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青說:“你在背後搞小動作,不拿你拿誰?”
宋呤皺眉:“那我還能用石頭砸你麼?你看我手紅了!”
“人家也不知道你手裡是什麼呀。”
宋呤不滿了:“你乾嘛幫一個保鏢說話?她重要還是我重要,我才是你朋友好嗎?”
宋呤今年20,長著一張粉雕玉琢的娃娃臉,什麼心思都在臉上,或許如此,那驕橫跋扈和作也不那麼可惡。
換做彆的時候,或許程季青不介意當個討厭的‘前輩’,告訴宋呤這不對。
但今天她沒有那個衝動,她的心思很飄忽,老是轉到彆的地方。
比如酒會。
宋呤不太來這邊找程季青,因為不喜歡程景。
“你晚上酒會真不去啊?”宋呤氣消了,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接過傭人送來的飲料說:“跟我一起去嘛,我覺得今天場上會打起來。”
“……”程季青說:“我沒說錯的話,那是你家主辦的酒會。”
退一步說,這幾家怎麼也是企業單位,酒會還是商業性,臉麵不好看倒是可能,打起來必然不會。
“沒事兒,我爸說他也想看……不是。”宋呤住了兩秒鐘的嘴。
程季青和她沉默的對視:“我當沒聽到,來,再來一條。”
宋呤舔舔嘴:“是這樣的,我爸今天臨時加了十幾個安保,不允許讓一個媒體混進來,就怕你們幾家鬨得不好看。這麼有意思你不去?”
程季青:“……”
最後一句不說的話,就很完美了。
她不去。
“真不去?”
程季青搖頭,懶洋洋躺回去:“不去。”
宋呤覺得沒意思,在程季青旁邊椅子躺下,嚷嚷著要走了。
程季青看了眼外麵天氣,拿出手機,不用上滑,和白新的聊天時間都是按日期分隔的。
前天的。
【程景去的話,肯定會給你臉色看,你要不要考慮考慮?】
她甚至擔心程景會針對白新,就她這幾次和程景的相處來說。
【我會去。】
沒多餘勸的空間。
昨天的。
【你要是去,小心曾露吧,誘導劑跟她有關。】
白新的回複是淩晨,她的作息似乎很不規律:【曾露?】
【佳麗公館的曾露。】
這兩天她原是打算去找曾露,看能不能套一點誘導劑的消息,然而曾露不在北城,要今晚才回來。聽那意思今晚直接去酒會。
所以她才提醒白新。
這酒會簡直就是該去不該去的都去了。
程季青察覺到自己在煩惱,她沒有多猶豫,決定最後給白新發一條消息。
【聽我的,咱今天不去。】
宋呤說的很有道理,程景,白新,秦語芙三個人出現是要出事的。精準一點說,她認為白新要吃虧。
吃虧就意味黑化風險。
蝴蝶效應最終的目標,那不就是她了麼?
手機嗡嗡一震,白新這次竟然回的很快,她點開——
【這麼擔心,要麼你也來?】
程季青看到第一句話的瞬間,心臟嚇的跳了一下,肯定不是字麵意思。但她還是想象出白新用那瀲灩桃花眼瞥她的模樣——眼尾掛著魅與嬌弱的紅,眼神有點冷,梨渦卻勾人。
軟軟的。
又勁勁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