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咒高專,實戰訓練場邊。
狗卷棘把一瓶水遞給乙骨憂太,後者剛剛被真希從場上趕了下來,看上去有點失落。
“謝謝。”乙骨接過水瓶坐下,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微笑。
他雙手握著水瓶,手肘拄在腿上,垂著頭看不清楚表情:“明明那麼想讓裡香解放,但是機會真的放在眼前,我卻猶豫了,是不是很過分?”
狗卷棘知道他並不是想要得到自己的回複,所以隻是摸了摸乙骨炸起的頭發,安靜地坐在一旁。
不隻是因為五條老師強調這是一次賭上性命的修行,還有他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仍然不舍得裡香。一想到下一次分離,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乙骨就覺得心底有一塊空落落的。
“哈哈哈,我好像還沒有認真思索過,裡香對我究竟意味著什麼。”他苦笑著抬起頭,看向狗卷棘清澈的瞳孔。
由於平時不能隨便說話,咒言師非常擅長用眼神交流,現在那雙紫色的眼眸中,流露出的擔憂和安慰,被乙骨切實接收到了。
“我沒事,”他擰開水瓶喝了一口,平複一下複雜的心緒,“隻是需要想明白一些事而已,我可以的。”
思考的結果很明顯,第二天一早,乙骨憂太找到五條悟,表示希望能夠去進行修行。
“裡香對我很重要,我不希望和她分開,但是不應該是以這種詛咒的方式,實現我一個人的自私願望,”他認真地說,“請幫助我解放裡香,拜托了!”
“很好!那我們走吧~”聽了他的話,五條悟立刻起身往校外走去。
乙骨被他的行動力驚呆了:“誒?這就走嗎?不需要收拾東西?”
“什麼都不用,帶好你的刀就夠了。”五條悟回過頭輕笑道,“車子已經在外麵等我們了,快點吧~”
???
乙骨憂太一臉懵逼地被拽到校門口,一輛黑色的汽車正停在停車場,駕駛席車門外靠著一個帶著墨鏡,黑發披散的男人,他身上穿著黑色的風衣,手裡夾著一根香煙,看樣子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傑。”
他聽見自己的老師這樣稱呼那個人。
五條悟走過去和夏油傑交換了一個淺淺的吻,“煙味好重。”
“那我下回換成藍莓爆珠好了,那個是甜的。”夏油傑悶笑兩聲,開玩笑道。然後掐滅香煙丟進垃圾桶。
“走吧,今天路上要花費很長時間。”他拉開駕駛位坐了進去。
因為是和五條悟一起行動,夏油傑特意換了一身和平時風格迥異的裝扮,雖然被嘲笑過分謹慎,但很明顯,對方明明很喜歡他這副打扮,甚至強行拿走了他的發繩,還振振有詞“散開頭發更沒人認得出啦!”
“五條老師?”乙骨憂太手足無措地站在車外,內心已經扭曲成了“呐喊”的表情。
啊啊啊啊!剛才他們乾了什麼?!是不是親親親——親了?五條老師居然有男朋友?這麼時髦的嗎?!
他和棘、真希還有熊貓之前還討論過,五條老師到底會不會談戀愛,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個人和“戀愛”這兩個字壓根就是兩條平行線,根本想象不出來他談戀愛是個什麼樣子。
但是現在…
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拿下這麼難搞的五條老師!
但是很遺憾,五條老師並沒有給他解惑的打算:“上車了哦,憂太,我們還要趕新乾線。”
“啊,對了,這是你們的師母,請叫他五條夫人~”他坐在副駕駛笑嘻嘻地說。
乙骨憂太鑽進後座,欲言又止:老師,師母的表情有點可怕耶…
“啊,好痛!”
看吧…果然被打了。
“我是夏油傑,叫我夏油就可以了,要保密哦,乙骨同學。”屈指敲了敲五條悟的腦殼,夏油傑回過頭豎起一根手指在唇前微微一笑。
“好了,彆裝了,”他又看了一眼還在一臉委屈的漂亮青年,有些無奈,“我根本沒有打到你,怎麼可能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