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寧從他身後站出去看,“這是我大姑、大伯父,床上躺著是我三伯父,剛剛那是我三伯娘。”
來的人還齊全。
韓竟跟著他挨個喊過,便拉個板凳,讓孟寧坐著。
孟寧大伯父孟廣看著站在孟寧後麵人高馬大的韓竟,驚訝問道,“寧寧,這是誰?”
“大伯父,這是韓竟。”孟寧對大伯父觀感還可以,“我們剛結婚,我帶他來見見家裡人。”
孟廣是真驚著了,當著韓竟麵,也隻問道,“多大年紀,是做什麼的?”
韓竟沉穩應答,“二十七,當兵的。”
這年頭,當兵的男人也算搶手。
雖然年紀是有點大,但長相還是端正的,而且她周身不怒自威的氣勢,壓迫著孟廣也問不出個什麼。
“那,那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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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菊從昨天在孟寧家不歡而散後,今天見到孟寧也沒個好臉色,扭著身子,看床上的孟西,晾著孟寧,不理不睬。
孟寧也不介意,客客氣氣問候了屋子幾位,便說明了來意,“我昨天跟我大姑聊天,說起三伯父之前借過我爸一輛自行車,還沒還回來,我今天想著把它順路推回去。”
一聽這話,孟菊氣的拍著床鋪就站起來。
她是真沒想到,孟寧今天是真的要過來推自行車。
“孟寧,你還有沒有良心!你過來看看你三伯父!人現在還在床上躺著,不能下床。你過來看你三伯父不帶東西也就算了,還敢提自行車的事!你是非要把你三伯父一家往死路上逼啊!”
這話一路,江平瞬間抱著孟旋嚎哭起來,“我命苦啊,男人出門被那壞了良心的打了,這侄女轉眼就上門搶東西了!我命苦啊!”
哭著哭著,江平又看向孟寧,眼裡惡狠狠道,“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小賤皮子,背地裡寫舉報信,害的我們家連個糊口的工作都沒有!這樣良心被狗吃了的人,就該讓雷劈死,讓水淹死!”
除了孟寧,誰還會寫著舉報信!
一定是孟寧乾的。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賤皮子。
江平在心裡恨不得把孟寧千刀萬剮,啖其肉,喝其血。
她辛苦這麼多年攢的錢,幾乎全都被孟寧奪走了。
現在還害得她男人下不來床。
這個掃把精,害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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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寧,你說對不對?誰要寫了那封舉報信,害的你三伯父下不了床,出門就得被花盆砸死,走路她都得掉井蓋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