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交代完就離開了,丈夫不簽字,沒辦法給白雪做手術。
這種情況以前在彆的醫院發生過,產婦死在手術台上,丈夫沒在家,等回來時候管醫院要人。
口口聲聲讓醫院還他媳婦,還說其他人簽字能代表他嗎?他們又不跟他媳婦過一輩子,親生父母怎麼了?現在是他媳婦?
反正鬨了好久,後來幾家醫院都出了明文規定,必須丈夫簽字。
白母沒辦法,又不敢當著白雪的麵哭,隻能站在病房外麵的走廊,對著牆捂著嘴小聲抽泣。
又不敢讓白雪聽見。
真是走投無路了!
蔣毅不見人,沒法簽字,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孩子憋死嗎?
白母本來人就老實,心眼實誠,沒那麼多彎彎道道。
所以一遇見事,腦子裡跟漿糊似的,根本不知道咋辦?
這時劉文清跟何勤來了,兩人帶了飯菜,和兩套嬰兒穿的小衣裳。
就怕蔣毅不在,白母一個人抓瞎,丟三落四的忘東西。
結果剛上樓梯,就看見躲在牆角偷偷哭的白母。
倆人對視一眼,一陣心酸。
白母在京城無依無靠,如今蔣毅這個頂梁柱不在,遇到事白母可不就沒辦法。
兩人把東西放下,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就問。
“親家母,你咋躲在這哭呢?發生啥事了?咋沒陪著白雪?”劉文清挪開她的手,替她把眼淚擦了。
這種時候蔣毅不在,她不是應該陪在白雪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