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說完這番話,剛剛還看熱鬨說風涼話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靜了。
是啊,誰沒兒沒女,誰沒事不出個門
真要碰上這種事,被人趕出來,還是年關,大雪封山,那得多淒涼多可憐
把人逼上絕路,那不是造孽,沒長良心嗎
一時間誰也不說話了。
嚴丹靜靜在站在一邊。
她知道郭村長就是郭躍的父親,在他進院子的時候,她就擔心。
擔心唐母會把她交出去,或者把她趕走。
她知道唐母非常在意林場這個工作,她來這兩天,已經聽她提過好幾次。
她原本以為,麵對村長,麵對林場工作,麵對他身後這些看熱鬨的村民,唐母會趕她走,至少也是讓她去彆人家住。
她能接受的。
她誰都不怪。
她已經做好了去彆人家住的準備。
唐母這番話卻讓她第一次動容。
是的,她爺爺是首長,父親是司令,從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
從沒有人敢這麼頤指氣使地跟她說話,也從沒有人有機會這麼維護過她。
這一刻,嚴丹覺得,唐母就是她的親人,像母親一樣的親人。
嚴丹眼眶突然反酸,強迫自己才沒流出眼淚。
村長砸吧了下嘴,似乎也良心發現,覺得自己的提議有點過分,於是換了話題。
“那你家唐三為啥跟女同學勾搭,還要答應跟我閨女相親既然答應跟我閨女相親,就要跟女同學斷絕關係。她到咱們唐家村來,分明就是來打我們國郭家的臉。”
郭村長很聰明,他轉移了話題,同時又把矛頭轉向耗子腳踩兩隻船這事。
唐母還沒開口,耗子跟唐寧從大門外麵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