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沒幾天,津美紀隻見過自己的弟弟和他的朋友悠仁,長時間臥床給她的身體帶來不可避免的負麵影響,無法自由活動,隻能食用流質食物,很容易感到疲憊,需要長時間的休息等等,但隻要她清醒過來,總能看見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坐在一旁。
“今天…惠沒有來…嗎?”她吃力地轉過頭,看著推門進來的粉發少年。這是惠最好的朋友,她已經記住了。
虎杖悠仁眨了眨眼,露出一個元氣滿滿地笑容:“我把他關進臥室休息去了,今天隻能拜托你將就一下啦,明天五條老師也會過來,啊,你還記得五條老師嗎?”
五條…五條悟?
津美紀想起那個突然進入她們的生活,宣布“從今天起你們兩個就歸我管了”的奇妙咒術師,“兩年不見,五條先生…還好嗎?”
“嗯,他還在高專當老師呢,我和惠經常能收到學長學姐抱怨的短信,每次他給我們上課的時候,也總是能讓惠氣到跳腳。”悠仁轉悠著收拾病房,不時還要調整津美紀的姿勢,讓她躺得更舒服一點。
“嗬嗬嗬…以前惠就拿五條…先生一點辦法…都沒有,看來現在也沒什麼變化,真是太好了…”
隻是聊了幾句,津美紀就已經開始感到了疲憊,見狀,虎杖悠仁乾脆把窗簾重新拉好,讓她好好休息,自己拿出課本坐在一旁學習,他和伏黑惠的成績都還不錯,所以才能請下假來,但是還需要保證成績不下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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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嘛那麼在意學校的成績,你們又不需要參加聯考。”好像隻是隨口一說,五條悟立刻又被旁邊路過的小狗吸引了注意力。
看他想要蹲下來逗狗,伏黑惠額頭蹦出一個十字,上前拽住他的胳膊往前走,“不要耽誤時間,津美紀快要醒了。”
虎杖悠仁跟在後麵,看著他們一個總是想往旁邊跑,另一個就負責抓住容易被外物吸引的大人,感歎道:“伏黑真辛苦啊~”
“看我這麼辛苦就趕快跟上,你到五條老師另一邊攔著他。”伏黑惠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五條悟任由兩個小孩一左一右“監督”自己,輕飄飄地抗議:“我可是大人哦,惠。”
“知道自己是大人就有點大人的樣子!”
伏黑惠滿臉滄桑,自己小小年紀承擔了不該有的重擔,這不應當,隻有津美紀可以拯救我了。
“好久不見,五條先生,這兩年麻煩您照顧惠了。”看見三個人的到來,津美紀蒼白的臉頰染上了一點血色,看上去精神也好了幾分。
“沒什麼啦,惠很努力,還認識了不錯的朋友,我教導起來也很輕鬆。”五條悟把一束花插在床頭櫃上的花瓶裡。
是的,他居然知道看望病人的禮儀,還帶了花。這讓伏黑惠一大早詭異地看了他很久,還幾次試圖摸摸他的額頭,看是不是發燒或者被掉包了。
對此,夏油傑表示自己隻是作為一個正常人,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不值一提。
伏黑惠撇撇嘴,在姐姐麵前勉強保持了一個乖孩子的形象,沒有吐槽“明明是我在照顧這個沒常識的大人。”
津美紀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有些擔憂:惠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即使經過兩年時光也沒有太大變化,但是自從她醒過來,這孩子總是一副乖巧又小心翼翼的模樣,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恨不得死死粘著她,前幾天那碩大的黑眼圈,即使她精力不濟,也看得清清楚楚。
五條悟突然開口:“給他一點時間嘛,還是小孩子呢。”
津美紀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也是,自己突然一睡不醒,一定嚇壞他了,等身體好一些,能出院了,他就不會這麼緊張了吧。
她的思緒被放在頭頂的手打斷,“五條先生?”津美紀有些迷茫地看著突然伸手揉亂自己頭發的人。
“你也還是小孩子,不用想太多,好好複建,其他的事不需要耗費精力,我和惠都在呢。”五條悟低聲說,這時候的他總算看上去像是個成熟的大人了。
“那就拜托您了。”愣了幾秒,津美紀笑著說。
她和五條悟的接觸不多,平時的咒術師工作過於繁忙,基本隻有偶爾給惠上課的時候匆匆見一麵,但即使如此,他出差帶回來的手信永遠有兩份,生活中出現的困難也總是有人及時處理。
她看著不知怎麼的又黑了臉的惠,和嬉皮笑臉的五條悟,微微閉上眼睛,能遇到五條先生實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