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乖乖點頭。
“嶽淵渟?”尋覓刷完牙出來就看到嶽淵渟拉著白冉在門口嘀嘀咕咕的,他拔高了音量問:“你們說什麼呢?”
“沒說什麼。”嶽淵渟做賊一樣,心虛的攆著白冉回去了,趕忙起身跟尋覓說:“白冉叫咱們倆快點呢,快穿衣服走吧。”
然後,嶽淵渟飛快衝回他的臥室去穿衣服了。
尋覓倒是不疑有他,他拿著衣櫃裡的衣服換上,看了一眼手機,拿上充電寶就出門了。
一幫人折騰了許久,登機、起飛、等他們坐保姆車到沙漠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除了尋覓和嶽淵渟之外,白冉和嶽峙言都是頭一回到這種荒涼的地方,嶽峙言踩著皮鞋下車,一腳踩上了沙子堆,打從下車開始,他整個人就開始往外浸汗,眉頭都蹙的緊緊地。
倒是白冉,小孩兒頭一回見沙漠,興奮得不得了,她跟在尋覓身邊問這個問那個,恨不得撲到沙漠裡去玩兒。
尋覓帶著他們三個回了拍攝基地,回了他自己的土窯房門口,他才剛到門口,嶽淵渟和嶽峙言就開始爭奪他相鄰的那間土窯房了。
尋覓斜了他們一眼:“彆爭了,這是白冉的,你們倆自己出去找地方。”
嶽淵渟和嶽峙言對視一眼,幽幽的把目光落到了站在尋覓身邊、乖乖巧巧一言不發的白冉身上。
所以…這才是最終贏家嗎?
尋覓回到拍攝場地、安置好白冉後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去跟導演組報道。
他得跟導演對一下拍攝流程,準備第二天的拍攝進度。
尋覓到劇組的時候,劇組裡麵正在準備拍攝,其他幾個主演正在對台詞、走位,道具組正在布置場景,導演正在給幾個小演員講戲,尋覓來了,安安靜靜的在一邊兒坐著,等那幾個小演員走了之後,他才上來跟導演打招呼。
“你回來的正好。”導演看了看拍攝進度,跟他說:“正好要到你的戲份了,你調整一下狀態,要忙很久,對了。”
話說到一半兒,導演突然抬頭看了一眼尋覓,問
他:“我看今天來了很多人,都是你帶來的嗎?”
尋覓有點緊張,一般劇組雖然允許探組,也允許家屬陪同,但是他烏央烏央帶來了那麼多人,怕導演不高興。
“是我帶來的。”尋覓弱弱的表示:“如果他們礙事兒的話,我可以讓他們去住小鎮。”
“不礙事兒,就是我怕地方不夠住,想問問你要不要給你換個大地方。”導演塞給他兩個櫻桃酸奶酪:“楚刀讓我給你的,我就是隨便問問。”
尋覓放鬆了些,回了一句“不用”,又說了一句“謝謝”,然後美滋滋的帶著櫻桃酸奶酪回去;了。
他回去的時候,剛進土窯房的門兒,就看見嶽淵渟坐在炕沿上處理公務,嶽峙言站在窗戶旁邊打電話,白冉趴在炕上看手機。
他前腳一進來,後腳嶽峙言和嶽淵渟同時關了手機和電腦,雙雙看了過來,嶽淵渟之前吃酸奶酪吃上癮了,見到酸奶酪就以為是給自己的,伸手就要接,他一伸手,嶽峙言也跟著伸手,他們倆的目光都落到了尋覓手裡的兩個櫻桃酸奶酪上。
尋覓硬著頭皮把一個櫻桃酸奶酪遞給白冉,然後頂著嶽淵渟和嶽峙言的視線,硬著頭皮把櫻桃酸奶酪拆開,自己吃了。
吃酸奶酪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一碗水端不平”。
“我,我出去轉一圈。”尋覓弱弱的拿出他的台詞本,跑出去躲清淨了。
尋覓走了之後,嶽淵渟和嶽峙言互相把對方當空氣,嶽淵渟剛打開筆記本,突然見嶽峙言回過身來,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嶽淵渟頓了頓,放下筆記本,起身出門,嶽峙言跟在他後麵,倆人腳前腳後出了土窯房,他們一出來,嶽峙言昂頭看天,眯著眼睛推了推眼鏡,說道:“昨天晚上尋覓的父親跟我聯係了一下,說想要見一見尋覓。”
嶽淵渟站了一會兒,回頭瞥了嶽峙言一眼:“你自己和他說。”
嶽峙言雙手環胸:“咱們倆都是一個繩上的螞蚱,誰都不想讓尋覓難過對吧?我先問問你,你同意,咱們兩個一起跟他說。”
嶽淵渟冷笑一聲:“好事兒都是你一個人的,壞事兒咱們兩個一起說?嶽峙言,你算盤打挺響啊。”
他們倆兄弟你懟我我懟你,完全沒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白冉已經從門裡探出來一顆小腦袋,昂著小臉看了他們一會兒,不知道聽到了什麼,又緩緩的收了回來。
他們倆話還沒說完呢,外麵就有劇組的跑腿小弟衝過來,遠遠地衝他們喊:“誰是尋覓家屬?快跟我去拍攝場地,尋覓被人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