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YNO》的想法,最開始來自於江絡她們去年閒著無聊回顧往期舞台,蕭妙看到《閃女》一公江絡她們組的《dokidoki》,忽然有點遺憾地歎了口氣。
周盼:“咋了妙姐,年紀輕輕老歎氣要長皺紋的。”
蕭妙:“不是,我就是想這首《dokidoki》——不都說它是絡老師最沒存在感的舞台麼。”
周盼:“那也沒辦法啊?那時候絡絡剛練習沒多久,而且這又是純粹的小甜歌。”
這種小甜歌就像是工業糖精,吃的時候覺得十分美味,但吃過也就過了。
蕭妙:“當時你不是被小漫這二缺潑到水了,然後換了個造型麼?當時我跟你們不熟,現在其實覺得挺可惜的。”
“怎麼?”
“就這首歌,”蕭妙說,“要是改成中間變奏變風格那種,應該效果會很好。”
蕭妙說者無意,江絡聽者有心。
這個靈感後麵被她單獨拎出來,和姑娘們討論了好幾天,搞得大家心潮澎湃,恨不得放下做了一半的二專來搞這個。
但後來還是放棄了。
無他,她們SHN在二專以後的所有歌都是自己製作,但這首《SAYNO》對一年半前的她們來說,太困難了。
想法雖好,可惜看得見吃不著。
這個想法一直被擱置到現在,終於重見天日。
一年半過去,她們的作詞編曲能力都有不小進步,現在看起這個想法,終於不再無從下手,而是有了些若有似無的靈感。
可靈感也僅僅是靈感而已,還成不了章法,就像是修仙者築基,明明能感覺到靈氣在五臟六腑亂竄,卻不知道往哪裡引。思前想後,她們一致同意,要找個指導者給她們參考參考。
八雙眼睛“刷刷刷”地看向江絡。
江絡:?
看她乾嘛?
蕭妙賊兮兮地過來:“絡哥......說到指導者,還能有比你家那位更合適的?”
什麼她家那位。
江絡把她的臉拍回去,不過仔細想想,確實沒有比宿容更合適的了。
拿過格萊美的小天王,又是男團出身,不管是編曲還是編舞都能給點主意。
最重要的是,跟她們都挺熟,用不著花時間磨合。
“......所以你過來找我了?”
西苑,被安安戲稱為“金屋藏嬌專用”的房
子裡,江絡跟個貓一樣趴在宿容膝蓋上。銳利的墨綠色眼睛微微眯起,由著男人輕柔地梳著她已經染回棕色的頭發。她連眼睛都懶得睜一下,“唔”了一聲。
江絡最近忙著準備MK,打電話都是匆匆的,好不容易約他竟然是為這事。
宿容心裡又好氣又好笑,但是目光落到她身上,又什麼都消了。
宿容恢複記憶,在解決遺留問題之後成了莫大的好事。
彼此都了解對方,平時一直轉著的腦子,在這裡終於能歇息一下。
“也不是讓你白乾,”江絡往他身上湊,“肖總撥了款的,好大一筆呢。”
宿容將她一綹頭發攬到一邊:“你看我像是缺錢的?”
他還真不缺。
宿容逐漸接手宿家產業,八個世界的上位者記憶讓他無師自通了商場上的雷霆手段。宿家那些老董事本來還以為能趁著他年輕不懂事,從他手裡撈點好處——沒想到這來的不是什麼都不會的少爺,而是個沉眠已久的獅子。
沒花多少工夫就收攏權力,現在宿氏的人提起這位新上任的董事長,要麼連連讚歎,要麼忌諱莫深。
江絡半睜開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他:“那就沒辦法啦——我又給不了彆的什麼。”
她這麼微微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裡像是有個鉤子,把該鉤的不該鉤的都鉤起來了。
“誰說的。”
宿容直接翻了個身,把她壓在沙發上。
“我缺你。”
**,足足燒了小半夜。
......
