隊，很高興在這裡見到你。”封不厭進入影帝模式，“厲隊有什麼事嗎？”
厲年笑道：“過陣子是我的生日，不知封隊和楚先生有沒有時間來我的生日宴賞臉？”
楚時時下意識看向了封不厭，卻見封不厭也回頭看著他。
熊貓頭表情跳了跳：期待貓貓頭.jpg
封不厭衝厲年微微一笑：“當然，能去厲隊的生日宴是我們的榮幸。”
厲年在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邀請隻是第一步，接下來他會想辦法拉攏到那位楚先生的支持。
至於封不厭，如果他能和楚先生一起支持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如果不行的話……
他不介意這個世界上少一個名叫封不厭的獵人。
*
回基地的路上，楚時時聽到了來自係統的提示消息。
零零叭：“九樅的支線進度上漲至百分之五十，宿主獲得一次十連抽獎勵，需要現在抽取嗎？”
楚時時沉默片刻：“太黑了，不想抽。”他頓了頓，突然問，“可以找人代抽嗎？”
零零叭問他：“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想找誰？提前說明，係統是不能替宿主代抽的。”
“我也沒打算找你。”楚時時微微羞赧道，“當然是我家封哥。”
封不厭啥啥都行，抽個卡而已，應該也不在話下吧？
零零叭：“……”
楚時時把係統抽卡界麵投影到終端光幕上，戳了戳封不厭的胳膊說：“封不厭，幫我個忙？”
封不厭回頭：“怎麼了？”
楚時時把光幕扒拉到他身前，笑眯眯道：“幫我抽個卡，如何？”
“這是什麼？遊戲嗎？”封不厭問道，手裡的動作卻沒停，跟著楚時時的指示點擊了抽卡按鈕，姿勢相當隨意灑脫。
楚時時嘀咕道：“你就當是遊戲抽卡吧。”
他收起了終端光幕上的投影，注意力重新放到了腦內的係統抽卡界麵上。
封不厭輕輕挑眉，不是遊戲抽卡……那莫非是和他家小石頭的小秘密有關？
下一秒，係統光幕上閃過一片耀眼金光。
不是紫光，也不是普通的藍光白光，而是金光！這是他綁定係統以來見到的第一個金光！！！
楚時時猛地瞪大眼睛，心道一聲不愧是他封哥！
零零叭也哇哦了一聲，不等它催促，楚時時就翻開了那張金色卡片。
【SSR卡·獻給未來的神槍手：想成為百發百中的神槍手嗎？想成為世界頂尖的槍神嗎？歡迎使用本卡……】
楚時時迅速看過卡牌介紹，一開始看到名字的時候，他還以為這張卡是張技能卡，可以讓人瞬間變成百發百中的神槍手。
但看完介紹後他才知道，這張卡的技能是創造一個獨立的空間，可以隨時隨地在空間內進行槍法訓練，空間內的時間流速比現實世界要慢，並且在訓練空間裡所產生的疲憊感，並不會帶到現實世界中去。
楚時時心頭一動，心說這張卡簡直就是及時雨，正好是他所需要的東西。
他的視線落在了最後一條介紹上，介紹說這個訓練空間內可以自定義一位人偶教練，人偶的槍法極限取決於使用者自定義的目標的極限。
楚時時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封不厭，畢竟封不厭是他所認識的人中，毫無疑問槍法最好的那一位。
察覺到青年看向自己的視線，封不厭輕挑眉問：“剛剛抽卡的結果怎麼樣？”
楚時時衝他比了個大拇指：“簡直不要更棒！”
封不厭眯起眼睛：“那……獎勵？”
楚時時相當自然地湊上前親了親他的嘴角，眼前的俊顏讓他頭腦一熱：“老攻真棒！”
封不厭眼神一暗：“……聲音太小了，再叫一次？”
楚時時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叫了什麼，臉色頓時爆紅：“沒有了！我不叫了！”
封不厭低笑一聲：“叫得這麼順口，你是不是私下裡練過很多次了，嗯？”
“你瞎說什麼？！誰會沒事練這個啊！”怕他說出更過分的話，楚時時連忙捂住了他的嘴，“你彆瞎想！”
封不厭又笑了兩聲，呼吸全部撲灑在楚時時的手心處，又燙又癢，熱意眨眼的功夫就傳到了楚時時全身上下。
青年這幅模樣實在是太過可愛，到嘴邊的肉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封不厭扯下青年捂著自己嘴的手，把人拉過來親了又親，直把人親得喘不過氣才鬆口。
回基地的路因此而變得格外漫長。
楚時時的耳鰭又控製不住變了出來，他抿著唇掏出終端，打算刷一刷星網來平複一下心情。
此時的星網已經炸開了鍋，嚴秋湖在審判庭內關於人魚族的發言，已經迅速傳遍了全星際，星博熱搜上前十條全部都被這件事霸占了。
#人魚族的獨苗苗#
#嚴秋湖人魚族發言#
#人魚族沒有滅族#
#埋沒了一千四百年前的真相#
……
楚時時按順序點進去看了看，大家的發言都很激動，但基本上都是善意發言，幾乎看不見什麼過激的負麵言論。
偶爾有一兩個人質疑這件事真相的，也被路人科普了一番嚴秋湖的身份。
大家的評論大多大同小異，楚時時看了幾條熱評，發現當前情況比他預計的還要順利之後，便重新關上了終端。
距離基地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楚時時想了想，拿出了剛抽到手的那張SSR卡。
訓練是不可能訓練的，但是他現在可以先在訓練空間裡做一些準備工作。
比如先淺淺製作一個以封不厭為藍本的人偶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