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才剛剛鬆了口氣,坐在床邊的首長,卻也終於進入了主題,言語簡潔明了:“我這次過來的時候也聽說了,咱們年輕優秀的李同誌在上次回家探親的時候,解決了個人問題,訂了婚,有位感情很好,並且同樣優秀,還非常有才華的未婚妻是嗎?”
完全是一個意料之中的問題,而且李文強也早就料到首長會問,所以此刻毫不猶豫的便點了點頭:“是的。”
“我還聽說,之前你未婚妻,還給你寄了個自己做的防彈背心,使得你這次化險為夷?”說著,首長帶著幾分笑意的臉上,又多了幾分好奇。
“是的,她平時就愛搗鼓些彆人根本不會做的事情。”就比如——收集郵票。
不過,說雖然是這樣說,可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到他提起唐糖時,那溫柔的眼神,甚至是言語中顯而易見的自豪,比自己被誇還開心,絲毫不見之前榮辱不驚的模樣。
首長似乎也看出了這點,於是善意的笑了笑,感歎道:“真希望有機會可以見見你的這位未婚妻。”
“一定會有機會的。”李文強笑道。
“希望如此!”首長挑了挑眉,沒有戳穿他客套的話語,隨即起身:“那李同誌,保重身體,好好休養,我們再會!”
待那位首長離開後沒多久,副連長便又出現在了病房裡,帶來的還有一封來自他母親的回信。
想到自己之前在心中所說的讓母親去辦的事情,李文強連忙從副連長那裡接過信,立即便拆開來看。
可當他看到心中的內容時,臉色卻越來越沉,皺眉也跟著越皺越緊,一點也意識不到,自己現在的臉色有多恐怖難看,看得一旁的副連長冷汗涔涔,心驚膽戰的,最後忍不住開口問道:“連長,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關於自己的私事,李文強自是不會多說,所以隻是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後,就什麼也沒說了,導致副連長頂著一臉鬱悶的表情離開了。
當房間再度恢複寂靜時,李文強才拿出之前讓副連長帶過來的紙筆,開始給母親回信。
出任務之前,他曾給家中母親寫過信,拜托她再去唐家提次親。雖然之前他自己已經去過了,而唐母也已經答應了他和唐糖的婚事。
可畢竟,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所以,光他自己決定了還不行,他們家也得給出個態度。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母親這次回信,絲毫沒有提及他上次心裡寫的,讓她再去提次親的事情,仿佛就從未看到過一般。不僅如此,她還說了一堆不滿唐糖的話語,並且還在信中提到了一個親戚家的姑娘,據說是在郵電局上班,叫田芳。
整整一封信,對唐糖的不滿占了二分之一,對另外一個姑娘的讚美也占了二分之一的篇幅。
母親如此為之的用意,李文強不可能不懂,還是感到有些無奈和頭疼。
所以他在回信時,除了問候家中事外,就是關於唐糖的事情,並且還特意強調了一遍,他這輩子非唐糖不娶的事情,還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關於那個叫田芳的女孩子一個字。
在寫完給母親的回信後,李文強又給唐糖也寫了封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