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剛才總覺得看著熟，那外麵的根莖一樣的東西不就是之前洗靈草的根莖嗎？長得很相似。
“之前看到地形的時候，我就覺得很有可能生長有這草，後來看到溫泉我便知道這附近啊，絕對生長了這棵草。”邱球說道：
“這裡的地形很複雜，一遍一半寒冰，一半烈火，正合陰陽之數，中間的溫泉猶如一麵水鏡，鏡花水月，分割陰陽，你之前看的那正常的洗靈草就是陽，我們現在拿到的這個草就是陰。”
李顧完全聽不懂，但是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這裡麵的名堂，很複雜，關乎一定的空間法則，但是你可以這麼理解，因為這裡獨特的地理構造，洗靈草長出了一個幾乎一樣的投影，完全是由靈氣凝結而成，因為像是鏡像一樣，所以根長在外麵，葉子長在土裡，雖然也能對靈根產生作用，但是效果卻並不完全一樣。”
“那……那是什麼作用。”李顧緊張得十指打結，最後這句話他是聽懂了。
“正常的洗靈草會洗掉你的一條靈根，你可以選擇要洗掉哪一條，而通體灰白的洗靈草，又叫做鑄靈草，正如其名，意思是會重鑄你的靈根。”邱球端詳著這顆鑄靈草，用爪子輕輕撫去上麵的塵土。
“重……重鑄？”李顧頓時有點不好的預感。
“沒錯，就是重鑄，完全改變靈根的原有狀態，宛如一次新生，無論是種類還是純度都會重新生成，從單靈根到多靈根都有可能，甚至異靈根也有機會，運氣好的話，連現在修真界已經不可能出現的光靈根或者暗靈根都可能出現。”邱球向李顧科普。
李顧看著鑄靈草，神色十分複雜，重新隨機生成靈根是多少靈根不好的修士夢寐以求的，李顧是四靈根，並不能算什麼好靈根。可是……
“所以也是有機會變成更差的五靈根，對吧，那每個靈根所占的幾率是多少？變成五靈根的幾率大麼？”李顧鄭重地問。
“誰也不知道這個幾率是多少。”邱球搖了搖頭，畢竟這又不是一場遊戲。
“那之前用過這草的人呢？”李顧問道：“根據他們的靈根也能算出大概幾率吧。”
“算不出來，已知服用過這草的人實在是太少了，算上你不過三個人，一個重鑄之後是單靈根一個是四靈根，案例太少，這個幾率並沒有什麼參考價值。”邱球攤手道，表示愛莫能助。
一個單靈根，一個四靈根，出現五靈根的幾率，這麼看來好像也不高，畢竟那麼多種靈根，從單到五靈根那麼多選擇，五靈根應該隻是五分之一而已。
“吃與不吃終究還是要你自己拿主意，便是不打算吃這個鑄靈草也給你了，無論你是想吃還是拿出去換錢，都隨你的便，哪怕你自己不吃，這個東西想必也能賣個天價。”邱球把鑄靈草向李顧遞過去。
李顧的心是抖的，手也是抖的，顫顫巍巍的接過鑄靈草拿在手上，仔細端詳了半天，心裡那叫一個翻江倒海。
天才和庸才仿佛都係在這一根草上，就這一線之間。
李顧心中無數種想法上躥下跳，不斷翻湧，此刻他甚至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自己心裡對著自己說。
吃了吧，吃吧，吃了這靈草吧，搏一搏，反正如今你已經是四靈根了，哪怕你如今已經是內門弟子，但是天資受限，你可能一輩子都被困在內門，終於無望大道。
試一試，如果依舊是四靈根也就是是和現在一樣，若是好些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便是輸了，左不過就是五靈根。
李顧顫抖著手舉起了鑄靈草，一點一點地放到自己嘴邊，鑄靈草上的葉子跟隨他的動作一晃一晃的，仿佛是秋風中搖曳的落葉。
邱球在一邊看著他，不由得也覺得有些緊張，忍不住悄悄咽了口口水。
鑄靈草被李顧舉到唇邊，他垂下睛，似乎在心裡做著最後的鬥爭，忽然間他好像下定了決心，生怕自己後悔一樣，猛地將草塞進了嘴裡，瘋狂飛快地嚼了兩下就咽了進去。
邱球忍不住站起來，緊緊盯著李顧，連小圓耳朵都不自覺地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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