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問題不大,叫錯個稱呼罷了。】
江絡還比較鎮定。
雖說她和係統對話的時候愛叫宿容“容哥”,但是現實生活中她不愛這麼叫。
究其原因,主要是因為宿容喜歡。江絡知道糖這東西多了就粘牙,所以隻有撒嬌或者在某些不可描述的時候,她才會勉為其難地這麼叫一下。
於是說出口的時候,總有點繾綣的意味。
江絡不知道宿容聽出這點曖昧來沒有,但她就當不知道,改口道:“宿導師,能教教我嗎?”
有些粉絲會叫他“容哥”,但是隱隱之中,他覺得江絡剛才不是這個意思。
宿容盯著她看了幾秒,然後忽然靠近——
他換了種古龍水,霧凇的,依舊冷冽。
江絡感覺自己一口氣卡在嗓子口,差點以為他就要這麼親上來。
這當然不可能,宿容錯過她,從她身後的桌子上拿了一把小鐵尺子。
湊近江絡的時候,宿容感覺自己鼻尖飄過了一絲麥草味。
有點熟悉,就是不記得在哪裡聞到過。
“江絡?”
江絡猛地回神,將目光從宿容臉上移開。宿容今天沒有化妝,但是天生麗質的眉眼依舊精致好看,喝水的時候厚街上下滑動,性感得要命,大寫的秀色可餐。
係統:【狗宿主,顏性戀是病,得治。】
江絡“呸”了它一聲,這時宿容將尺子舉起來,輕輕搭在她的喉嚨上。
冰涼涼的,江絡起了一點雞皮疙瘩。宿容看著她,說:“再唱唱看,讓我感受到你嗓子的震動。”
這種情況下鬼能唱得出來啊!
江絡感覺聲音都卡在了嗓子眼上,深呼吸好幾下,才發出第一個聲音。
但是不得不說,這個方法竟然真的很有用。
之前還一點出路都沒有的學習進程一下子加快,等工作人員吧器材什麼的都收拾完的時候,江絡終於達到了宿容要求。
宿容臉上劃過一個淺淡的笑,說:“正式上台的時候就這麼唱。”
江絡看著那個笑一愣,從椅子上站起來,腿都有點麻。
大概是因為太晚了,她的腦子都僵成了漿糊,鬼使神差地說:“宿老師,您能不能多笑笑?”
說出口就覺得不對,連
忙補救。
她憋著氣,臉一個爆紅,囁嚅道:“我以前看您舞台,覺得您笑起來更好看。”
要換做任何一個其他人,這話說出來絕對不倫不類,甚至會顯得很像耍流氓。
但大約是江絡演技太好,眼睛裡都是真誠。宿容的目光柔和下來,卻也沒多說什麼:“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江絡看上去不好意思得要命,拿羽絨服帽子裹住腦袋走了。
離開宿容視線,她不再憋著氣,走出室內,發覺外麵天都快亮了。
她到底是練了多久啊。
宿容竟然也有耐心一直陪她耗著。
《閃女》的攝製組在荒郊野嶺,旁邊都是村子,有當地人早上會來著擺攤賣早點。
江絡想了想,去買了些包子油條,還有幾杯不加糖的熱豆漿,又轉身跑了回去。
在門口正好撞見宿容,因為跑得急,她臉上帶著些紅暈:“宿老師,您吃點東西。”
宿容有偶像自覺,不好吃那些高熱量的,但是看著江絡手中包子油條,沒說什麼,接了過去。
回到宿舍,周盼聞見香味,從被子裡探出腦袋,迷迷糊糊說:“什麼好吃的?”
“給你買的早點。”江絡打開陽台門,把剩下的掛外麵。北方就這點好,冬天用不著冰箱,往外麵一掛就行。
她洗漱完,想了想將寫好的稿子發給主編,才去洗漱。
主編早上看到消息提示,還以為自己一下子睡迷糊了。
看了眼發信時間,心裡嘀咕這年頭的文人作息真是跟蝙蝠似的,手上倒是一點不耽擱地打開。
一目十行看完,就算他看過不少好文章,也不由為它拍案叫絕。
不管是文筆、劇情還是節奏,都是一等一的好,那五百塊的千字他們還真是一點沒吃虧。
其他編輯也陸陸續續過來,一個文編看見主編電腦,忍不住叫出聲:“那位太太已經把稿子發過來了?”
其他文編聽見,也紛紛湊過來:“什麼什麼,是《月下生蓮》那本的太太嗎?主編你拿到好東西怎麼也不知道分享?”
“啊啊啊啊啊我看到大綱就在期待正文了,快讓開我要看!”
主編一下子被這群小姑娘擠出去,摸著自己已經有點禿的腦袋發呆。
好不容易等她們
傳閱完畢,主編問:“其實我有個想法,這篇稿子質量這麼高,可以作為一個給我們雜誌引流的手段。”
文編們一下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在網上提供試讀?”
現在紙媒衰落,為了促進銷量,雜誌社可謂無所不用至極——這種在網上放出片段,然後“預知後事如何請掏錢買書”也是種常見手段。眾人商量一通,一拍即合。
雖說如何宣傳是雜誌方的自由,但主編還是去征求江絡意見。
江絡洗漱回來看到這條,自然不會不答應。主編鬆了口氣,說:【我之前沒來得及問,您的筆名是什麼?】
筆名?
江絡是個取名廢,一時很是糾結。一扭頭,正巧看到窗外初升的太陽:【叫初旭吧。】
主編覺得這麼牛逼的太太,筆名肯定深思熟慮,好生給她分析了一波含義,【冉冉上升的太陽,代表您對未來的憧憬和向往,還有積極向上的奮鬥心,好名字!】
真的是隨便取的江絡看著這一堆彩虹屁:“”
雖然在麵對江絡的時候很像個舔狗,但是主編其實是知名主編,雜誌社也不是什麼小作坊。
定下宣傳手段之後進程飛快,當天就在網上推出試讀章節,並且請幾位和雜誌社關係比較好的作者和營銷號轉發。
紐約。
完成一天工作的厥野回到自己的高層公寓,躺在床上打開手機,機械地刷微博。
刷著刷著,發覺自己關注的一個寵物博主竟然轉發了一篇文章,而且還聲淚俱下地給它寫了千字書評。
厥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