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魔君是男的(1 / 2)

“小師叔,怎麼突然不走了?”魏雨寧順著謝之欽目光看去,也是一愣,“魔君怎會在此?”

一旁同門接道:“據說春湘樓是魔族聖女開,魔君應該是來找樂子吧。”

謝之欽看了那名弟子一眼,弟子茫然,心覺也並未說錯什麼,謝之欽為何要如此看自己。

“此處客棧全關了,能落腳地方,隻剩下春湘樓。小師叔,我們要不要主動過去打個招呼?”魏雨寧考量一番後,問。

謝之欽沉默片刻,道:“不了,我們這幾日住唐宗主家。”

可您不是因為風跡師叔給你和唐宗主兒子說親之事,不想住他家麼。魏雨寧話到嘴邊,又吞了進去。唐安兒子唐謹就在謝之欽身旁,此時說這些,不妥。

“謝仙師,你同意了?”一名身著青衣,清臒文雅男人喜道。

謝之欽嗯了聲,道了句叨擾。

“沒有沒有。”男人就是唐謹,“謝仙師親自幫我宗除祟,我宗理應照顧您與小仙師們起居。”

謝之欽沒多說什麼,溫聲道謝,末了,便抿唇繼續朝前走了。走到春湘樓正下方時,他下意識抬頭,又看了眼,好巧不巧,剛好對上鐘未淩視線。

“謝之欽?”鐘未淩麵無表情地掃開桑鈴兒手,不解看著謝之欽和他身後那一群弟子。

什麼情況?宿央不是說謝之欽被風跡打血肉模糊,十天半月下不來床嗎,眼下這生龍活虎是怎麼回事?

謝之欽行了個仙禮:“魔君。”

鐘未淩稍稍低頭,權當回禮:“你們來霽陵,所為何事?”

“除祟。”謝之欽淡聲道。

鐘未淩也就象征性問一下,他其實並不是很在意謝之欽到底來此作甚,反正他做什麼也跟自己沒關係。鐘未淩擺擺手,示意桑鈴兒:“給他們安排下住處。”

如今,整個霽陵城隻剩下春湘樓還開著,因為霽陵鬼藤之事,前前後後來除祟仙門不少,都會在此落腳,無一例外。

畢竟,當地仙門宗主唐安眼高於頂,日常不把其餘仙門放在眼裡,自然不可能讓那些外來雜七雜八門派去他們宗門本家住。那些外來仙門,若不住春湘樓,就隻能住城郊破廟了,他們沒得選。

此刻春湘樓一樓,就坐著好幾撥仙門之人。

“不必了。”謝之欽剛要說話,唐謹率先一步,溫聲笑道,“多謝魔君好意,不過晚輩出門前,家父特地吩咐,讓晚輩務必將謝仙師他們請回去,說是多年未見,要跟謝仙師敘舊,故而便不在魔君寶地停歇了。”

鐘未淩看著那名長相還行,略微大眾臉男人:“你是誰?”

你家父又是哪位?

“在下唐謹,霽陵仙門宗主唐安之子。”唐謹作禮道。

不認識,原文沒寫……鐘未淩單手支頭,慵懶寒暄道:“果然是少年英才。既然是唐宗主邀請,那本座便不強留了,有緣再會。”

兩邊一來一回,道過彆後,鐘未淩看著一步三回頭謝之欽,皺眉嘟噥道:“看什麼看,本座知道自己很好看,但也沒必要這麼看吧。”

等謝之欽等人走遠,桑鈴兒又柔弱無骨伏在了鐘未淩肩上,不過被鐘未淩推開了。

“桑鈴,你彆總是往本座身上趴,壓本座肩膀疼。”你雖然漂亮,還性感,但你也很重啊妹子。

桑鈴兒,雖然繼承了母親魅魔之力,但也隨她那個渣爹,是個重量型選手,看起來嬌小,其實每一塊骨頭都比常人重數千倍。

她走路日常腳不沾地,或臥或坐,身體也是懸浮在床或椅子上,不是因為仙兒,而是削減體重咒術發動,需要跟被接觸物體有一段距離,以作緩衝。若解除咒術,兩腳落在樓梯上或者二樓木地板上,真能把房子踩塌。

