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燃,我看了你的複賽視頻,你的步法真的很美哦!”
艾達抓著白燃的手,用力地搖晃了幾下。
“……謝謝。”
白燃有點懵。
鬆開她的手,艾達自我介紹:
“我叫艾達,是N省省隊運動員,今年也在女單青年組。”
對白燃這一套讚美加表白做完,艾達才轉向旁邊兩個男生,笑眯眯的:
“喻飛白,李響,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喻飛白禮貌地點點頭。他們從前在表演滑中見過。
李響是個社交達人,對艾達一陣猛誇:
“我們艾達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啊,你的跳躍水平也穩定了不少——從前成功率可沒這麼高。”
“那當然。”
艾達很驕傲地甩了甩頭發。
和兩個朋友寒暄完,艾達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白燃身上。
她整個人趴在冰場圍欄上,雙手托腮,長睫毛一翹一翹的:
“白燃,你這麼厲害,為什麼我從前沒見過你,世錦賽也沒聽過你的名字啊?”
世錦賽才過去了一年。
白燃實話實說:
“從前我沒有參加正式比賽。”
——其實,從前的原身連花滑都沒練過。
“哦,原來你是玩野冰的吧。”艾達想當然地說。
“你來參加俱樂部聯賽真是太好了,不然我還看不到這樣優秀的節目呢!”
李響抱臂嘖嘖感慨:
“艾達啊艾達,你變得好快,從前你眼裡還隻能看見飛白呢。”
艾達狡黠一笑,抱住白燃的手臂:
“女孩子總是喜新厭舊的嘛,喻飛白的演出風格我早就看慣了,我現在最喜歡白燃這樣的。”
可愛的女孩子誰都喜歡,白燃被艾達熱情貼貼,不由微笑:
“飛白最近在嘗試新風格,你可以期待一個驚喜。”
“是嗎?”艾達這才認真地看了喻飛白一眼,“期待你的兩套節目!”
又聊了幾句,S省省隊眾人去做了熱身,隨後紛紛上冰。
白燃步伐隨意地滑行著,感到N省的冰麵滑起來很舒適。
——太硬的冰麵,向上的反作用力更強,雙腿承受的壓力更大;太軟的冰麵,又容易有積水,滑得站不穩腳。
N省的冰麵軟硬適中,既能讓冰刀稍稍切入冰麵,增強摩擦力,又不至於硬到難以做動作。
試過幾個普通三周跳後,白燃嘗試起了3A。
第一次的3A失敗了,雖然空中周數足夠,但落地時她失去平衡,不得不用一手扶著冰麵,才沒有徹底摔倒。
白燃沒有休息多久,繼續第二次。
這一次她軸心穩定,在空中快速旋轉三周半後,落地的左腳發力,承受著落地的動力和身體本身的重量——
3A成功!
旁邊響起一小片掌聲,那是邊休息邊圍觀的幾個外省運動員,他們紛紛議論:
“3A!真不賴!”
“我記得,原來S省女單隻有柳新月會3A,這是他們新推出的選手吧。”
“看起來年紀不算小了,得十五六歲了吧,怎麼沒在從前的大賽裡見過她?”
“奇怪,花滑裡後起之秀還蠻少見的。”
“對啊,像柳新月艾達這樣的,都是十歲出頭就出來比賽拿獎了,底子從小打得好,天賦也早早就顯現出來了……”
艾達卻沒有鼓掌,她滑到白燃旁邊,睜大蔚藍的眼睛問道:
“這個3A比起比賽視頻裡的3A……白燃,你前不久受過傷?”
白燃放慢了滑行速度:
“是,我應力性骨折過,就在複賽結束當天。”
艾達一驚,S省省隊基本不對外放出消息,她並不知道白燃的傷情:
“那真是太遺憾了,骨折對我們的靈活度還是有一定影響的……
“從複賽到現在,你才養傷了兩個多月,沒有後遺症吧?”
白燃搖頭:
“沒有。”
艾達舒了一口氣:
“太好了,等你決賽的時候,骨折的影響差不多能全消失了,我們可以儘情比一場。”
白燃忍不住微微一笑:
“艾達,你就這麼肯定我能進決賽?”
艾達的神情很坦然,沒有刻意炫耀,也沒有刻意貶低:
“我們這個分站賽裡,沒有太多強力的對手。
“最終的前幾名沒什麼爭議,無非是你,我,柳新月,還有一個楊文文。”
提到這個名字,艾達聳了聳肩:
“我不喜歡楊文文。每當我和喻飛白說話的時候,她的表情都像是我搶了她的冰激淩一樣。”
第二天的賽前練習裡,白燃遇見了楊文文。
當時她和柳新月一起從酒店餐廳出來,到與艾達約好的那間練習室。
幾人做完熱身,一起前往冰場的時候,看見了已經在上冰的楊文文。
楊文文眉眼明豔,妝容精致,像隻驕傲的小孔雀。
看到艾達,楊文文下意識撅了噘嘴,要去冰場另一邊練習。
可餘光掃過白燃,她立刻停了下來。
李響在白燃耳邊小聲介紹:
“楊文文是飛白的迷妹,超級死忠粉,覺得誰都配不上飛白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