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來啦。”茄子抬起頭,正好看?見五條悟和夏油傑掀開簾子走進來。
他衝兩人揮揮手:“這邊坐,芥子前輩和奴良君要過一會?兒才過來。”
“抱歉,我們沒有來晚吧?”夏油傑整理好見過灰原之後複雜情緒,笑著?走進席間。
鬼燈一手?拿著酒杯,一邊瞭了他們一眼:“沒來晚,你們去采購了?”他看?到五條悟放下的袋子裡,有各種調料和食材。
“正好碰到以前的學弟,沒想到他死後居然上了天國,這些是他推薦的。”五條悟隨口答道。
“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會有一個能上天國的學弟。”鬼燈意義不明的說道。天國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去的,他還以為這兩個人認識的,都是向他們一樣心黑手?黑的貨色呢。
夏油傑想到自己被迫放棄的理想,還是心有不甘:“灰原學弟就是被猴子產生的詛咒殺死的,明明是比大多數猴子更好,更有資格活下去的人…”說著說著,他自己又低落起來。
五條悟安撫地捏了捏他的耳垂:“天國也是很好的地方,以後我陪你去找他玩。”
包廂的門再次打開,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出現在門口。
“哎呀,大家好,不好意思,我們來遲啦。”一隻皮毛雪白的兔子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身上用鎖鏈固定住一柄船槳,腰間掛著?一個小巧的腰包。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芥子小姐,是地獄最優秀的獄卒之一,後麵那個就是你們要找的奴良鯉伴。”鬼燈放下酒杯,給五條悟和夏油傑介紹這兩個新來的同事。
“找我的?”奴良鯉伴意外地指指自己。他身穿黑色的和服,外麵披了一件帶著?奴良組代紋的羽織,純黑的頭發披散著,隻在腦後用紅色的頭繩綁了一小束,一雙金色的眸子,右眼習慣性的閉上,顯得既瀟灑又貴氣。
“陸生長得很像您。”夏油傑讚歎道。這對父子確實長相非常類似,雖然和他想象的大號陸生有些出入,但一眼就能看出兩人之間的血緣關係。
奴良鯉伴聽到那個被壓在心底的名字,恍惚了一瞬,然後立刻清醒過來:“你們是從現世來的,認識陸
生?那孩子還好嗎?”
現世和彼世不能隨便聯絡,哪怕當上獄卒,去現世出差的機會也輪不到他這個新人,所以從來沒有想過還能再聽到現世的消息,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無數問題從他腦海中浮現。
說實話,聽過陸生講的故事之後,夏油傑對奴良組二代目有些偏見,但見他第一反應就是關心自己的孩子,心情還是有所好轉。
“陸生前些日子成?為奴良組的三代目,滑瓢隱退之後很少露麵,若菜夫人仍然留在大宅裡操持家務,他們都很想你。”
奴良鯉伴有些欣慰:“陸生已經是三代目了,這些年長大了很多啊。”
這些年他一個人在地獄,曾經無數次想起奴良組的眾人,最放不下的就是還年幼的孩子。陸生還那麼小,又親眼目睹了他的死亡,會?不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今後會成?為什麼樣的人,他都不可能再知道了,但是現在又能從彆人口中聽到他的消息,自己的家人也都生活得不錯,鯉伴很高?興。
見此,夏油傑決定直接完成?陸生的委托:“陸生前些日子提起過你,他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實力強大的你會?被一擊必殺。我來找你,就是來幫他問這個問題的。”
他不是沒有更委婉的說辭,但一來是他不想,二來是沒必要,堂堂二代目不可能這點言語都承受不住。
“他在怨我吧,”沉默片刻,鯉伴輕聲說,“拋下他們一個人死掉,還留下那麼沉重的負擔。”
夏油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對,他認為你是自願死在山吹乙女手裡的,完全沒有顧及若菜夫人,當然,我們現在都知道山吹乙女身體裡其實是羽衣狐。”
鯉伴苦笑著?:“我…無法否認這一點,當我看?到乙女的時候,以為她在怨恨著我,實在太過痛苦了,所以連畏都沒有維持住,被刺中之後也沒能自救。”
“在那一瞬間,我的確沒有想起若菜,也沒有想起奴良組的大家。”在穿過地獄之門,到達三途川畔之時,他才從恍恍惚惚的狀態清醒過來,而那個時候已經晚了,死去的靈魂不可能再度返回現世,他隻能不斷祈禱他們能儘快走出悲傷,重新開始平靜的生活。
夏油傑沒有被他
的悲傷動搖,繼續問道:“那麼你是怎麼看?到山吹夫人和若菜夫人的呢?啊,我並不是說讓你在她們之間選擇,這毫無意義,隻是陸生有些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