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邱球天不亮就從窩裡爬出來,看著天色慢慢亮起,他爬到了那根李顧抽到的簽字旁邊,那是一根在普通不過的竹簽,對他來說卻猶如午夜深沉天空上唯一的星鬥,那是他絕望裡最後的希望。
他窩在簽旁邊,想了想又拿出了他珍藏的虎毛圍脖,把臉埋在了裡麵,屬於碧睛虎的氣息,帶著久違的熟悉,讓他有那麼一瞬間的熱淚盈眶,那是不能與人言的思念,是曾經弱小的他所有的執念。
即使是一隻倉鼠,即使在世上任何一個角落,都會義無反顧的奔向思念,一定一定要打過那個天理門富二代的趙家奇啊!
當李顧從修煉中睜開眼睛,坐起來的時候,這時候天已經亮了,晨光透過窗紙灑進屋裡。
李顧就看到一隻可愛的倉鼠球,抱著簽睡著了,李顧眼神柔和下來,輕輕摸了摸倉鼠的腦袋:“我會幫你的,絕對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
天亮起來了,而他們的比賽在當天下午,還是夠邱球補個好覺的,等到了比賽賽場,跟玄天宗的眾人打了招呼。李顧就帶著邱球上台了。
等了一會趙家奇踩著點,姍姍來遲,這個人比較特彆,沒有這個門派修士常穿的儒士服和四方平定巾,也沒有像普通紈絝子弟那樣,玉佩金冠,打扮得華麗異常。
這個家夥打扮的居然有幾分雅士的意味,一身月白色的長衫,頭上是玉冠銀簪,頗為雅致,乍一看還真有些像是一個普普通通,朗月清風的文人墨客。
當然這些都是表象,一切都瞞不過邱球這隻尋寶鼠的眼睛,就光他頭上那根簪子,把李顧賣了都買不起。
隨著裁判的一聲比賽開始,趙家奇看向李顧。
趙家奇不開口的時候倒是有幾分雅士風度,隻是這一開了口,就有陰陽怪氣的意思了。
“李顧,要不然你彆打了吧,你對上寒臨都是直接投降的,對上我還不投降等什麼呢?磕頭認輸給我個麵子,我就保證你好好的活著下去,這不算太為難你吧?”
打扮得一副文人雅士的樣子,可是說出來的話一點也不沾邊,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眼睛仿佛長在天上,哪怕是寒臨也不曾這樣,邱球有些生氣的瞪著他。
天理門那些人卻一副恨不得直接站起來給他鼓掌的樣子。
“賀明華那般猖狂,師兄卻不取這李顧性命,當真仁義!”
邱球都愣了,仁義?真的是能雙標到這種地步,就覺得自己兩個世界見到的人加起來也沒他們雙標的厲害。
李顧安撫了一下生氣的小倉鼠,還想著忍著氣想方設法套趙家奇的話,如果能得到邱球想要的消息,那麼就算受點委屈也無妨,卻不想……
“孽畜無理!”趙家奇斜著窺了一眼正在瞪他的小倉鼠,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口吻對李顧道:“李顧我不妨給你一個機會,我可以放你下去,不過你把這隻倉鼠給我,讓我活剝了它的皮,正好我還沒有見過毛皮這麼油光水滑的倉鼠。”
頓時台下一片嘩然,尤其是玄天宗不少弟子直接拍案而起,當可能要失去這隻小倉鼠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這會跳舞會賣萌,會舉小牌牌的小萌物倉鼠,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吉祥物一樣的存在了。
“扒皮?那個衣冠禽獸沒有心!”
“李顧不能做傻事啊!”
邱球此時好像受到驚嚇一樣,滿場亂竄,給不少向來喜歡小倉鼠的師兄師姐們心疼壞了,那個小可愛這麼通人性,這回一定是嚇壞了吧。
這時就連天理門的一位長老都發話了:“我輩弟子果然仁善至純,一隻倉鼠而已,不過是隻畜生,又算的了什麼呢?我弟子喜歡,那邊讓他拿去,李顧,你要識時務!”
天理門弟子也跟著附和:“李顧是不是傻?不過是要他一隻倉鼠,彆說還放他好好下去,就是平時遇到了,趙師兄要,他還能不給麼?”
李顧看向趙家奇:“倉鼠你想都彆想,我這就和你一戰,你也配讓我開場投降?”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既然想要好好套話趙家奇不配合,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那他就用激將法!
果然趙家奇頓時不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氣的五官都扭曲起來,他作為天理門內最大家族的嫡長子,和各個家族那也是同氣連枝,天理門裡誰不給他三分薄麵,誰人也不敢和他這麼說話的。
他頓時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根九節鞭,向著李顧狠狠的抽了過去,李顧卻仿佛意料之中一樣大嗬了一聲:“起!”
趙家奇這才發現自己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被布置上的陣法:“卑鄙無恥小人!”
“不敢當,和你比起來,我可算是十足的正人君子。”李顧嗤笑了一聲,要不然之前裁判都說比賽開始了,他在那和趙家奇磨嘰這麼多乾嘛?犯傻?還不是為了給大佬鼠爭取時間。
趙家奇此時被困在陣裡,皺起了眉頭,他雖然向來紈絝,但是他卻還是很有見識的人,剛才他就算是一時疏忽,但是從比賽開始到現在並沒有過去多久,李顧就似乎沒動,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他也不至於布置多麼複雜的陣法吧。
思來想去趙家奇覺得這充其量也就是個困陣,他拿出金剛破陣杵,可惜他在陣法中,外麵的人看不到他的情況,否則修士們又是見了這個又少不得一陣唏噓。
這可是個頂級的高階功能性靈器,簡直就是陣修的噩夢,但是由於煉製極其困難,一個中型門派裡都沒有幾件,他一個煉氣期的便有了,其實他也不是沒有更好的,隻是金丹期的法寶耗靈太高,他根本就駕馭不了。
正準備破陣,忽然間鋪天蓋地的火球還有金刃,從他後麵向他鋪天蓋地的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