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孩子他爹到底是誰(下)(1 / 2)

風跡皺眉,一臉揣度看著謝之欽:“你有沒有覺得,你跟之前不太一樣?”

謝之欽不解:“何處不同?”

風跡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你對鐘未淩,是不是過分袒護了?”

總給風跡一種,坊間謠言要成真錯覺。

謝之欽垂下眼:“我隻是實話實說。”

風跡眯細眼,顯然不相信:“你跟鐘未淩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事?而且,你是怎麼把他給救出來?”

謝之欽不說話,風跡更懷疑了:“你該不會真對他動心了吧?”

謝之欽咬了咬下唇,淡聲道:“沒有,我知道他要跟邃明師侄聯姻,他喜歡也是邃明師侄,我不會如此不識相。”

風跡胡子一顫:“那照你這話,如果他喜歡是你,你還真就從了他了?”

謝之欽又不說話了。

風跡終於察覺到了不對,不過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倆人就沒怎麼說過話,到底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

而且,以謝之欽條件,要什麼樣兒沒有,偏偏對鐘未淩這個懷了野男人孩子變態有意思,眼睛是不是有問題?

就在風跡攥拳,逐漸積攢怒氣值時候,魏雨寧衝進門,臉色灰白:“掌門,小師叔,不好了!”

他掏出一張布帛,遞上去:“師尊來信,雲都望月關遇襲。”

望月關乃雲都靈脈所在,風跡迅速接過布帛,一目十行。

謝之欽關切道:“可有人員傷亡?”

魏雨寧神色凝重道:“近百名守關弟子,全部重傷,就連師尊也被飛刀割傷了手臂,不過萬幸是,無人不測。”

謝之欽鬆了口氣:“那便好。”

風跡把布帛攥在手心:“好個屁!靈脈一大分支被砍斷,雲都北部峰巒靈氣流失十分嚴重,上麵靈植全數死亡,地下濁氣不斷上湧,不少正在修煉弟子都遭到反噬,受了傷。”

風跡緩了口氣,抓起佩劍,風風火火就要往外走。

謝之欽不解:“師兄,你去哪裡?”

風跡將布帛扔到謝之欽懷裡:“自己看!”

謝之欽展開,目光一掃,便注意到最後那行字——【來人所用兵器,乃魔族特有。若此事當真是魔族所為,如此趁人之危,趁虛而入,仙魔盟約便不再作數,師兄出門在外,萬望珍重,雲都諸事我會處理,勿念。】

謝之欽連忙道:“師兄,你彆衝動,鐘未淩他這幾日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可以擔保,這絕不是他安排!”

“你擔保?你拿什麼擔保?”風跡怒道,“謝之欽,你小時候我怎麼教你?既入了雲都,那便要誓死守衛雲都。你那麼多師侄重傷,你二師兄也被魔族飛刀所創,你現在卻處處為魔君開脫,到底什麼意思?仙魔不兩立,魔族是有好人,仙門也確實有敗類,可兩邊立場和追求就決定,兩方永遠不能做真正朋友,這些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都忘了?”

“我沒忘。”謝之欽語氣強硬了些,“但師兄也說過,不論何時,若沒有確切證據,斷不可因為個人好惡,給彆人提前扣上罪名。鐘未淩他確實不知此事,桑鈴兒和宿央也日日在他身邊,這幾日都在忙著調查鬼藤,我覺得這一定是有人在栽贓他們,故意挑起仙魔不合。”

“那我就更要去問個清楚了。”風跡忿忿道,“不止此事,還有兩道聯姻。雖然我看不慣斷袖之癖,更看不慣魔族,更不想仙魔聯姻,可若是鐘未淩真為了邃明坐懷不亂,守身如玉,我倒也敬他情深意重,畢竟世間之人,唯忠貞最難得。可他現在卻一邊吵吵著聯姻,一邊又懷了彆野男人種,這到底置我雲都於何地?若是此事傳出去,我們雲都就徹底顏麵掃地了!”

就在風跡提劍出門一刹,謝之欽伸手拉住了他袖子,眼尾眥出了樹杈狀血絲,好像做了極其艱難權衡:“師兄,你彆去質問他孩子事。”

風跡冷笑:“他敢懷,還不敢被我問了?”

“不是。”謝之欽抓住風跡袖子力道收緊,雖然鐘未淩說,自己若向外人泄露仙魔大典那晚之事,他便殺了自己,可,若是再不說,等風跡過去鬨,到時候鐘未淩隻會更丟臉,他不想讓鐘未淩顏麵儘失。

風跡想把袖子抽出來,可謝之欽抓太死:“不是什麼,你倒是說話啊。”

謝之欽咬咬牙,鼓起勇氣道:“因為那孩子是我。”

原本劍拔弩張氣氛,一時冷到冰點。

屋外微弱晨風輕輕吹著,擦過窗欞,發出細碎噪音。

一旁噤若寒蟬魏雨寧一時呆滯。

半晌,風跡出雲劍咣當落地,突兀碰撞聲,勉強將三人神識拉了回來。

風跡僵硬扭頭,目光失焦地看著謝之欽:“你,說什麼?”

無論什麼話,隻要說了第一遍,第二遍就會簡單許多。

謝之欽鬆開風跡袖子,垂眼:“鐘未淩腹中胎兒,是我。”

風跡抿緊唇,渾身發顫:“你再說一遍。”

謝之欽:“孩子是我,我就是你們一直在討論那個野男人。”

剛說完,風跡就咆哮了一聲:“謝之欽!”

聲音極具穿透力,整個春湘樓都隨之一晃。

小魔兵正在伺候鐘未淩喝水,被嚇了一跳,差點把水灑鐘未淩身上:“魔君饒命,屬下並非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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