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毅沉默,半天沒說話,隻是從後麵摟住白雪,頭埋在她的卷發裡。
白雪生孩子前把長發剪了,現在又長出來,兩天去把頭發燙了,剛好到肩。
蔣毅說就喜歡看她卷發的樣子,俏皮可愛。
半響,蔣毅呼出一口氣,“媳婦,我真沒事,等我想明白我就跟你說。”
現在他誰都不能告訴,他不能讓那個人處危險中。
他知道,他這麼做對不起所有人,可沒人知道,那個人在他陰暗的童年起了怎樣的作用。
他就像太陽,給了蔣毅溫暖和光明,讓他一點點從自卑和恐懼走出來。
他加入恐怖組織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畢竟他那麼優秀。
舍棄大好前程加入恐怖組織,在外人看來絕對認為他瘋了。
他卻非常理解他。
他小時候也是一樣,蔣家給了他太多期望,壓得他喘不過氣。
後來他故意把自己扮成公子哥,花花大少,再外人看來他不學好,自甘墮落。
隻有他知道,他們這麼做無非是放低家人對他的要求,他是在自救。
他更痛苦。
為不能達到家人的期望而痛苦,為家人的失望而痛苦。
所以,他理解山狗。
如果他現在解脫,或者他過的好,他願意永遠不去揭穿他。
白雪轉身慢慢地握住蔣毅的手,“你是我丈夫,我是你媳婦,不管發生什麼事,我跟恒恒永遠站在你這邊。”
白雪能理解蔣毅,他應該是有不能對人說的秘密。但蔣毅心底善良,這是他的底線,所以就算他有什麼事瞞著自己,白雪也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