江絡第二天吃飽饜足、又腰酸背痛地回去,在姑娘們意味深長的眼神中表示事情辦好了。
MK給她們的時間隻有短暫的一個月,就算推掉了所有行程,也不會多出來任何一天。
雖然有宿容的指導,但也就是給一些建議,或者在陷入僵局的時候指點出路的作用。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大部分事情都要她們自己乾,作曲、作詞、編舞,每天一睜眼就是看譜子改歌詞,這麼緊趕慢趕的,終於在截止日期前將音源交了上去。
她們不僅要出EP,還得出舞台——雖然三年多的默契讓她們排起舞來事半功倍,但依舊不敢有片刻放鬆。
EP製作完成,由長安方麵發行,全程版權監控,防止一切會導致數據誤
差的事情發生。
同時,這份音源被交到了MK組織的評委團手裡。
評委團的評委們來自五湖六海,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音樂領域的大佬。
宣布前還有網友擔心評委心裡偏向,而長安的對策就是,偏向無法避免,但是偏向造成結果誤差是可以避免的——多請一些人來打分不就好了!什麼國家的都有,林林總總三四十人,還是“去掉一個最高分,去掉一個最低分,算平均值”的形式。
就算真有評委有偏向,在這種形式下,也沒什麼手腳可做。
MK無論是團體還是個人都可以報名參加,隻是最後能站上全球直播舞台的隻有音源質量和粉絲打榜綜合排序前十名(隊)的選手。不少人都抱著碰碰運氣的想法報名,音源在遞給評委團之前已經篩選過一次,饒是如此,也還有足足上百份。
大部分質量平平,評委們看得頭昏眼花。
就在這時,角落忽然傳來一聲感慨:“這是——”
雖然音源遞上來的時候抹掉名字,但語言和演唱者人數等基本信息還是能聽出來。
老特納在聽的,正是SHN的音源。
他一臉驚喜,忍不住招呼周圍的人:“你們來聽聽這個!”
周圍評委正被那些平平無奇的音源搞得焦頭爛額,見狀紛紛湊過來,聽到那段音源,精神一振。
“這個團,是你們華國的團吧。”
休息時間,老特納和邵群山搭話,“至少上舞台的資格是肯定有了。”
邵群山笑了笑:“她們恐怕都沒有想過自己可能上不了舞台。”
老特納一愣:“這麼有自信?”
邵群山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他剛才也聽了那首歌,和兩年前的她們不能同日而語。他在樂壇待了這麼久,終於又看到一把屬於華國人的劍出鞘了。
寒光凜凜,一往無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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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MUSIG公布目前綜合兩項比分,排名前二十的選手。
不出意外,作為噱頭先放出來的所有團體都赫然在列。
雖然最終能上舞台的隻有前十,但畢竟不到最後一刻,排名還可能有變動,所以前二十的選手都被請去公演舉辦的場館第一次彩排。
公演的場館,正是燕京最大的體育場之一,能容納十萬觀眾的京巢。
肖恬之前給SHN畫餅,都不敢拿京巢來畫——這個巨大的體育館建造以來,隻供特重大賽事和演出,也就是長安集團實在財大氣粗,才能把京巢的使用權談下來。
進場之後蕭妙她們抱著朝聖的念頭一頓拍,旁邊忽然傳來一聲冷笑。
“真是沒見過世麵,丟死人了。”
棒語。
棒國人。
江絡看過去,之前專門做過功課,所以一眼就認出來,說話的叫允熙,是SWEETINME的門麵和隊長。
到底是天團門麵,確實好看,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旁邊一個稍微遜色一點的隊員,智雅注意到江絡,小心翼翼道:“允熙姐......聲音太大了。”
允熙瞪了智雅一眼,抬頭看到江絡:“她又聽不懂。”
仗著江絡“聽不懂”,允熙道:“她們就是那個什麼SHN吧?連名氣都怪裡怪氣的。”
允熙看不上SHN。