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自己不知,還自欺欺人的以為他已經放下了蘇綿。
直到剛才那一刻,紅日當頭,北風呼嘯。
他才明白,有一種愛,不一定要占有,不一定要得到。
那種愛名為守護。
守護她一世平安,守護她一生無憂。
即便用他的死換她的生,他也無怨無悔。
此時此刻,徐浩文狹長的狐狸眼都是女人的不斷下墜的身影。
“蘇綿——你抓住繩子!”他大喊著,用儘全身的力氣奮力一拋。
耳邊風聲呼嘯,他把繩子的一段拋向蘇綿。
蘇綿確實被嚇到了,身體騰空的瞬間,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是這種死法,不是和歹徒搏鬥,不是死在敵方狙擊手的槍下。
“蘇綿,抓繩子!”徐浩文又喊了一聲。
她回神,一把攥住,急速下降的身體隨著一頓,接著,隨著慣性撞向懸崖邊。
連帶著上方距離她十幾米遠的徐浩文靠向懸崖,看她握住繩子,徐浩文這才鬆了一口氣。
蘇綿驚魂未定,兩隻手死死地抓住繩索,不停地喘著粗氣。
剛剛要不是徐浩文,她真的玩完了。
即便有幾萬年幾十萬年的壽命,她摔得腦漿迸裂,文文也沒有辦法讓她複生吧!
“你怎麼樣?”徐浩文語帶關切地問。
他們現在被掛在懸崖邊上,不上不下,往上有一百米,往下更是深不見底。
蘇綿呼出兩口氣,平複情緒,“謝謝你,徐浩文,我沒事。”
她說得是‘徐浩文’,不是該死的徐隊。
僅僅是一個稱呼的改變,徐浩文心裡卻像喝了蜜一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