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1 / 2)

“為什麼要說抱歉。”

謝安瀾吻了吻他滾燙的臉頰。

陸乘舲低下頭, 臉都紅到了脖子根,“弄成現在這樣是我的失誤。”

他看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隨便在貨架上拿一盒就行, 他買的時候還緊張了好久, 沒想到最後會變成這樣。

陸乘舲太了解謝安瀾, 一般這種時候,他決計是不會在繼續下去。

人是他撩的,讓人下不來台的也是他。

“要不我幫我你吧。”陸乘舲伏下身, 用滾燙的臉頰去貼謝安瀾。

謝安瀾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 將人撈了起來。

陸乘舲一臉迷惘,“就……這樣也不行?”

潮紅的臉,朦朧著眼,迷惑地看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就好像在問,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一樣。

謝安瀾沒忍住又吻了吻他,看著他那雙濡濕的黑眸, 低低笑笑,“陸乘舲,你知不知, 你這樣會讓人犯罪的。”

“什麼罪?”陸乘舲眨眨眼,貼近謝安瀾,“我蠱惑我自己老公, 不行嗎?”

“同理, ”陸乘舲滾燙的指腹沿著謝安瀾精致的輪廓遊走,“你對我做什麼都不犯法。”

潮熱的呼吸打在臉上,謝安瀾屏住呼吸, 摟住身前的人,啃噬著他柔軟的唇,呼吸加重地問,“你剛才叫我什麼?嗯?”

“老公啊。”陸乘舲微微抬眸,眼尾勾了些媚態,抿抿紅腫的唇,戳戳謝安瀾的肩頭,反問,“難道不是嗎?”

“是,”謝安瀾吸了吸鼻子,沉下聲肯定道,但旋即輕輕嗤笑道,“我不在家,你都看些什麼劇?”

陸乘舲愣了瞬,想不通這種時候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曆史劇多一點,你們的曆史跟我們的很像,但又不像。”

謝安瀾的手在他衣服下輕輕捏了捏,喘息笑道,“曆史劇教你喊老公,嗯?”

“曆史劇教你蠱惑人?嗯?”

陸乘舲對上謝安瀾深沉的眼眸,那裡麵一閃而過的笑意,讓他有點無地自容。

“那不是其他也看。”但事情都到這地步,他也不好退縮,乾脆迎難而上。

“比如。”謝安瀾薄唇微勾,調笑看著他。

陸乘舲朝一旁的液晶電視抬了抬下頜,“你……不是都看到了。”

“嗯,喜歡看這個?”謝安瀾順著他的視線偏頭,低啞問道。

“不喜歡。”陸乘舲看了眼就轉回頭來,烏黑潤亮的眼睛迷醉地看著謝安瀾,“他們沒有你好看,所以……”

他話還沒說完,謝安瀾緊接道,“所以要我表演給你看?”

“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陸乘舲咬咬唇,他覺得跟謝安瀾在一起,他越來越也沒有下限。

“行,我表演你看著。”謝安瀾笑笑,作勢要推開麵前的人。

腰卻突然被人纏住,一雙修長漂亮的腿勾著他,麵色漲紅得出血了,訥訥道,“不讓我參與一個,付你表演費嗎?”

“陸乘舲,我發現你可以啊。”謝安瀾覺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呐,跟你學的。”陸乘舲咬咬謝安瀾的耳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謝安瀾抱著人從沙發上起身,朝浴室走去,挑眉問道,“那你覺得我是狗還是雞。”

這個問題不管怎麼回答都是踩雷,陸乘舲想了想親親謝安瀾的臉,認真道,“你是我老公。”

謝安瀾抱著人的手一顫,說不出今晚是第幾次窒息了,他發現他對這樣的陸乘舲好像完全沒有招架之力,有些頹敗,又有些亢奮。

他將人抱進浴室,輕輕放在鋪上毛巾的清洗抬台上,讓他與自己對視。

“真不要啊。”陸乘舲一看這架勢,滿滿失落,漂亮的月退在清洗台上晃了晃,晃得刺眼。

謝安瀾打開了花灑,任由水珠在兩人身上揮灑,浴室裡的溫度瞬間被蒸騰了起來。

謝安瀾靠著陸乘舲耳後,渾身都被水淋濕,帶著些輕喘低低喚道,“寶貝。”

“嗯?”陸乘舲被他喊得腿一軟,心中一滯,身體止不住下沉。

謝安瀾卻把住他,把他的頭抵在牆壁上,帶水的吻在他臉上親了又親,“表演開始了,好好享受。”

陸乘舲眼睫顫了顫,任由水打濕他,無力地靠在浴牆上,在熱氣繚繞的水幕中,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

謝安瀾他……

他在做自己對他做的事。

水霧朦朧中分不清究竟是汗水蒸騰多一些,還是水氣多一些,隻記得耳邊一聲聲低低的喘息聲在回響。

兩個小時後,陸乘舲全身無力地靠在謝安瀾身上,兩人站在鏡子前,一起刷牙。

“怎麼,牙膏不好用?”謝安瀾低頭看著身前的人盯著鏡子發呆,拍拍他的頭,問道。

“沒有。”陸乘舲迅速刷了刷幾下,吐掉嘴中的沫子,嗓子嘶啞道,“我隻是在想一個問題。”

謝安瀾稍愣,“什麼問題。”

“明明是喉嚨吞的,我們為什麼要折磨牙齒。”陸乘舲偏頭,眼尾還夾雜著未消退的情意,聲音低啞得不行。

剛剛謝安瀾有幾下不小心戳到了他喉嚨,現在還有點疼。

謝安瀾愣了愣,五指在他柔順的黑發上梳了梳,笑道,“問得有道理,是我沒考慮周到,那我去給你泡杯水,給嗓子消消炎。”

