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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如同之前那幾次一般,走的是秦府東院的側門,靜悄悄的,被秦斂帶回了自己寢院。
進了屋子以後,男人獻寶一樣立刻從裡間抱出了那小小的一團,還在嗚咽地細聲叫喚著。
溫溪掀開男人遮掩的袖子一看,就是一直肥嘟嘟、渾身毛發蓬鬆的金黃色鬆獅幼犬。
小家夥睜著一雙濕漉漉的,還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溫溪的手指,吚吚嗚嗚地喚著。
溫溪瞬間就被萌到了,欣喜的從秦斂手中吧小鬆獅崽抱過道自己懷裡,小東西很有靈性,仿佛是在討好溫溪一般,一個勁兒地用舌頭舔溫溪的手指。
於是接下來溫溪展現出了自己高超的十級擼毛技巧,擼得小鬆獅在她懷裡舒服得直哼哼。
男人從身後伸出手來擁住了她,吻著溫溪的耳背,“喜歡嗎?”
溫溪忙不迭點頭,“喜歡!”
秦斂:“本想再過幾日得了空給你送進宮去,不過既然今日碰上了便帶你來瞧一瞧,喜歡便好。”
溫熱的氣息噴在溫溪的後頸處,癢得她下意識地去縮脖子。
很快鬆獅崽就嗚嗚叫著被送出了二人世界,秦斂將溫溪整個轉過身來,擁進懷裡,吸取她身上的芳香,這些天以來的空虛這才慢慢地消散下去。
長夜漫漫,繾綣纏綿。
這是溫溪第一次留宿在秦府東院,因為第二日是休沐,所以兩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兩人就像普通的夫妻一般,同榻繾綣,一夜後晚起,然後洗漱用膳。
用過膳以後,溫溪也真的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便準備離開回宮去。
男人雖然萬般不情願,但也隻能同意,他親自將任悄悄地送上了馬車送出了府,目送馬車慢慢走遠,直至再也看不見以後他才轉回身往院裡走去。
走回去的半島上,他路過花園,看到春日裡姹紫嫣紅的百花,便忽地想起來自己後院裡種的那一園子杏樹,也是到了開花的時節,他最近時日較為繁忙,連澆水的時間都不曾有……
於是腳下的步子一轉,便拐道去了杏林。
杏花開得正好,即便他這幾日沒來,專門負責照顧杏林的園丁也儘心儘責得打理得很好,甫一踏進杏樹林,便是枝頭大團大團雪一樣簇在一起的白色梨花,微風拂過,花瓣紛紛如雪落下,美不勝收。
秦斂心中懊惱,她之前就說起過想看一下杏林開花的場景,方才怎麼就沒想到呢,這樣的話也能多留她片刻……
正想著,感知異常敏銳的男人察覺到前方杏林深處傳來了一些動靜,他原本柔和的目光頓時變得銳利,直視一個方向,語氣冰冷,“誰?”
跟隨在秦斂身後的陳和陳平兄弟倆也立刻警覺的抽出了配劍,陳和冷聲衝東境傳來的方向喊道:“是誰?出來!”
草地一陣輕微的踩踏聲過後,從杏樹後慢吞吞移出兩個人身影,是兩個女人,攙扶在一起,看著陳家兄弟的劍,身體哆哆嗦嗦。
鎮國公夫人楊氏被侍女纏著,杏花之下,有一股弱柳扶風的嬌弱之感,她輕咬自己的下嘴唇,似是有些懼怕,怯生生地看了秦斂一眼,嬌嬌弱弱的嗓音,“妾見過大伯哥。”
秦斂視線依舊銳利,上上下下得打量了一圈,才想起來眼前這個陌生模樣的女人是誰,他語氣森冷,“秦府規矩,杏林不準踏入半步,誰讓你來的。”
楊氏繼續輕咬貝齒狀,有些害怕秦斂的態度,但依舊壯著膽子回道:“今日春光好,妾在房中待得實在憋悶,便出來走走,結果一不留神走岔了路,闖進了杏林,正想出去,便碰上了大伯,哈親大伯見諒。”
說著,便上前一步身體前傾,婀娜地身子擺出一個賠禮的姿勢。
秦斂大跨步往後避了幾步,眼中已是一片冰寒,陳平陳和順勢攔在楊氏跟前,楊氏渾身微不可見地一僵。
秦斂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欠奉,直接轉身離開,隻留下冷冰冰的一句,“把她丟回西院,若下次還有人敢不怕死亂闖,你們不必在客氣。”
陳家兄弟應是後,就有兩個侍衛上前來,就像看犯人一樣看著楊氏主仆,利刃出鞘,逼得她們不斷後退,最終被逼出了杏林。
楊氏不甘地走在回西院的路上,看著一路簡陋破敗的擺設,她幾乎要將自己的唇給咬爛了。
宮裡那個浪蕩的寡婦昨晚在他院裡待了一夜,今日是他親自送離的,她偷偷潛進了杏林等著,她都看到了!
回想起男人方才冰冷無情的殺人威脅,楊氏這些年來被磋磨的神經徹底斷掉了,她心一橫,恨恨地握了握拳,下定了決心。
回到西院寢房後,她避開了所有人,偷偷寫了封信,密封好,交給了自己陪嫁出來的心腹奶嬤。
她奶娘夫家都在府外,有路子將信悄悄地帶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住大家中秋國慶快樂,這本是短文也快要完結了,結局卡住了,又碰上放假,所以出去瘋玩了兩天,見諒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