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潔站在炕沿跟前,也沒敢坐著,委屈跟誰家新娶的小媳婦似的。
“我這不是看她懷了孕,心想萬一是個男孩……”
“是男孩也和你沒關係!老大的人品你不知道?我看你就是整天沒事閒的蛋疼。是不是村裡人說二媳婦懷的是個丫頭,你又難受了?你這耳根子軟的毛病,我和老大說過你多少回,你咋就是改不了。今天我要是不攔著,這事得鬨多大?
老大剛和我說了,以後他的事不用咱管了,每年給咱倆贍養費。”
“那老大給多少錢?”
“錢錢錢,就知道錢,你兒子團長,兒媳婦是神醫,能少得了你那份?這次老大是寒心了,就差和我們斷絕關係了。”
一聽魏有山這話,張潔可不乾了,一屁股坐在炕上,“他敢!我含辛茹苦把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養大,咋地,現在他有能力了,他就想不要咱倆了?門都沒……”
魏有山幾步走到一把捂住張潔的嘴,“你在這瞎叨叨啥,老大啥時候說不要咱倆了,就說以後他的事不用咱倆管了!你說你這個脾氣,真跟炮仗一樣,一點就炸。他戰友都在這呢,你還能不能給老大留點臉。”
魏有山鬆開手,又在地上來回走了好幾圈,消了氣這才又開口,“這兩天老大還說給振明找份工作,你看今天二媳婦,還墊墊把蘇綿找來,這不就是想讓蘇綿當眾出醜嗎?”
劉海蓮那點道行在張潔這都不夠看,更彆提魏有山了,他一般是懶得和婦人計較。
不過這次劉海蓮做得確實有點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