當初追連載時候,不少讀者說她不應該叫桑鈴兒,應該叫杠鈴兒。

饒是鐘未淩身懷不世靈力,承受能力極強,但還是感覺一頭大象壓在了自己身上。

桑鈴兒一臉委屈,擺了個十分弱小姿勢:“殿下,你嫌棄人家~”

鐘未淩嘴角一抽,認真道:“不是嫌棄你,你是真很重。”

看著如此不知憐香惜玉鐘未淩,桑鈴兒一時有些尷尬:“……”

宿央上樓,看見一臉便秘表情桑鈴兒,茫然:“你又怎麼了?”

“關你什麼事兒?”桑鈴兒翻了個白眼,撩了下卷翹鬢角發絲,蔑然道,“殿下讓你去查匕首下落,可有進展?”

宿央沒甩她,衝鐘未淩稟報道:“那把匕首確實在兩名在此落腳仙門之人手中出現過,不過,聽他們幾個同門說,那兩人已經快八天沒回來,他們懷疑,這兩人已經遇難了。”

桑鈴兒喝了口茶:“不可能,我前天還見過他們二人。”

鐘未淩皺眉:“何處所見?”

“城外破廟。”桑鈴兒擺了個妖嬈姿勢,“自從仙魔大典開始,霽陵城失蹤者越來越多,我覺得不對勁,便出去查探,恰巧在城外破廟碰上了他們,還打了聲招呼。”

“他們兩人好像受了傷,渾身衣服被燒破破爛爛,身上還出現了不少奇怪紋路。我問他們發生了何事,他們隻說是鬼藤所為,並未詳述,我也沒多想,便走了。”桑鈴兒托著臉,衝鐘未淩眨著狐狸眼。

倒不是桑鈴兒故意勾引鐘未淩,而是,魅魔天性如此。

不過,一想起桑鈴兒那大象般體重,鐘未淩就對她魅惑完全免疫了。

宿央不解:“可若是他們二人沒死,為何不回來?”

桑鈴兒冷哼:“你問我,我問誰。”

“行了,彆吵,此事繼續去查,本座累了,先回房睡了。”鐘未淩疲憊掐了掐眉心,剛起身,一股強烈眩暈感兜頭灌腦,整個人腳下一飄,便沒了知覺。

宿央眼疾手快,接住鐘未淩:“殿下?殿下你怎麼了?”

可不管怎喊,鐘未淩也沒醒。

“怎麼回事?”桑鈴兒緊張道。

宿央擔憂道:“不知,自從在雲都被鬼藤偷襲之後,醒來身體便一直不好。”

“這可是天魔正統一脈最後一棵獨苗,決不能有事,快把殿下抱回房。”桑鈴兒催促道,“我去找大夫。”

宿央剛把鐘未淩放到床上,桑鈴兒就拎著一名在一樓喝茶仙門弟子走了進來。

“這是百草宗隨行醫修,讓他給殿下看看。”桑鈴兒鬆開那人後脖領,看他一臉呆愣樣子,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我讓你給殿下看病,你看老娘作甚?”

小醫修驀地回神,連哦了兩聲,便坐在床邊,指尖探上鐘未淩脈搏。

表情從害怕便成茫然,又從茫然變成震驚,最後,直接嚇把手縮了回來。

宿央錚然抽刀:“殿下到底怎麼了?”

小醫修瑟縮道:“右護法彆急,我我我再看看。”

他又探了一遍脈搏,臉上表情又如剛才一樣變化。

桑鈴忍不住道:“你這什麼表情?你到底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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