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後,她慣愛吃這一套。
她說完,程季青將玫瑰花湊近,帶水的花瓣在她唇瓣上輕輕掃過,像逗她似得。
她快要吻到那冰涼純淨的水分了。
程季青的腰彎的更低。
女人的香氣氤氳馥鬱,溫熱的氣息似燒熱的海浪:“那我用一輩子來打發好不好?”
那朵玫瑰花抬起她的下巴上,‘迫使’她看向程季青。
下一秒,吻落下來。
一吻結束,白新的手腕微微發涼,她垂下頭,白玉菩提已是淺黃,那是程季青戴了許久的物件兒。
此刻,程季青戴到了她的手上……
倒不是什麼值錢的,但於她卻珍貴異常。
程季青說起這個手串的真正來曆。
那是下雪天。
在她很艱難的一段時間,那時將她養大的院長剛剛因病離世,她看不見什麼生活的希望。
一片迷茫。
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會生出一些信仰。
總是期待著奇跡,期待著上天真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聲,期待她的人生能過得好一些。
彆那麼殘忍。
也是機緣巧合,她去了一個寺廟。
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捐給了功德箱。
她對著佛像,叩了個響頭。
她說——求求您,讓我過得幸福一些吧,我也想好好的生活。
她走出大堂,風雪迎麵而來,不及躲避,迷了她的眼睛。
雪化在臉上,像眼淚。
下台階的時候,有個師父喊住了她,將這白玉菩提送給她。
他說,你的誠心會保佑你。
程季青沒有提院長的事,隻說了後半部分。
以前說過類似的,總叫白新不安。不知是信了,還是不信。
但從此她便不再提那虛白的過往。
程季青撫摸著白新手腕的白玉菩提,溫柔說:“我想是我的誠心有了回應,所以——你來了。”
白新望著程季青認真的表情。
聽那語氣萬分虔誠,她鼻尖微有些酸。
她忽然想起來,媽媽給她留下的玉鐲。
想起媽媽曾經說過的話——如果我死之後,這鐲子還在那就留給你,如果鐲子不在了,總還是有彆的給你留下。也可能有一天,會有其他人送給你更珍貴的東西。
白新溫熱的掌心蓋在程季青的手上。
是的。
如今,有人給她送了更珍貴的東西。
那個晚上。
白新又問程季青那句:“程季青,你會永遠陪著我嗎?”
程季青反問她:“我騙過你嗎?”
白新搖頭。
程季青再去回答前一句——
不要不安,我會永遠陪著你,永遠愛你。
我沒有騙過你,因此這句話永遠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