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1 / 2)

寢房門口,床榻下方,一男一女,大眼小眼,場麵一度死寂……

溫溪的視線在男人那條拿著紗布帶的腿上停駐了良久,而後才慢慢上移,和秦斂的目光對上。

男人的眸子烏幽幽的,眸光閃爍不敢與溫溪對視,若是溫溪這戶而細心一點變回發現,他的耳根是紅的。

溫溪在沉默了好幾之後終於遲疑著開了口,“所以……你這消失了的十來日便是因為斷了腿?”

秦斂抿嘴垂眸,莫名心虛不敢看溫溪的眼睛。

這時候,陳平從溫溪身後竄出來,呼天搶地地跑過去去扶秦斂,嘴裡叨叨咕咕的,“哎呦喂,我的祖宗,好好的怎就從床上摔下來了咧,便是太後駕臨,您也不至於如此激動,這腿還是要的……”

秦斂暗中磨了磨牙,恨不得拿根針把這家夥的嘴給縫起來。

溫溪也跟著走過去,幫助陳平把男人扶回了床上,很快身邊的幾個人都很識趣地退下,把空間留給這對男女。

溫溪在床邊坐下來,將秦斂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遍,她發現除了那條綁著板的腿意外,男人的嘴角、左眼眼圈處都有一層淡淡的淤青,顯然已經是在這十多日以來消退下去不少。

溫溪挑了挑眉,“不說說嗎?究竟怎麼回事?你十來天沒出現,也找不到人影,和誰打架了?”

男人緊張地曲曲手指,垂下眼眸燉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回道:“沒打架,隻是不走路時不留意,摔了一跤,才摔成這樣的……”

溫溪會信他就有鬼了,她指著男人嘴角邊的那塊淤青,“摔跤能摔成這樣?說吧?到底和誰打架去了?”

能把眼前的男人打成這樣還打斷了他一條腿的人,肯定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秦斂抿唇堅決不肯老實交代,上一回他和韓釗在演武場打的那一架就已經讓她那般生氣了,這回若是被知曉了那還得了,堅決不能說!

“其實……就是有仇家尋上門,我倉促應對,這才不慎被傷,怕你擔心,便告了幾日假在府裡養傷。”男人認為自己沒有欺騙,韓釗那廝的確是來上門尋仇的沒錯。

溫溪狐疑地看著他,“真的?”

男人認真點頭,“嗯,真的。”

至此,溫溪倒也行了大半,這人身居高位,說有幾個仇家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不過她覺得對方這下手也是狠的,她知道這男人武藝不弱,居然這張臉都能被打成這樣,腿都給打折了。

這般想著,溫溪頓時便有些心疼了,她伸手在男人身上來來回回地摸索,扯了他褻衣的帶子就要去撩衣襟,“其他地方有傷嗎?胸口有沒有受傷?”

秦斂的臉色瞬間泛紅,但還是乖乖地坐在那裡沒有製止,睫羽撲閃,斂去眸中的水色,渾身不可抑製地微顫,卻依舊任女人為所欲為,聲音輕輕的,“沒有,身上未曾受傷,也未有傷口。”

衣衫敞開,男人陽剛的肌理線條優美且分明,溫溪仔細瞧著,除了當初國宴刺殺時那一劍留下的疤痕以外確實沒什麼傷痕,但肩頭的地方貌似也還有一圈淡淡的青痕。

手滑到肚臍的位置後她便猶豫著停駐了,虛虛略過,轉而奔去觸碰他那條被模板固定得死死的斷腿,小小聲嘟囔,聲線裡帶著心疼,“對方是誰你可知道?下手這麼狠,居然把腿都給打斷了,你為何不告訴我?都過了十多日了,現在還疼不疼?”

男人嘴角不可抑製地往上翹了起來,語調輕快中帶著讓人不易察覺的得意,“已經不怎麼疼了,不告訴你便是怕你徒增煩憂,至於那仇人……”

秦斂頓了頓,意味深長,“已經被我打跑了,放心吧,他亦沒占到什麼便宜,大抵傷得也很重。”

他雖然在臉上掛了點彩,還在無意間折了小腿,那時混亂間到底還是顧忌了韓釗是一個領兵的將帥所以下手的時候都心裡有數,沒讓對方缺胳膊少腿的。

但韓釗也沒占到什麼便宜,秦斂人狠心黑,專挑對方的臉麵下狠手,他自己臉上隻是稍微掛了點彩,可韓釗那張臉當時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估摸著那人這幾月內基本彆想出門見人了……

溫溪仔細地檢查著秦斂的那條斷腿,但也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正好這時候陳平進來了,說是秦斂泡藥浴的時辰到了順道需要更換斷腿上抹的膏藥。

溫溪看著一瘸一拐被人攙去浴房的男人,本來應該心疼同情的心裡這時候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秦斂離開後,他的寢房裡便隻剩下溫溪一人了。一個人等著也怪無聊的,她便開始環顧打量周遭的環境。

說來這還是她第一次來男朋友的房間,瞧著屋子很是簡潔,沒有什麼多餘花哨的擺設和點綴,整個房間的色調都是灰色冷硬的感覺,但收拾得異常乾淨。

她索性站起身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除了一張床、一個掛衣架,一張桌一張椅,以及後屋分隔的一個屏風外也隻有一個簡單的置物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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