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毒婦,她竟然敢肖想她小兒子的房子!
她怎麼敢!
“老二家的你敢!”韓老娘眼都氣紅了,站都站不穩了。
孟寧笑眯眯地扶了把韓老娘,“娘,你最知道我敢不敢的。路遠天寒,娘您還是多在家歇歇吧。”
韓老娘聽出孟寧的意思,孟寧在拿她小兒子安慰日子威脅她!
“你讓我不來也行,你把我的錢還給我!”韓老娘已經沒有剛來的時候那麼趾高氣昂了,眼裡似乎還帶著幾分哀求。
“老二家的,你把我的錢還給我吧!”
“娘,”孟寧淡淡收回手,“我在跟您說一遍,您說話要講證據。你要說我拿了您的錢,你得有證據去找警察。”
“他們都不相信!”韓老娘失聲痛哭,“他們都說我在騙人!他們都不信我!你把我的錢還給我!我以後再也不來了!”
“娘,您來不來隨您的意。隻要,您想讓我搬回去住,那您大可以隨便來,隨時來。咱們一起會芙蓉村去住。”
“天也不早了,我也就不往前送你們了。”
————
孟寧轉身,挽著韓竟。
分明沒怎麼沾雪,她卻都凍得不行,鼻尖紅紅。
韓竟解了自己的圍巾,給她纏在脖子間,把她冰涼小手,放在自己手心裡暖著。
“回家。”
“嗯嗯。”
他們往回走著,身後卻傳來韓老娘一聲又一聲地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比一開始在她們家大門外的哭聲真誠多了。
孟寧神色淡淡,一點也不可憐她。
她但凡有一點對她的可憐,她都會覺得自己對不起晨晨,也對不起韓竟身上受過的那麼多傷。
————
過了兩日,便是除夕。
年三十上午,屋外長廊,韓竟個子高,也不用梯子,踩在高腳凳子,屋簷掛著大紅燈籠。
孟寧領著兩孩子在屋裡貼著窗花,一張又一張的紅紙被兩孩子玩鬨地貼在窗戶上,毫不講究布局跟審美。
孟寧笑著看了會兒,乾脆放了手裡拿著的紅紙,由著他們胡鬨著玩。
“咚咚”
窗戶被人輕敲兩聲。
孟寧在一團團窗戶紅紙夾縫裡,艱難看見屋外韓竟。
後者單手拎著椅子,正衝她招手。
孟寧笑著下了床,安排兩孩子乖乖玩耍,穿鞋走了出去。
“韓同誌,你找我呀?”
“不是要去發工資?”
孟寧眉眼含笑,語氣輕快:“那韓同誌要不要陪我去?”
“走吧。”
定著上午十點發工資,孟寧也是想著除夕了,都睡個懶覺再起。
出租房還沒到期,孟寧懶得往倉庫那邊走,乾脆定著在出租房內發工資。
韓竟不乾涉孟寧,也怕她不自在,伸手係了下孟寧的圍脖。
“我去找大鳴說點事情,過會兒來接你。”
許是從小沒怎麼被人接送過,孟寧總特彆喜歡韓竟不遠不近等著接自己的感覺。
日常的細微瑣事,偏著讓這樣鋼鐵不屈的人來做,總會讓她特彆歡喜。
“好呀。”
————
推門進了屋子,孟寧即使在收斂,臉上還依然蓋住甜蜜的笑。
“財務。”
“嗯。”孟寧輕咳一聲,讓大文開櫃子,拿錢袋,隨口問了句,“何波呢?”
“何哥,”大文沉默了瞬,“休假了。”
“休假?”
大文找補了句,“何哥說等過完年,十五之前,他肯定回來。這段時間,咱們生意還是由您負責。”
這麼多年,還第一次見何波說休息。
之前,多是孟寧過年休息陪冬冬。
他這次倒是放心,不像上次絮絮說了半天。
“好吧。”
孟寧笑了下,“先喊弟兄們來領錢吧。”
袁河跟陳陌幫著搬桌子,招財自覺坐在一邊,幫著數錢。
工資都是之前算好的,一筆一筆地都是有數的。
人多,但大文他們鎮著場子,也不亂。
兩個小時不到,工資都發的差不多了。
院子裡其他弟兄領完錢說著過年吉祥話,也就散了,留下大文幾個人。
孟寧又從挎包裡拿出一早準備好的紅包,挨個發過去。
“新年快樂!新的一年,我們一起繼續加油乾!”
大文幾個人還都有點不好意思,唯有進寶拿的歡快。
“謝謝財務。”
“不謝。”
孟寧發到最後,還留一個紅包,遞給了大文。
大文沒接,“財務,你給過我了。”
“我知道,這個是給小武的。”
孟寧沒見小武,問了句,“小武是不是還在廣市?”
“回來了。”大文接過紅包,道了謝,“前兩天就回來了。”
“那他人呢?”
大文沒好意思說,倒是袁河一臉喜氣洋洋的。
“財務,小武哥現在接我的班,在看倉庫呢。何哥說未來一年,倉庫就承包給小武哥了。”
“......”
這對小武可是算個不小的打擊。
何波前腳做了決定,孟寧也不可能後腳更改。
她笑了下,“你們也都早點回去吧,我們明年見!”
“明年見!”
“財務,明年見!”
————
孟寧跟韓竟往家回的時候,天上又冒起了小雪,還夾在著雨滴。
地上的積雪都快到腳踝了,都沒來得及清理。
孟寧第一次開始不喜歡下雪。
“怎麼又下起來了?”
除夕當天,街上的人倒是不多,畢竟該采買的都采買的差不多了。
加上下雪,路上更是沒幾個行人。
韓竟解開大衣扣子,把孟寧擁在懷裡,“先回家。”
懷裡的小狐狸本就體寒,又不愛喝薑湯,可彆在凍著了。
兩人擁著進了巷口,眼看著就要到家門口。
身後,卻傳來一道遲疑的女聲,“寧,寧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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