“不了,吃不下了。”陸乘舲揉了揉自己有點發脹的腹部,不舒服地皺了皺眉。

早知道就不吃那麼多薯片了。

謝安瀾洗漱好,把渾身癱軟的某人抱回床,見他揉著肚子難受,主動附上自己的手,“是我不好,下次不喂你那麼多了。”

陸乘舲紅了紅臉,“是我自己薯片吃太多,你也沒喂多少。”

陸乘舲說了幾句,頓覺嘴唇上又傳來一股沙沙的刺疼感,不舒服地抿了抿。

謝安瀾止住他,“彆動,破皮了。”

“又破了。”陸乘舲頓感無力,湊近謝安瀾臉前,看著他完好無損的嘴唇,十分羨慕。

“是你硬件不行,跟我唇沒有半點關係。”謝安瀾失笑。

陸乘舲歎了歎氣,也不知在歎氣什麼。

謝安瀾笑笑沒說話,溫柔地揉著他腹部。

折騰了一晚上,陸乘舲身上半點力氣也沒了,這會有人給他揉著肚子,更是舒服得不想動,幾分鐘不到就熟睡了。

謝安瀾等人睡著了,黯了黯眼眸,拿起手機,往購物車裡一件一件加著東西,直到購物車都被加滿了,再全部清空。

看著購物車空了,謝安瀾才心滿意足地關燈抱著人睡覺。

*

三伏天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天氣逐漸轉涼,謝安瀾也變得忙碌起來。

下半年有雙十一還有雙十二以及過年,各大網購平台都在積極準備各式活動,謝安瀾的公司也不例外,每天忙得不見人影。

陸乘舲一個人待在家,每天無所事事的看電視等謝安瀾。

可往往都是等到飯菜都涼透了,夜幕已深人還沒回來。

逐漸他覺得零食也不好吃,電視也不好看了。

於是打起精神來,決定不再做個“深閨怨婦”。

買了筆墨紙硯回來,沉下心來練字。

好久沒握筆了,都有些生疏了,好在底子還在,練了會,慢慢找到感覺,逐漸熟絡了起來。

他沒有寫邕朝的字,而是耐心學起這個世界的字。

好在二者之間差距不大,他練了幾天,對這個世界的字體越來越熟悉,速度就練起來了。

謝安瀾忙的這段日子,陸乘舲每天都要強迫自己寫二十篇字。

但是逐漸他發現謝安瀾有點不對勁,經常半夜回來帶身一身酒氣。

偶爾還會在盥洗室裡催吐。

弄得他白天根本就沉不下心來練字,煩躁地丟了筆,看著窗外越來越暗的天色,鼓起勇氣給謝安瀾打了個電話。

“喂?”陸乘舲聲音有些緊張。

他從不在謝安瀾忙碌的時候給他打電話,怕打擾他。

“嗯?”接到陸乘舲電話的謝安瀾也頗感意外。

“你今天什麼時候回來啊。”電話另一端明顯有些嘈雜,有酒杯輕碰的聲音,一聽就是在酒局,陸乘舲有些泄氣,但還是帶著幾分期盼地問道。

謝安瀾聽到這帶有幾分幽怨又帶著幾分期盼的聲音輕輕笑笑,“過會就回來。”

“好吧。”陸乘舲垂下眼,一聽就是假話,這種時候怎麼脫得開身。

掛了電話,燒了開水,從冰箱裡拿出蜂蜜,又在桌上備了些醒酒藥。

還是擔心地睡不著,想到謝安瀾跪在馬桶邊吐得昏天黑地的樣子,就心疼得難受。

關上的燈又打開,重新坐回桌上默默練字。

謝安瀾掛了電話,桌上一堆合作人笑著打趣他,“這麼晚了,大家夥都坐在一起,總不會還是工作的事吧。”

“當然不是,是家裡人來催了。”謝安瀾回桌沒在端酒杯,輕飲了一口茶,笑說道。

在坐的都知曉謝安瀾家裡早以沒了人,這會他說的家裡人自然不可能是父母一類,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小謝你這不聲不響的,倒是把自己的人生大事都解決了。”有人笑說道。

“是,”謝安瀾沒否認,“畢竟年紀擱這裡了,正好也遇上了合適的人。”

“什麼時候辦婚禮,好把人領出來給我瞧瞧。”

“婚禮就不辦了,我們都是不喜歡熱鬨的,自己過自己的挺好。”

謝安瀾隨意交待了兩句,明顯不想多談,大家也就插開了話題。

今晚要談的合作也談得差不多了,謝安瀾見他們都在聊閒事了,就起身告了辭,“家裡催得緊,我就不陪各位了。”

“走吧走吧,新婚燕爾的,也彆為了工作,冷落了人家。”

謝安瀾笑笑沒說話,出了包廂,速度打了個車回去。

回家的時候,客廳裡的燈還沒關,謝安瀾輕手輕腳的開門,換鞋。

以為陸乘舲睡了。

走到客廳才發現,他還在練字,咬著唇,好像還挺氣憤,連他回來了都沒查覺。

謝安瀾走近,隻見他正拿著毛筆在寫“王八”兩個字。

挑了挑眉,“不用這麼狠吧,我是王八,你不就是王八媳婦。”

突然聽見謝安瀾聲音,陸乘舲的筆尖一頓,在字上劃出好長一道墨痕。

“又沒寫你。”陸乘舲嗅嗅,沒在謝安瀾身上聞到濃厚的酒氣,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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