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神神經經。

鐘未淩想站起來,但是謝之欽按著他,且低這頭,臉緩緩湊到了他臉上,兩人鼻尖近在咫尺,馬上就要吻在一處。

鐘未淩還以為他想親自己,有些彆扭的動了動,然後將目光彆了過去,擺出一副任他施為的表情。

可是,就在謝之欽的臉越來越近,他閉上眼,準備被吻的時候,謝之欽聲音傳到他耳邊:“你在期待我親你嗎?”

鐘未淩:“……”

本來念在謝之欽九死一生的份上,鐘未淩不想罵他,可是:“你特麼愛親不親,不親就把手拿開!”

過分了!

被鐘未淩瞪了一眼後,謝之欽迷茫的歪了歪頭,目光最後落在鐘未淩微凸的小腹上:“你胖了。”

“我記得我走之前,你腰並沒如此粗。”謝之欽嚴肅道。

“……你才長胖了!”鐘未淩直接用靈力甩開了謝之欽的手,猛地折身坐起,扭頭羞恥道:“真是後悔讓你醒來了。”

說完,鐘未淩直接摔門而走。

但是,離開房間之後,鐘未淩心中雖然很生氣,可是……他扭頭看了眼房門,眉目中不禁露出些許擔憂。

就事論事,此次醒來,謝之欽整個人的感覺好像都變了。

跟自己說話的語氣沒之前溫柔,就連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些冷,讓人挺不舒服的。

是獻祭過程出了意外嗎?

不應該啊,謝宴說獻祭之後,謝之欽是可以完全恢複的,無論是身體還是神識,都會複原如初。

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

但不管如何,謝之欽突然醒來,而且恢複如初這件事,讓多日死氣沉沉的鬼界重新鮮活了起來。

蔣燃一直追問鐘未淩謝之欽到底是怎麼複原的,鐘未淩自覺也沒什麼好瞞,便將謝宴的事情一一告訴了他。

蔣燃聽了之後,說不震驚都是假的,因為他一直以為謝宴跟其餘入了鬼王境的人一樣,都是因為失控而死,隻是彆人是他殺,他是自爆。

“他還說,他有自己獨特的穩定情緒的方法,隻是沒人學,便失傳了。”鐘未淩道。

蔣燃聞言,一愣:“那你可曾問過他,該如何才能讓少主的情緒也穩定下來?”

“問了,但他沒說。”就在蔣燃失落的時候,鐘未淩眯細眼,若有所思道,“不過,他說謝之欽已經會了。”

剛說完,謝之欽寢房中便傳出了一聲陰戾的——“滾!”

緊接著,一名小鬼端著臉盆,晃著幽靈尾巴哆嗦著跑了出來。

末了,還一個勁的嘟噥:“好可怕,好可怕!”

鐘未淩:“……”說實話,鐘未淩是否已經真的學會如何控製情緒他不知道,但從他今天不過兩個時辰,便冷冰冰凶了彆人三次來看,這情緒貌似比之前暴了不止一星半點。

鐘未淩搭了把手,把那名小鬼扶了起來:“他又怎麼了?”

小鬼不敢看鐘未淩:“少主不讓我們伺候,說是……”猶豫了好久,小鬼才道,“說是讓魔君去伺候他。”

鐘未淩:“???”

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再三確認之後,身子僵了一下。

蔣燃也察覺了不對勁,因為在他對謝之欽的認知裡,就算借給謝之欽十個膽,他也不敢說出讓鐘未淩去伺候他這種話。

“這到底什麼情況?”蔣燃小聲道。

“鬼知道。”鐘未淩取過小鬼手裡的木盆,衝蔣燃使了個眼色,“你先走吧,本座去看看這玩意兒到底作什麼妖。”

蔣燃離開之後,鐘未淩端著盆邁腿進了房間。

進房門的時候,鐘未淩甚至懷疑,房間裡那個是不是壓根不是謝之欽,而是跟謝之欽長得一模一樣的心魔。

看見鐘未淩端著木盆進來,謝之欽正坐在房內,拿著一本書在看,麵色凝重,好像很不爽的樣子。

說實話,這種表情鐘未淩很少在謝之欽臉上看見。

“我來給你上藥了。”鐘未淩嫌棄的打了個招呼。

謝之欽的神識雖然完全恢複,但是身上的傷口卻並未複原,而且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造成的傷口,就連靈力也無法令其快速修複。

鐘未淩把木盆放在架子上,隨手取過桌上的藥瓶,見謝之欽依舊看書,頭也不抬,完全當自己不存在,不悅的踢了下桌腿:“你不是讓我來伺候你麼,我現在都來了,你還愣著作甚,把衣服脫了。”

謝之欽這才放下書,眼皮微抬,看著俯視他的鐘未淩:“我不喜歡彆人用這種充滿嫌棄的眼神看我。”

“對不起,本座隻會這一種眼神,”鐘未淩切了聲,“你是自己脫,還是本座把你給扒了,選一個?”

原以為自己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謝之欽該認慫了,可謝之欽卻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冷淡道:“你想怎麼扒我?”

鐘未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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